23. 过路人
    今天我陪小Z出席一个电影的点映仪式，小Z让司机提前三个小时出发，我们先绕道去了郊区。我看小Z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同他聊大天，只能不停刷手机消息。
    ——昔日古装小生今日大婚，场面略显冷淡
    我点进新闻标题浏览了片刻，之后用百度搜索了一下新郎的名字。怪不得这男人似曾相识，原来他曾经和小Z一起出演过一部古装剧，里面他是男一，小Z是男二。车子忽然停在了街边，我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礼炮的声响，我往窗外一望，便看到红色的双喜字。我想我明白小Z为什么会绕道来这里，我张开的嘴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我们的车子停在街边十分钟后，小Z让司机开车向市内驶去。我想，他大概和他曾经的挚友做了最后的道别。很多事情不必去问，也不用去猜，无非利益得失，人情易失。是身不由己，也是明哲保身。
    我在活动地点附近的超市买了小Z最喜欢的雪糕和巧克力豆。我很庆幸，在资本的选择中，最后留下来的人，是我的老板。
    24. 综艺邀约
    小Z执意不想在综艺上多花一点时间，但市场的驱动不得不让他放弃这个念头。当红流量不做综艺，等着被out吧。于是莲姐先斩后奏，帮他应下了综艺的邀约。
    “佳佳，这个综艺你陪小Z去。”莲姐坐在办公桌前抿了一口咖啡，
    “嗯？”我头上冒出三个大问号。
    “你和小Z一起上节目，”看到我一脸懵逼的傻样，莲姐清了清嗓子，“这个节目采用一加一模式，一名一人带一名素人。可以是亲属、朋友或者粉丝。为了增加热度，团队讨论了一下，小Z这边还是带你最合适。”
    “老板知道吗，他连累了我。”我叹了口气，
    “他同意带你，你也知道他不喜欢曝光自己的家人，带粉丝也不太合适。”莲姐顿了一下，“你长得漂亮，没准还得火一把，有什么不愿意的。”
    “人怕出名猪怕壮，莲姐，我工资有加持吗？”我眨了眨眼睛，
    “给你每月多加5000，节目组这边如果收视不错，能给点出场费。”莲姐转了转手上的大钻戒说，
    “好吧。”我妥协了，我要赚钱。
    这个节目一共邀请了四位明星，每人带一位素人，一共八人。暂定明年七月开始录制，周期为一百八十天。只看这四位的名气，也知道这节目是要火的节奏。就算他们围在一起嗑瓜子，粉丝都会买账。
    “嘿，佳佳，莲姐和你说综艺节目的事情了。”小Z迎面朝我走来，下午我们要去给之前拍摄的电视剧，再补一些后期配音。
    “说了，”我撅了噘嘴，“我好担心被喷成筛子。”
    “小爷会保护你的。”小Z拍了拍我的肩膀。
    25. 反派
    小Z之前拍摄的一部电视剧最近在电视台播出，是一部现代都市剧，小Z在里面饰演男一号，但这个男主角居然是一个反派，打破了以往反派不出演男主角的定律。小Z接这部剧的时候，我还没当他的助理，所以对戏了解不多，我私下求他剧透，他却不肯透露，偏让我在网上买会员看。
    转眼剧已经播了六集，几乎天天都冲上热搜，我实在没忍住，找人借了个会员看。一看不要紧，我发现确实很好看，结果当天熬了个通宵，把之前的全部补齐了，第二天顶着熊猫眼陪小Z去拍广告。
    “你不会是追剧追的吧？”小Z一见面问，
    “是，我终于补到最新一集了。”我泪眼朦胧。
    接着我脑袋挨了一锤，“真成，我给你剧透，别熬夜看了。”
    “谢老板恩典。”我抱了个拳，“不过话说回来，你当初怎么想的接这个反派，我看网上掌声与吐沫齐飞。”
    “钱多呀。”小Z笑了一下，“逗你玩的，觉得挺有演头的，有意思。”
    “太坏了，气得我牙痒痒，但是看着你那张脸又恨不起来。”我揉了揉眼睛，“老板，有没有信心凭这部戏年底拿个奖。”
    “这个就看市场怎么说话了，在专业上面我还是挺有信心的。”小Z今年二十七岁，出道八年，科班出身，上学的时候凭借一部电影的客串在演艺圈崭露头角，此后陆陆续续拍了四部电影，和九部电视剧。演技而言，已经算是业内有口皆碑，属于中等偏上的水平，但这次出演反派，被很多人称赞为从艺以来最佳演技，最强表现。
    “快给我剧透。”我趴在前排座椅靠背上，扭过头对小Z说，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反派注定没有好下场。”小Z伸了个懒腰，
    “呜呜，我们齐悦哥哥太可怜了。”齐悦是小Z在剧中饰演的人物。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虽然齐悦的人生有悲惨之处，但他不应该将自己的痛苦再复制到别人身上，这只能让他更加痛苦。”
    26. 我有粉丝了？
    今天逛微博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有粉丝了？还有后援会？exm？这么神奇吗？
    佳佳的后院：这里是XXX明星助理金丽佳的后援会，大家在后院一起爱姐姐呀！
    后援会转发了我大号几乎所有的原创微博，包括没有成为小Z助理之前的一些配图微博。我整个人有些凌乱，我发微信问莲姐是不是给我买粉丝了。莲姐坚决地告诉我，没有。
    “老板，我有粉丝了？你看？”小Z刚刚拍完一组杂志造型，接过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