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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涵……”
“有事微信说?”
“不是,没什么好说的,这不是哄他走嘛……”陆小满手足无措,面色尴尬。
“你俩动作那么亲密干什么。”
“啊?”
陆小满突然弯下腰看着常涵的眼睛,笑出了声:
“常涵,你不会吃醋了吧?”
常涵偏过头不看她,陆小满忍住笑意用手捧起常涵的脸:
“常老师,你也会这么幼稚?”
“陆小满。”
常涵黑着脸,陆小满察觉到他声音里压抑的怒气,不再挑逗:
“只是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他有对象——”说罢凑近常涵的耳朵,悄声道:“——还是男的。”
眼看常涵望着刚才刘锋存离去的方向发愣,陆小满笑着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除了一些科室,所有的项目检查室也在二楼,大厅和走廊里的人比一楼还要多上不少。
“先测血糖和维A,测完去查一下视力视野,如果也没有问题就查眼压和视网膜。”
取过处方单和化验单,陆小满和常涵往抽血处走去。
“你怕吗?”常涵抬头问道。
“怕什么?”
“抽血。”
陆小满笑了:“常涵,我又不是小孩。”
等了十分钟后才轮到叫号,陆小满坐在窗口前,把袖子扯到臂弯处,护士熟练地绑好橡胶带,针头对准青色的血管扎下去,透明塑料样本管被深红的液体一点点充满。
“疼吗?”常涵按着陆小满手臂处那团止血的棉花。
“不疼。”
“中午想吃什么?”
陆小满听见这话,才感觉到肚子的确饿了:“今天常老师下厨?”
“……”常涵无奈道:“哪次不是我下厨。”
眼周各项检查速度快,没多久几张检查单陆续出了结果,医生看着手中的单子皱起了眉头:“眼压、房角开合情况和眼底结构都很正常,视神经未见明显病变,血糖和维A指标也正常……你近视多少度?”
“左眼275右眼375。”
“度数也不高啊,”医生翻过最下面一张化验单:“视网膜杆状细胞病变——你这是先天性夜盲症,现在才发现?”
陆小满摇了摇头。
“如果是成年之后才发现,很可能是先天性进行性夜盲症,先天性进行性夜盲症和先天性静止性夜盲症最大的区别是,后者病情不会加重,而前者的视力、视野、眼底情况则会一直变化,随着年龄增长,视力逐渐减退直至失明。”
陆小满坐在椅子上反应了好一会儿,才轻飘飘地开口:
“也就是说,我以后有可能会失明?”
“这个不一定,进行性症状是难以预测的,失明不失明,失明的时间或早或晚,都是不可估量的。”
“这种情况我们还是建议患者观察一段时间后再来检查,根据两次检查结果的差异进行病情预测,先天性病症目前不存在有效治疗手段,你这种情况并不严重,即使存在失明风险,也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不会影响正常工作和生活,不用过于担心。”
陆小满从科室里出来的时候,常涵安安静静地坐在走廊上,身旁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盯着他的腿,好奇地伸出手指戳了戳轮椅。
“常涵,”陆小满去推轮椅:“回家吧。”
“怎么样?”
“是夜盲症,但是是先天性的,”陆小满在轮椅后吸了吸鼻子:“所以没有有效治疗方法。”
“嗯?”
“对正常生活没有太大影响,就这样也无妨。”
检查出来的是她没有预料到的结果,但倒也不算太坏。
如果真的有看不见的那天,也是几十年之后该操心的。
陆小满觉得这其实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
就像千千万万平凡人的生活。
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顺遂,倒也不至于像电影小说里那么悲惨或狗血。
大多只是遍地鸡毛,粗糙又琐碎。
它可能没有伟大崇高的人设,也没有痛不欲生的苦楚,没有英勇壮烈的理想,也没有生离死别的悲情。
但总有那么些个突如其来的小插曲,略显戏剧性的小意外。
它就像一把精巧的刀,细细地磨,鲜少有难以接受的打击,却也留着苟延残喘的后患。
这就是生活。
陆小满这样想着,两人到家的时候,她已经全然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毕竟生活的常态还是遍地鸡毛。
回来的路上下了小雨,陆小满知道常涵又要神经痛,到家后先帮常涵把略微淋湿的裤子脱了下来,用手暖着他冰凉的脚:
“床上躺着吧。”
“哪有那么娇气。”虽然这么说着,其实常涵上午在医院已经开始疼了,现在腰的确难受。
“我做饭。”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