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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不能邀请到原少庄主等人参加你的喜宴,委实有些可惜,但有薛大哥在此,我们也不好强求。不过,我们倒是可以邀请大名鼎鼎的楚香帅、兰州巨富姬冰雁姬老板和那两个手段不凡的年轻人呀。你我今晚奔波一场,若是一个宾客都邀请不到,岂不是过于扫兴。”
柴玉关哈哈一笑,十分赞同石观音的提议。他自觉很有风度地朝着裴湘四人发出了邀请,措辞文雅谦逊但态度却异常强硬,一听便知他此时是不容旁人拒绝的。
裴湘有些厌烦地皱了皱眉头,抬眸看向石观音和快活王。
这一男一女大概是仗着两人联手威力大增的优势,此刻颇有些肆无忌惮。他们不想和薛衣人硬碰硬,却觉得可以向裴湘等人施压。毕竟目前来看,这四人中唯有裴湘有一战之力,但也独木难支。
“香帅,你想去大漠深处观礼吗?”裴湘轻声问道。
楚留香微笑摇头:“楚某的身子骨被江南的美酒和风月消磨软和了,实在禁不起大漠的风沙和艰辛。”
裴湘看了王怜花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又转头继续询问姬冰雁:“姬老板,你想去喝一杯快活王的喜酒吗?”
姬冰雁掸了掸衣袖,冷声道:
“姬某年轻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险些死在漫天的黄沙中。自那以后,姬某就发誓,不到生死关头,姬某绝对不轻易靠近沙漠半步。一场陌生人的婚礼,请不动姬某。”
“好,我知道两位的答案了,”裴湘眉目温润柔和,语气却异常坚定,“如此,咱们就只能谢绝快活王的邀请了。”
王怜花故作为难地说道:“这可能有些不妥,毕竟老男人都好面子,又油腻腻地自以为是。如果咱们拒绝了他的话,他大概要恼羞成怒了。”
裴湘笑道:“我一向认为长寿的秘诀就是,难为谁也别难为自己。香帅,我能把石观音交给你吗?”
楚留香心知,今晚若是向柴玉关和石观音让步,此后就得步步退让。更可况,他的几个朋友已经彻底得罪了石观音,若是真的被他们“请”去大漠,就真的要处处受制于人了。
再有,楚留香一向潇洒随意,从来没有人能强迫他做自己不愿意的事。
于是,裴湘话音刚落,楚留香便毫不犹豫地答道:
“有了裴姑娘的指点,楚某愿意勉力而为。”
王怜花听完裴湘和楚留香的对话,心中微微一动,他几乎立刻就看明白了裴湘的打算,不禁担忧地询问道:
“对付那人……你有把握吗?”
裴湘眼波流转,意有所指地说道:
“之前为了招待石观音的到来,我特意准备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今晚月色不错,用来招待另一位客人也十分合适。”
王怜花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深问,只是悄无声息地往裴湘的手心里塞了一些保命良药。
裴湘弯了弯眼睛,语气轻快地总结道:
“好,石观音分给楚香帅,柴玉关分给我,剩下的疾风骑士和石观音的手下分给姬老板和王怜花,咱们今晚一定要把擅闯入门的贼子消灭殆尽。”
这样如同小女孩分糖果的轻松语气注定要惹恼一些人的。所以,裴湘话音刚落,石观音就飞身而起直奔裴湘身旁的楚留香,并冷声嘲讽道:
“我倒要看看香帅武功如何,值得裴姑娘如此信任。呵,小心了,若是一个男人太弱了,那可就要让我失去兴趣了,而我不感兴趣的人,下场比猪狗驴子还不如……”
说着话,石观音便已经迫近楚留香,纤纤素手化为修罗利刃,直击楚留香的要害穴位。
楚留香的武功到底如何,这世上谁也说不清楚。反正自他年少成名以来,就多次在险象环生中完完整整地活了下来。
每当他看似陷入绝境的时候,总有绝地反击的精彩表现。所以,面对石观音的含怒出手,楚留香依旧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危机。
就在楚留香左闪右避,故意引着石观音往藏有巨大镜子的角落里去的时候,裴湘也不再犹豫,她直接出手对上了柴玉关。
柴玉关一开始还想展示一番男人的风度,一味闪避而不攻击,眼中兴趣浓厚,还有着若隐若现的征服欲。
然而,裴湘的剑法哪容他人如此轻慢,凛然刺目的剑光让柴玉关迅速意识到,若是再继续维持表面的君子风度,他今晚大概就要身首异处了。
于是,在避让了三招之后,自命风流而不下流的柴玉关就面色一肃,不得不全力施展起武功绝学来。十几息不到,他便一连使出了五种失传的功夫,招式莫测,变化更是极为出其不意。
裴湘一开始出招就是连环快剑,又利用柴玉关隐约的轻浮虚荣心思,把他逼到了窗前。
等到柴玉关开始认真起来了,她脚尖一点,踏月乘云飘然而起,剑招气势从灵动迅捷变为恢弘远大,一挑一刺,直接把瞬间惊愣的柴玉关逼到了窗户之外。
至此,裴湘和柴玉关二人从屋内打到了屋外,并且越打越远,渐渐离开了厅堂内众人的视线。
就在柴玉关的身影消失在窗畔时,一向以保护快活王为己任的气使独孤伤身影微晃消散,眼见着就要跟着快活王一起离开。但事与愿违,之前一直在专心运功疗伤的王怜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独孤伤前行的路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