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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胡妹妹,这下你就不用担心我了,纵然我脑袋不灵光,或者心软被骗,他也无法逃跑了。”
    裴湘眨巴眨巴眼睛,忽然觉得自己还是太爱操心了。这位是可以给负心人下金蚕蛊毒的人物,怎么会因为一些回忆就心软动摇。
    之后,苏溶溶向村民买了一头小毛驴和一辆拉柴火的破车,又用一块破布蒙住鲜于通的脸,然后把他往车上一扔,就准备返回苗寨了。
    她来时一路轻功连夜赶路,回去时带着个半废人鲜于通,又不赶时间,就决定赶驴车返回。
    告别时,苏溶溶请裴湘在苗疆附近多停留几日,等她处理完鲜于通的事情后,就带着谢礼和阿兄来找她玩耍。
    对于这位苗家女郎的热情,裴湘欣然接受。
    之后,苏溶溶带着鲜于通离开了西山村。
    旁观的胡青牛再次确定,以后绝对不和自家妹妹打赌,否则必输无疑。
    他有时候就想不明白了,都是同一个爹妈生养的,拜的也是同一个师父,怎么妹妹就能比他多那么多心眼儿?自小就是这样,他虽然痴长四岁,但是在师门里的时候,其实一直是妹妹护着他的。
    送走了客人,胡家兄妹的院子里再次恢复了以往的安然宁静。两人的日子同之前没有多少区别,都是采药、研究医毒之术、偶尔给村民看病,或者切磋武艺。
    当然,同胡青牛这个医痴相比,裴湘每天都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在锤炼武艺上。
    这日,裴湘收起手中长剑,轻吐内息,几次真气小循环之后,她收敛起周身的磅礴剑意。
    ——该去寻一门顶级的内功心法了。
    裴湘想到师门藏书阁里那些语焉不详的记录和破破烂烂的线路图,眼底波澜微起。
    就在裴湘静立沉思的时候,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自院外传来,裴湘猛然一惊。
    ——来人好精深的功夫!
    裴湘知道,这人是故意加重了步伐,目的是提醒院内的主人,门外有人来访。
    ——这样修为的高手,行事做派倒是挺客气的。明明可以无声无息地接近,偏偏提前弄出响动来提醒。
    裴湘望了一眼屋内无知无觉沉迷医书的胡青牛,拎着长剑走到院门前,用掌风打开两扇木门。
    门外,一玄衣男子负剑而来。
    这人看到院门忽然平稳开启,一双狭长凤目中飞快闪过些微诧异。显然,他之前未曾察觉到小院主人的脚步和呼吸之声。
    ——这样的距离……这是同我水平相当的习武之人。
    待来访者看清开门之人的年龄样貌之后,饶是他一向沉稳,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不由得脚步一顿。
    ——竟然如此年轻。果然,江湖之大,卧虎藏龙。
    “武当俞莲舟见过胡女侠。”
    “武当俞二侠?”裴湘轻咦一声,“俞二侠亲临,我兄妹不曾远迎,还望海涵。”
    “胡女侠客气了,是俞二冒昧造访,打扰了。”
    裴湘的视线在俞莲舟的身上转了一圈,看得出他是星夜赶路,直奔他们兄妹而来的。
    她在心里算了算时间和附近的城镇距离,忽然生出一个猜测。
    她也不和俞莲舟客气,直接问道:
    “俞二侠为何而来?”
    俞莲舟一抱拳,从容应道:
    “俞某途径浮光镇,遇到一对男女,那女子赶车,男子似乎病重不起。俞某路过两人身边时,那仰卧的男子猛然从木板车上滚落下来,摔倒在俞某身前。俞某想要搀扶此人,竟赫然发现,那狼狈男子正是已经失踪一段时日的华山弟子鲜于通。”
    话已至此,裴湘心道一声果然。此时,她对俞莲舟的来意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
    裴湘敬重武当七侠人品,此时也不故意周旋推诿,而是直接说道:
    “俞二侠遇到正道同门受困受难,自然要询问一二。我可否问问,那鲜于通是如何对你求救诉苦的?他身边的女子可是一名苗疆女郎,她又是如何对你解释的?”
    俞莲舟听闻裴湘的问题直指关键之处,暗赞此女聪慧机敏。
    “胡女侠,鲜于少侠告诉俞某,他与苗女有情,但不满苗女手段狠毒,滥杀无辜,就打算同苗女分开。苗女不愿放鲜于少侠回归师门,便给他下了金蚕蛊毒,以折磨他为乐。
    “鲜于少侠于十几日前成功逃脱,但是半路蛊毒发作,让他倒在路边,不得动弹。幸得令兄妹相助解毒,才能恢复康健。可那苗女狡猾,竟然一路跟随,找到了这西山村。苗女打算把鲜于少侠带回苗寨,鲜于少侠不愿,就被封住内力,打断四肢……”
    俞莲舟说到这里,眼中浮现出一抹不忍之色。
    裴湘微微怔忪,随即恍然,此时已经发生了武当三侠俞岱岩四肢被捏碎的惨事,这俞二侠应该是看到鲜于通四肢被断,心生莫大同情。
    这人本就侠肝义胆,路遇不平之事肯定要管上一管,而那鲜于通四肢皆断的凄惨模样,又和俞岱岩遭受的苦难太过相似,他怎能置之不理。
    再加上鲜于通是正派弟子,华山派和武当派之间还有守望互助的交情,而那苏溶溶是苗疆之人,名声自来毁誉参半……
    裴湘想到苏溶溶的脾气和对中原武林名门正派的偏见,几乎可以猜到事态是如何发展的了。
    “俞二侠,那苗疆女郎又是如何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