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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庚子年
作者:偏爱檀木香
心酸史
乌黑的天气,湿软的土地,天空中盘旋着一群乌鸦,空气中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地上堆满了尸体还有白化了的骨头,还有一些乌鸦立在尸体上,没错这里就是乱葬岗。
忽然间立在尸体上的乌鸦好像受了惊吓,一下子全部张开翅膀飞走了,远处一个男孩蒙着口鼻艰难的行走着,他走的并不快,甚至走走停停,不断的在死去的人身上翻找着什么,他的手里拿着一根粗树枝,用来翻动尸体用的,他一点不害怕乱葬岗里面的阴森恐怖,甚至一点都不受空中乌鸦的叫声所影响,他在很多的新尸体上找着东西,动作熟练一看就是经常来乱葬岗。
男孩在一个新的尸体上解下了一个荷包,打开看看里面有几两散碎银子,他数了数连忙揣进怀里,他又摸索一番发现没有什么东西了便去摸下一具尸体,男孩身上还带着一把铁锹,每次来他拿了谁的东西他都会挖一个坑给“人”埋起来,避免“人家”暴尸荒野,他不拿东西的时候也会埋几个,他看见满地的尸体,他便不自觉的想到母亲说的入土为安,死了被扔在这种地方已经很难受了,还要被乌鸦吃还要暴尸荒野,他便会尽自己的能力能埋多少是多少。
男孩此次“收获”不错,他杵着树枝向山下走去,路过一条小溪的时候利索的脱衣服下河洗澡,在河里欢快的游了几圈,最后摸了两条鱼扔到岸上“晚上有烤鱼吃了!”,把身上的味道都洗干净之后,走到一个杂草丛生的地方翻出一套衣服换上,这套衣服是他藏在这里的,虽然也是破破烂烂的,但是好过那套积满尸体味道的衣服,他把那套衣服在河水里面洗干净之后,抱着衣服和两条鱼回家了。
回家的时候麻利的把药煮上,把鱼收拾干净放在火上烤着,打开锅拿起一个还算好点的碗不停的在锅里捞着,只见他把为数不多的米小心的盛在碗里,然后把水滤出去,最后端着一碗不算粥的粥进了房间,点上烧的只剩点根的蜡烛,走到床前扶起了床上的人。
“娘,喝粥!”男孩扶起床上的女人慢慢的把粥碗递到女人嘴边。
女人满脸倦容,长期受病痛折磨脸上没有任何血色,身上没有多少肉,脸上瘦的更是凹陷下去,一双眼睛虽然无神但是眼型很完美,谁都想不到这个女子年轻的时候有多漂亮。
男孩把碗换了一个边,把没有裂口的那边凑到女人的嘴边,女人喝完之后男孩给女人擦了擦嘴说道:“娘,您先别睡,一会该喝药了,我还烤了鱼呢!”
女人喝完粥点了点头,男孩拿着碗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男孩端着一碗药和一条完整的鱼在次进房间,直到女人喝完药之后在此躺下,他给女人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男孩拿出荷包把里面的银子拿了出来,拿起另一条烤焦了的鱼出了门,他要去镇上买东西。
男孩给女人买了药,买了一些米和干粮便往回家的路走去,路过一家青楼的时候他看见那些男人被迎了进去,还有一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拉客人,他看着牌匾上花满楼三个字,在原地站了很久转身离开。
男孩回家的时候女人在院子里面坐着缝他的衣服,女人的脸色苍白,在阳光下看起来好像透明了一般,男孩放下东西立刻跑进屋拿出来一件衣服披在女人身上。
“娘,您身子不好,怎么不在房里歇着?”男孩问道。
“乖儿,娘没事,娘见今天阳光很足,想出来透透气,一直在床上躺着乏的很!”女人笑了笑。
男孩看了看女人给自己缝的衣服,正是自己去乱葬岗穿的那件,男孩抽出衣服说道:“娘,这衣服本就破的不能再穿,不要在缝了!”
“娘在家里无事可做,你的衣服破成这样也不知缝补一下,娘闲着也是闲着,便拿出针线给你缝补一下!”女人说道。
“娘,这衣服我穿着已经小了,等我下个月的月银发了,我去布庄买一块新的料子,重新做一身就好!”男孩说道。
“赢妖,你到现在都没有跟娘说你在哪里做工,做的是什么工,掌柜是谁?你不能被别人看见的!”女人担心的说道。
“娘,我出门的时候都有带斗笠的,您放心,没有人看见我的眼睛!”男孩说道。
女人摸了摸男孩的头说道:“儿子,在过几年你便可以加冠了,可是娘没有用,可能活不到你加冠的时候了,娘更没能守护好你,你可能这辈子都不能有人给你加以冠礼了!”
男孩抱着女人把头埋在女人的脖子间闷声说道:“娘,不要说那些丧气话,我只要能陪着您就好了!”
女人拍了拍男孩的后背说道:“你不加冠如果娶妻?娘不能陪你一辈子啊!”
“娘,就我这样的目不识丁,有谁家的女子愿意嫁于我为妻啊!”男孩说道。
女人笑了笑说道:“我儿不许妄自菲薄,我儿长得如此俊美,怎会有女子不喜欢?”
男孩笑了笑说道:“娘,你坐一会便回屋吧,不要受了风寒,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