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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琅,琅琅,琅琅你怎么了?”
她闭上眼睛又睁开,一个人影扑过来,她吓得往后一倒,落在了邓泽端的怀里:“琅琅?”
“我,我来过这里。”
“我记得这个地方。”她盯着胡同尽头的那个土屋,眼睛一眨不眨。
“嗯,你不是说小时候经常走这条路吗,揪狗尾巴草。”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她抓着他的胳膊回过头,“不一样,那是不一样的感觉,虽然我现在还想不起来,但我应该是在这里遇见了一个人……是谁呢?”
她说着在他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往胡同里走,好多人都搬去城里了,房屋基本都空了,就连那个土屋也是,门锁着,门上落了厚厚一层灰。
“就是这家。”她的声音急切,“我肯定来过这儿。”
“有人吗?有人在吗?”她喊着敲起门来。
邓泽端抓住了她不知轻重往门上砸的手:“琅琅别敲了,这家看起来好久没人住了。”
耳边响起门哐当一下关上的声音,不知为何她就透过门看到了里面的景象,正对着门的三间屋子,水井,旁边堆着一大片草,墙边的那几块晾着烟叶的大石头……
“从这边进去。”她突然跑到墙角处,脚在旁边的树干上一蹬,三两下爬上了不算高的土墙。
“琅琅你慢点儿。”他张开双臂护着她,想托她上去,但她动作太快了,力气也出奇的大,很快扒在了墙头上,然后跳了下去,“琅琅!”
他也赶快上了墙,手扶着旁边的树往下看,看到正对着他的墙边有一块大石头,便跳下去,追上了正在往堂屋走的她。
门锁着,她停下了,看向旁边的那间屋子:“那里面有个地下室。”
“很黑。”
“白天也很黑。”
“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
那原本是十分普通的一天,天气不好也不坏,放学后,温晋琅走在那条熟悉的小路上,如往常一样,摘一些花花草草拿在手中玩。正是狗尾巴草茂盛的季节,她把拿草根扎成的花束放在地上,跑到路边钻入了大片狗尾巴草的怀抱中。
她在这其中挑选着,蹲着往前挪动,正打算满载而归的时候,一个人从她左后方靠过来:“你在这儿干嘛呢?”
她回头就看到放在地上的花束被那人拿在手中,看着它小声说:“我想揪点毛毛编小兔子。”
“你会编吗?叔叔教给你怎么编吧。”那人笑着去够她手中的一把狗尾巴草,裂开的嘴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去,“我还会编小蝴蝶呢,想不想要?”
“我自己会编。”她没有放手,往后退了一步,“我要回家了,你可以把那束花给我吗?”
“这个啊?”他问,“这个是你的花?”
“嗯。”她说着看了眼他的右脚。
“你怎么能证明是你的呢?”
“那是我摘的。”她悄悄把手伸进书包侧兜把小水杯拿出来放进了草丛里。
“哦,原来是你摘的啊。”那人笑得憨傻,慢慢靠近几乎把她整个人都罩在了怀里,“那你知道这些花是谁种的吗?”
“不知道。”温晋琅摇摇头,看了看被暮色压迫的街道。
“是我种的,这些花都是我家的。”他指了指她手中的狗尾巴草,“那些毛毛也是我种的。”
“那还给你。”她把狗尾巴草往地上一放,抬头看斜对面的路,“刘宇。”
那人以为真的有人来回头去看,她趁机站起来拔腿就跑,不要命的朝着回家的方向。
“小兔崽子还敢骗我。”那人紧追上去,跛着的一只脚深一下浅一下,身体也一歪一斜的。
听到脚步声她跑得更快了,就连喊出的救命都变得有气无力,而且被不时从哪儿传来的狗叫声掩盖了大半。
前面的那座房子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灰白的炊烟轻缓地飘上天空。
只要再跑快点,她也可以回家吃饭了。
“救……”嘴巴被人从后面捂了起来,她努力向前跨出的那条腿踩在了半空中,又奋力地扑腾起来。
“别叫了,乖乖听话,叔叔就带你去看小兔子。”他粗糙的泥手捂紧她的口鼻,一瘸一拐地往回走,走到大门口,用脚踢开门,背往后一倚,把门插上了。
空气越来越稀薄,温晋琅只听到一声仿佛远在天边的低笑,头一歪倒在了他怀里。
那人一看人晕了过去,用手拍了两下她的脸,试出还有呼吸后,手往她腰间一揽,半拖着她往前走了。
睁开眼看到一点昏黄,并渐渐清晰,变成了一团,原来是一盏煤油灯。
头发和脸都是湿淋淋的,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