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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她晒的,除了阳光的味道,还有一种独属于他家的香味,而这种味道,也是她多年来经营出来的,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每一处看似随意的摆设,都倾注了她的心血和喜好。
要都是梦就好了。
门被推开,一道光铺展在他的脸上,慢慢扩大,收束为一条线,又完全消失,一个充满暗香的黑影慢慢倾压过来,顺滑的发丝扫过他的脖颈,粘了一两根在上面,痒,极其不自在,他扭动了几下,却怎么也摆脱不了。
被子从脚下掀开,灌入一阵冷风,紧接着有一个水蛇样光滑而又黏腻的东西覆上了他的身体,就像一下子进入了桑拿房,热得令人窒息,但门被人锁住了。
绝望,一动也动不了,渐渐的他明白过来是自己身上在发热,水蛇轻缓地游动着,让他身上越来越热,凉滑的身体却又给他带来了一丝慰藉。
额上的热汗顺着他的脸颊滑下来,又粘住了更多的头发,那头发越缠越多,向上裹住他的下巴、口鼻……探入他的耳朵,连同许多乱糟糟的声音。
“你怎么不看啦?”
“快看啊,正到精彩的地方呢。”
“给我掰住他的头,你们都给我看着,他要是敢闭眼,闭一下赏他一巴掌。”
“好不好看,你妈是不是像这个娘们儿一样贱?”
“快说!”
……
想起来了,这是剧中的画面,这是个梦,只要醒过来就好了。
水蛇一样的女人伸出蛇信子一下又一下,将触未触,要舔他的脸,他用尽全部的力气睁开了眼,就看到刘睿霖坐在床边关切地看着他:“泽端,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身体瞬间冷了下来,他刚想往后退,就看到她抬头开始解自己的扣子,熟悉的香味顺着他的毛孔侵入,把他包覆完全,让他无处可逃,她掀开他的被子笑道:“别怕,妈妈在这儿,咱们睡觉吧。”
那个“不”字怎么也喊不出来,嘴又被封住了,他想,还不如今天就被他们打死算了,他宁愿死在那时。
眼泪漫过眼尾不断流下,把枕巾打湿了一片,耳朵终于感知到了冰冷的湿意,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然而身上的重量却没有消失。
“别动。”她抬起头道,“我拿纸巾给你擦一擦。”
拽出纸巾先是擦了擦嘴,冲着他笑得很甜:“你长大了呢。”
“啊啊啊……”他气喘着却几乎发不出声音,坐起身一把把她推开了。
“怎么了。”她看着他缩在床头满脸泪,不知所措,膝行向前想靠近他,“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又是这句话,不会这还是个梦吧,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声音是意想不到的沙哑:“你出去。”
“你说什么?”
“泽端,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滚出去,赶快。”他瞪着她,“我不想再看到你。”
“怎么了啊?”她慌乱地继续向前,“告诉妈妈今天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我妈妈。”
他的身体拼命向后靠,眼神却毫不示弱:“我会跟爸爸说的。”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时邓宛音在隔壁房间哭了起来,邓父立刻就被吵醒,她看门的方向,又看了看他,还是下了床回应着丈夫和女儿的呼唤出了门。
“又去给泽端盖被子了啊。”
“嗯。”她把女儿抱起来,轻拍她的背,脑海中还在回放刚才的场景。
他很不对劲,他绝不是跟同学去打篮球了,明天要给他同学打电话问问,看他到底去哪儿了。
如果他们已经提前串好词了,那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如果是这样,那就完了……
她人生中最伟大的一个计划,可能要被迫终止了。
第 102 章
当年她是多少人心中的女神,他们一边仰望她一边骂她目中无人,不知道傲什么劲儿,不就是读了个研究生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又没有男人要。
她并不为自己辩解,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们怎么看她。
她继续读研就是为了远离那些人,为了把婚姻尽量往后拖。
她当然看不上他们,他们任何一个人,因为她只喜欢鲜嫩多汁的男孩,而不是干瘪腥臭的老男人。
就像那个曾在路边随手摘下一朵花送她的月季花男孩,她不太记得他的模样了,只记得他手上沁出的血珠和花朵后向上挑起的眼尾,他把花递给她,背后是斜打下来的暮光,美得有点儿不真实。
回家后她把那枝花插在了水瓶中,开始跟他一起上下学,仍是每天都路过那片月季花,他也会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