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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学啊?”
“嗯,我们班班长。”
“班长啊,这小孩长得挺俊的。”
俊……这个字用外婆那口塑料普通话讲出来意外地好笑,而且“俊”一般是用来形容女生的。
其实邓泽端并不是男生女相,但在外婆这种老一辈的人审美中,男人还要更粗犷硬朗一些,或者说更糙一些。
邓泽端已经停止了和商佐的交谈,含笑望着这边,应该是要和她家人打个招呼。
商佐回望过来,注视了她一瞬,便很快垂下了眸。
外婆笑着指了指商佐:“这个也是你同学?也挺俊的。你们班小孩都挺俊的。”
“他不是我们班的。”
看商佐那样子应该是想假装不认识,她便只跟邓泽端简单介绍了一下家人:“这是我外婆。”
他笑着叫了一声外婆。
“唉,吃饭了吗?”外婆用中国人特有的问候方式回应了他,“没吃咱们一块儿吃吧。”
完了,又要有一个人被查户口,一顿饭的功夫她应该差不多能把人家大门朝哪儿开都搞清楚。
温晋琅连忙拽住了她,又给他介绍她三舅:“这是我舅舅。”
“叔叔好。”
唉怎么没叫舅舅,刚才还跟着他们琅琅叫外婆呢,他笑着回应,发现人家早就已经不看他了。
怎么感觉这孩子对他有敌意?
“外婆,我已经吃过了。”邓泽端说着看了一眼在旁边站着一直没出声的商佐,“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唉唉好,去吧去吧……不再跟我们一块吃点儿?”
两个人走了两步同时回头。
温晋琅再一次拉住了她,对他们抱歉地笑笑。
下午宿舍只有她一个人,温晋琅睡了长长的一觉,她又做了那个噩梦,这次还梦到了商佐和邓泽端在她的遗照面前互相喂饭吃,一人脚边一只猫,两人两猫一起嘲笑她……
醒来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万籁俱寂,隔了几秒她才听到行李箱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卡巴”一声灯被打开,徐娜英有些惊诧看她:“原来是你啊,什么时候来的。”
“上午就到了,几点了?”
“四点半,我收拾收拾咱们去吃饭吧。”
“嗯。”
要不是徐娜英回来,她不知道还会梦见什么。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到教室的时候人已经满了,闹哄哄的,像一大群苍蝇在嗡嗡嗡叫,没几个人学习。
邓泽端坐在那里,手上的胶带还没撕掉,应该是刚输液回来。
虽然听不太清,温晋琅感觉话题的中心应该是他。
“怎么了?”
本来主要在听的段月然终于找到了一个倾诉的人,她拉着她坐下,开始滔滔不绝。
温晋琅听明白了。
老闷在考试前日常放狠话,并擅作主张立下了一个赌约,如果这次月考他考了第一,那下次1班和21班一块上的那节体育课,1班要把足球场让给他们,并给他们每人买一瓶水。
以前两个班在场地的使用问题上有过一些小矛盾,不知道是甲碰到了乙还是乙碰到了甲,总之闹到最后变成了大混战谁也不服谁,还惊动了教导主任。
后来两个班商量好,为了避免冲突,轮着使用足球场。
下次体育课轮到1班了,本来在成绩上的比拼跟这事没有关系,老闷突然搞这么一出,挑衅的气焰太过嚣张,不光1班的足球小子们,女生也很气不过。
温晋琅听后反应平淡:“这事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不搭理他不就完了。”
老闷这个人,张扬惯了,最爱干一些博人眼球的事。
而且脸皮奇厚,回回考试之前挑衅邓泽端,几乎都是以失败告终,可是他依旧乐此不疲。
当邓泽端因为筹办公司的事跟他成为朋友后,她跟段月然还分析过这两“死对头”,一致认为老闷暗恋邓泽端,以前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不是那么回事琅琅,哎呀你怎么没听明白呢,就算班长不答应,现在这事都已经传出去了,到时候咱们要是输了多丢人啊。”
段月然越说越愤愤不平:“要是咱们把场地让给了他们,一整节体育课,肯定都要被他们嘲笑。”
嗯,这么一想好像也是。
不管让还是不让,都免不了一场争端。
以成绩论输赢根本就是个由头,根源在于一直没有解决并且愈演愈烈的历史遗留问题。
温晋琅扭头看两颊通红的邓泽端,怎么感觉他感冒越来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