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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不用了,我一个人就行。”
    “走吧,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干。”温晋琅侧着身子向后伸出手,“书包给我,放车筐里吧。”
    邓泽端跟了上去,他的笑延伸进围巾的褶皱里,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遗露了一点在这温柔的夜色中。
    床位已经没了,只有几个木沙发椅还空着,邓泽端去做皮试了,温晋琅把东西放在靠墙角的一个小方桌上,然后坐了下来。
    有一个小孩子正在打屁股针,哭声快要把屋顶掀翻了,他妈妈拿着拨浪鼓吸引他的注意力,给这哭声加上了凌乱的节奏。
    温晋琅忽然想起学过的一篇课文。
    看!一锤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没命了!
    她觉得这个小小的拨浪鼓在这位母亲的手中摇得比安塞腰鼓还要有气势些,尤其是那个用力的眉毛,都快要飞起来了。
    她看着他们不由笑出声,笑完才发现心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好了,好像是刚才一瞬间的事,也可能是随着时间慢慢改变的吧。
    她向后靠在椅背上,觉得有点硌得慌,就跟护士要了两个枕头垫在了后面,枕头又大又蓬,有些立不住,她一起身自己的这个就倒下来了,把给邓泽端的那个斜着卡在边角处。
    自己坐下试了试,又调整了下,这时邓泽端过来了,旁边跟着一个举着输液瓶的护士。
    护士打着哈欠,张大的嘴巴逸出困意,往上面挂输液瓶的时候暼了一眼温晋琅:“要去厕所赶紧去啊。”
    邓泽端愣了一下,径直坐下了。
    温晋琅看到他拉下围巾的红红的脸颊,不知道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发烧。
    其实吧,如果按心理年龄看,他俩这算老阿姨和小奶狗了吧。
    不对,是披着狗皮的大灰狼。
    护士的眼皮快耷拉到地上去,给邓泽端扎好针,又打着哈欠走了。
    “哎,有暖宝宝吗?”
    护士走着回头掠了她一眼:“等一会儿。”
    然后就等了好大一会儿,温晋琅探身看忙碌不停的护士们,没好意思催,转头问邓泽端:“手冷吗?”
    他有些慌乱地避开了她的目光:“不冷。”
    温晋琅看他搭在扶手上的那只手,语气很急:“鼓了一个大包。”
    “好像是跑针了。”她说着高声喊人,瞪了邓泽端一眼,“你都没感觉的吗,疼就说啊。”
    刚才光顾着看她了,一时还真没注意到。
    换了另一只手继续,那个护士估计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职,这次很快就把暖宝宝拿来了。
    邓泽端贴着医用胶带的那只手的手面青紫一片,温晋琅看了一眼就皱着眉头别开了视线。
    她最怕打针了,尤其是打点滴,扎针和拔针的时候,中间还要小心翼翼地注意着不要乱动跑了针,整个人像被禁锢住了一样。
    温晋琅记得小时候她得肺炎那段时间,有一次在家里输液,两只手换着打,跑了四次针,那种痛苦真是终生难忘。
    怎么看他像个没事人一样。
    她顿时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偏差,毕竟那时候的很多事情在她脑海中都像蒙了一层阴影一样,影影绰绰,看不清明。
    就连她妈的死,也是模糊一片,只记得有一天她爸回家后抱着酒瓶痛哭流涕,才想起来葬礼都结束了好几天了,她应该是没去。
    也好像是去了?她有跟着送葬队伍在田野小路上走的记忆,还有下葬的时候,很多人捧着土往坑底撒,一口大棺材,黑漆漆的,跟周围的黄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抬头可以看到蓝盈盈的天,风过无声,裹挟着新翻出的泥土的味道。
    应该是春天快到了。
    这段关于葬礼的记忆,好像是爷爷的,也好像是妈妈的,也可能交织重叠了。
    心情悄摸摸急转直下,温晋琅从回忆中抽离出来,抬头问邓泽端:“我要出去买点吃的,你有什么要带的吗?”
    “好像没什么要带的……你没吃饭?”
    “没,现在饿了,学校门口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我想吃烤冷面了。”她说着站了起来,将枕头横倒在椅子上。
    她记得邓泽端很少生病,但只要一病就如山倒,胃口也变得很差,吃得像小猫一样少。
    “我给你也带一份吧,我请客。”
    “不用……”他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掀开布帘走了出去。
    自她走后,邓泽端一直望着门口的方向。
    他觉得自己这样做好像有点儿不道德,这不是三个人的电影,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从那次借他奶奶的名义送她回家以后,他就总在奢望在电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