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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原配的人生(快穿) 第262节

      谭迁面色铁青,哪有亲娘给儿子儿媳敬茶的?他们受得起么?
    烟雨面色本就难看无比,听到这话,拉长了一张脸,扯了扯边上男人的袖子。
    谭迁也不好说不敬这茶,伸手拦住丫鬟,看向秦秋婉道:“启郎昨天辛苦,让他歇着吧,反正来日方长,以后多的是机会。”
    秦秋婉一脸不赞同:“启郎因为县试才回城,明日就得去书院,这一去少则半月,多则几月,外人本就说我们商户人家没规矩,这些事情可不宜往后推。”说着,她催促丫鬟:“别杵在这儿,快些去啊,别让老爷和雨姨娘久等。”
    最后那句话,谭迁听在耳中,总觉得她在嘲讽自己。
    那边谭启郎夫妻俩磨蹭着半天不过来。端着茶水的婆子欲言又止:“姨娘,这茶快要凉了。”
    烟雨慢吞吞挪到了蒲团上,不情不愿跪下,一闭眼,伸手端了茶水递上:“夫人喝茶。”
    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
    秦秋婉伸手接过,唇碰了碰茶杯边缘就放下,笑着道:“我刚好有礼物送你。”
    新妾室进门,主母确实该送上一份见面礼。
    不过,烟雨这些年见识过不少好东西,有谭迁在,她什么都不缺。当下并不期待,垂下眸,遮住了眼中的不以为然。
    秦秋婉一伸手,边上的丫鬟送上一纸契书,她接过后递给烟雨。
    烟雨满面狐疑,难道是铺子的契书?
    她识得几个字,伸手接过时,看到最顶上方方正正的“纳妾文书”四个大字。
    再往下一瞧,赫然写的就是她的名。
    烟雨眼前一黑,心下慌乱无比,只觉得手中的文书格外烫手,手一松,文书落地。
    丫鬟捡了起来,秦秋婉伸手接过,一脸莫名其妙:“你不喜欢?”
    烟雨:“……”这玩意谁会喜欢?
    谭迁发现烟雨面色不对,两步上前,看到纳妾文书后,脸色黑如锅底。
    秦秋婉讶然:“没有这东西,你们俩就是无媒苟合,烟雨就算进了门,也只能算是通房丫头。这文书……当初三姨娘可是盼了好久。”
    三姨娘是是从丫鬟抬上来的,当初确实为了这份文书煞费苦心。
    刚才打叶子牌时几位姨娘赢了不少,三姨娘丫鬟出身,又不得宠,手头最是紧张。今儿数她赢得最多,此时满脸欢喜,福身道:“是呢,奴婢那时候日夜盼,夜也盼。夫人宽和,是奴婢的福气。”
    谭迁沉声问:“你怎么想起来办这个?”
    以前府中有事情需要去衙门,都会拖上几日,有时候几月都有。
    三姨娘那时候的文书,正是因为谭迁需要去衙门换一张房契,想着一起去办,但又许久都没有挪出空来,所以熬了近三个月。
    秦秋婉似笑非笑:“老爷忘了么,我一直都是这么贴心的人啊!”
    谭迁:“……”这体贴得简直不是时候!
    烟雨脑中一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纳妾文书一出,她以后还怎么嫁?
    秦秋婉打了个呵欠,催促:“去看看公子和少夫人来了没有。”
    谭启郎夫妻俩在丫鬟跑第三趟时,终于赶了过来。
    茶水已经备好,烟雨满脸是泪的给儿子和儿媳敬了茶。
    *
    烟雨进门,别人不知道,反正胡敏依的日子是好过了许多。
    贺玉娘不要她伺候,烟雨没那资格,她只要照顾好谭启郎就行。
    唯一不好的,就是谭启郎总是长吁短叹,还茶饭不思。
    烟雨端了一碗汤,递到他面前:“夫君,事已至此,发愁也没用。还是先吃点东西,走一步看一步。”
    “你就知道吃。”谭启郎烦躁道:“娘那边可怎么办?”
    胡敏依眼神一转:“你是夫人的亲生儿子,本就是嫡子,有什么好担忧的?”
    这也是实话,谭启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叹息一声:“我娘她太委屈了。”
    胡敏依并不觉得烟雨委屈。
    烟雨这些年来一直住在郊外,整日陪着儿子,白天就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要多肆意有多肆意,哪里委屈了?
    心里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胡敏依赞同道:“可这世上之事难得十全十美。这大概就是老天爷给母亲和父亲的磨难,以后肯定会好的。”
    她劝得不走心,谭启郎也随便听着,并没把这些话往心里去。
    “不行,我得去看看娘!不能让底下的人欺负了她!”
    他抬步就往新院子去,烟雨看到儿子,心里的委屈蔓延上来,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娘,你别哭。”
    母子俩相拥而泣。
    秦秋婉出现在门口,似笑非笑:“启郎,亏你还是读书人,怎么能唤一个姨娘做娘?”
    第285章 第十个原配 十四
    谭启郎沉默不语。
    烟雨眼睛通红, 伸手去擦泪,假装没听见这话。
    秦秋婉抱臂站在门口:“我有点不明白,启郎, 你是怎么会想着叫一个外面的女人做娘的?”
    谭启郎不回答。
    秦秋婉声音加大:“说话啊!”
    被母亲吼了,谭启郎随便找了个理由:“一开始是干娘。”
    “干娘就干娘,叫什么娘?”秦秋婉冷笑一声:“你是我的儿子,发现你爹和外面的女人不清不楚, 你不阻止不说,也不告诉我,甚至还叫她做娘, 说你是白眼狼,都是侮辱了它。”
    这话挺重,谭启郎木着一张脸:“娘, 那是爹的意思,我能不听吗?”
    “那你可以告诉我啊!”秦秋婉怒斥:“这个女人做了你多久的干娘了?”
    谭启郎:“……”
    他从记事起, 就知道烟雨是自己母亲。
    稍微大一点,直接就住到了郊外,整日和母亲朝夕相处, 相比起来,对贺玉娘反而还更生疏些。他长大了之后, 知道母亲和父亲之间的事不能外传, 才帮瞒着。越是长大越懂事,越明白这些是丁点儿不能外露。
    烟雨眼看贺玉娘逼迫儿子, 上前一步拦住:“我已经进了门,你还要如何?”
    秦秋婉眉眼冷淡:“我只想知道你是何时与谭迁认识并往来的!”
    烟雨看着面前的女子,只觉得她高高在上且咄咄逼人。她真心想要在这女人脸上看到悲伤之类的神情,心下一转, 道:“郎儿,你走。”
    谭启郎有些担忧。
    烟雨伸手推他:“我不会有事的,你赶紧忙自己的事情去。”
    当院子里只剩下两人时,烟雨缓步踱到石桌旁坐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又将手放在膝上,悠闲道:“我和阿迁相识的事说来就话长了。”她纤长的手指一一收起又伸出,来回反复几次。道:“好像已有近二十年。”
    她眼神里满是恶意:“认识太久,我也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他和你定亲时,很是对我表了一番忠心。贺玉娘,你才是插入我们中间的那个人,别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原来都这么久了啊!”秦秋婉点点头:“反正我是接受不了男人养外室的,他还一养就这么多年。”
    听着这话,烟雨觉得有点怪,忍不住嘲讽:“能不能接受是你的事,反正我们来往多年是事实。”
    “事实就是,我忍不了。”秦秋婉扬声吩咐:“丹香,去衙门报官,我要与老爷和离。”
    烟雨一怔,眼看丹香跑出了门,她大惊失色:“你疯了?”
    正常女子嫁人之后,都不会再和离。
    她说出自己和谭迁来往多年,也是想气一下贺玉娘,并没有想逼着她跑去和离。
    在她看来,贺玉娘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她已经进了门,贺玉娘也接受了她这个妾室,最多就是找谭迁闹上一场,更可能是自己私底下憋着此事,回头从她这里找补回来。
    无论是找谭迁麻烦,还是找她的不自在,最后都会和谭迁渐行渐远,当主母不得夫君尊重,手中的权力被挪走后,也就是一个名头好看而已。
    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可贺玉娘做事根本就不按常理,她是养尊处优多年的谭夫人,竟然会跑去和离,当真是疯了!
    秦秋婉似笑非笑:“我这个人呢,什么都能忍,就是忍不了外室。你要是不承认,我还能装作你们俩只是普通友人……谢谢你告诉我真相。”
    她拂袖转身,裙摆旋出一个决绝的弧度,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给我备马车,去衙门!”
    烟雨面色乍青乍白,急忙道:“ 来人,快把此事告知老爷。”
    谭迁每日没有多少事,但因为纳妾耽搁了一天,事情积攒到一起,得尽快处置。所以,他已经去了铺子里。
    等他得到消息,紧赶慢赶回来,那边贺玉娘已经到了衙门。
    站在公堂上,谭迁只觉得恍如隔世。
    贺玉娘她疯了吗?
    烟雨都已经进门了,她还是主母,为何非要闹到公堂上?
    他上前几步,想要拉住秦秋婉的袖子。
    秦秋婉让了一步避开。
    谭迁心下着急,也不再强求着非要拉她的手,上前一小步压低声音训斥:“贺玉娘,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这事要是传出去,启郎在书院还怎么做人?”
    秦秋婉面色冷淡:“错事都是你做的,我为何要为了你做下的错事而委曲求全?”
    “这么大的事,你为何不跟我商量一下?”谭迁恨得咬牙切齿:“我给你道歉,怎么样都好,家丑不可外扬,你……”
    “不可外扬也扬了。”秦秋婉伸手指了指地上:“这里是公堂,现在想要退,来不及了。”
    其实还是来得及的。
    如果现在就去找大人赔罪,主动撤了状纸,只说是夫妻闹别扭,大人也不会追根究底。
    谭迁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务之急,是要说服贺玉娘。
    “玉娘。”谭迁抹了一把脸,语重心长道:“我们两人这么多年感情,又有启郎在,何必闹得这样难看?我承认,以前是我做错了,可我们俩过段时间都要抱孙子的人,已经相守了半辈子……玉娘,不是我自吹,你离开我之后,肯定嫁不到像我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很可能是给人做继室,难道你想被以后的继子拿捏?”
    “你别因为一时意气,就不考虑自己的以后。”他殷殷劝说:“咱们回家,有什么事关起门来商量,你要是看不惯烟雨,就多教训她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