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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是存在安全隐患的。”陆辰风语气凝着一丝沉重,“毕竟十年前的斯里兰卡,乃至所有东南亚国家,社会状况都不稳定,突发恶性/事件是常态。”
    林潮生忧心忡忡地皱起眉毛。
    陆辰风道:“2009年4月,我谈下一单蓝宝石的生意,准备从科伦坡飞往北京。临行前,我收到矿场老板的邀请,在他家吃完午餐,正要离开时,他的小女儿——刚满十岁的丹雅,将我拦在门口,强迫我必须买走她手里的宝石。”
    林潮生似有所感:“就是这一块?”
    “对。”陆辰风点头,“理由令人啼笑皆非,因为丹雅的父亲不肯给她多余的零花钱,买不了她心爱的玩具,小姑娘无奈之下只得被迫做起了买卖,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潮生微弯眼廓笑出了声,忙问:“贵不贵啊?她有没有敲/诈你?”
    “六百卢比,相当于二十块人民币,非常便宜。”陆辰风说,“在我买下它后,丹雅偷偷告诉我,她对这块石头施过魔法,一定会为我带来好运。”
    童言天真烂漫,似乎真的自带魔法,当时的陆辰风心里很暖,宠溺地揉了揉丹雅的头发,希望她能够健康无忧地长大。
    陆辰风轻饮一口热茶,看一眼林潮生,倏然沉声:“谁能料到,这句话很快应验了。”
    “在前往机场的路上,科伦坡没有任何征兆地爆发了武/装/冲/突,街道拥堵,车辆一时无法通行。转瞬间,车窗外弥漫着烟雾,偶尔还能听到枪声。”
    陆辰风故作轻松道:“不怕你笑话,我吓得几乎迈不动腿。”
    那时的陆辰风刚过二十二岁。一片漆黑中,林潮生抓住陆辰风的手,握紧,温和的嗓音带着安抚的力量:“然后呢?”
    陆辰风继续说:“离我最近的一处避难所,是圣安东尼奥教堂。我狼狈地护着脑袋跟随人群躲避战火,结果半途中,原本塞在背包侧兜里的石头受到颠簸掉了出来,沿着下坡道笔直滚向对街。”
    “根本来不及多想,脑子发蒙得厉害,我调转脚步去追它,心急地想要把它捡回来。”陆辰风道,“但在当时的情况下,这种落单的行为实在过于愚蠢。”
    “捡起它后,我没敢耽误一分一秒,转身便往教堂的方向跑。”直到现在回想起来,陆辰风仍旧无比感慨,“……那声巨响甚至能将我的耳膜震碎。”
    林潮生不自觉屏住呼吸,听见陆辰风说:“教堂在我眼前失火,而我离它还有段距离。”
    人生是由漫长的平淡与无数意外组合而成,百无聊赖也好,惊心动魄也罢,所有过往皆为故事。
    寥寥数语,始末都已讲清,陆辰风视线穿过透明的帐篷门,认真享受此刻的安逸。
    苍山深处百花盛放,花甸坝静谧空旷,许久过后,林潮生长舒一口气:“后来你见过丹雅吗?”
    陆辰风笑了笑:“前年我去斯里兰卡,她向我报喜讯,说她考上宾夕法尼亚大学了。我们在宴席间碰杯,我送给她一串南红玛瑙,并且偷偷告诉她,我对这条手链施过魔法,她一定会有特别幸福的一生。”
    故事画了一个完整的圆,林潮生低首抚摸着陆辰风的幸运石,心中百感交集。蓦地,他好似察觉到什么,眉间突然凝重,下意识问:“你每年都会去斯里兰卡吗?”
    陆辰风道:“工作室的主要收入来源于红、蓝宝石,所以每年至少会跑一趟。”
    林潮生:“那去年呢?”
    陆辰风顿了顿:“……有事耽搁了。”
    林潮生了解陆辰风,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工作重要。手机屏幕照亮帐篷,他点开陆辰风的微信朋友圈,又一次浏览记录在里面的内容。
    2014年6月,陆辰风在斯里兰卡的临海城市加勒,向一位久居此地的尼泊尔手工艺者学习传统银饰设计。
    2015年10月,陆辰风在斯里兰卡旧都康提,出席独立商人交流活动,与印度宝石商达成合作。
    2016年8月,陆辰风在斯里兰卡首都科伦坡,参加国际珠宝展开幕仪式。
    2017年12月,他仅在年末最后一天留下一张LANME工作室大门的照片。
    林潮生往下滑动手指,的确没有更多的图片和文字,不难猜想,陆辰风应该是在2017年遭遇了一些变故。
    林潮生抬眸去看陆辰风,这是个对工作拥有无限热忱的人,想要让他停下脚步,根本没可能。
    陆辰风适然地扬着脑袋,正在欣赏远山上的月色。
    林潮生心底油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陆辰风为什么会来大理?过去的生活被工作填得满满当当,没有一刻不在忙碌,怎么会有时间出门旅行?
    手机屏幕暗下光芒,林潮生凝视着陆辰风的侧脸,犹犹豫豫地开口:“去年十二月,发生什么事了吗?”
    偏头接住林潮生担忧的眼神,陆辰风似乎对他的问话早有预料。
    刚来大理时,陆辰风满怀悲观和苦楚,内心只剩绝望。但现在,他用拇指揉开林潮生紧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