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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拨到一侧,鼓着腮帮子坦荡地说,“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全都别有用心,往歪了想就对了。”
第26章
阴云薄淡,天光微亮,民谣唱到最后,林潮生才把视线从陆辰风脸上挪开,心想,这人不是说自己不太会讲话吗?怎么三言两语就能让他心动呢?
林潮生对陆辰风的第一印象依然可以延续到现在,面相清俊英朗,与他沉稳的气质相吻合,只是性格……大概是沾染了感情的缘故,似乎要比初见时开朗外向不少。
在林潮生眼中,陆辰风的笑容是“美好”二字具象化的体现。此刻,他低下头瞄着对方垂在身侧的手,掌心饥渴地发痒,努力克制着想要亲近陆辰风的冲动,缓慢蜷起手指。
目光继续在他身上打转,林潮生还想再多看一会儿陆辰风。吉他音停,表演结束,伴着稀寥的掌声,陆辰风回望过来,两人在天空放晴的第一缕阳光中微笑相视。
陆辰风拿掉咬在齿间的塑料棍:“往外面走吧,车马上到了。”
“我们要坐多久?”林潮生问。
大巴车依次停靠在喜洲古镇入口处,镇上哄闹一片,陆辰风走在林潮生左侧,为他挡开熙攘的游客:“总程大约四五个小时,中途可能会换一趟车。”
“怎么了?”陆辰风忽然意识到什么,忙问,“你晕车吗?”
“中间有一段地势险峻的盘山道。”林潮生口吻抱歉地说,“平路没事,如果弯弯绕绕的,我不敢保证。”
陆辰风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知道了,我会多加留意的。”
两人登上旅行团的客运大巴,因剩余的空座不多,只能一前一后坐,好在两个位子都挨着车窗。林潮生坐稳后稍稍侧身,用眼尾去瞄自己的右后方,发现座椅与窗户的缝隙间是暗的,原来陆辰风早已向前倾身,额头正抵着他的靠背。
车内噪音震天,导游一直在“尽职尽责”地和旅客们互动,双方兴致高涨,竟对起了歌,还都不在调上。林潮生被吵得始终在将睡不睡的边缘徘徊,下一秒,耳朵里抵进来一个东西,紧接着,轻柔舒缓的旋律悄然入心。
他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后座。窗帘已经拉合,陆辰风弓着背臂肘拄膝,右手托腮,左手随意滑动着手机屏幕,蓝牙耳机在暗处幽幽地亮着一圈光弧。
《我愿意》,是陆辰风很喜欢的一首经典老歌。
树影划映窗边,远处的海面波澜微漾,清透空灵的女声显得格外应景,在唱到“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时,陆辰风忽然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潮生,扬唇浅浅地笑了笑,而后继续垂眸摁着手机。
林潮生彻底睡不着了。
山路由平缓趋向崎岖,继而颠簸摇晃,客运大巴爬得过于吃力。行至半途,陆辰风示意林潮生下车,两人打算先步行一段距离,再顺搭陆辰风刚才拼到的一辆越野面包。
光线良好,林潮生拨开相机盖:“给你拍张照?”
陆辰风灌下半瓶矿泉水,反手将背包侧兜的暖水杯递给林潮生:“我站哪儿合适?”
“银杏树下吧。”林潮生喝口温水润喉,端起相机框住一人一景,边调节焦距边说,“往左迈一步,OK,别动。”
陆辰风听从指挥乖巧站定,双手比起拇指举在胸前,大男孩儿的模样更像个学生了。
微风拂过头顶,枝叶窸窣响动,蔓草遍野,山间的春意最浓。陆辰风注视着随处抓拍风景的林潮生,等待片刻,在对方合上镜头盖后,自然地引出一个适合聊天的话题:“我能问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林潮生快走两步跟上他:“要猜猜吗?”
陆辰风伸手点点他的相机:“和这个有关吗?”
林潮生摸着下巴回道:“沾些边吧。”
陆辰风猜了几个,都没答对,林潮生并没有要卖他关子的意思,照实告知:“我大学上的是昆明理工,念的测绘工程专业。”
陆辰风发自肺腑地赞叹:“学测绘的人都很优秀。”
“你对我的滤镜有点深啊,怎么就优秀了。”林潮生羞赧地笑笑,两手背到身后,步调懒散,“本科毕业直接‘荣升’为社畜,研究生读的都是在职的。”
这便不难理解林潮生之前为何如此忙碌。干测绘的,尤其是出外业、做工程测量,时间几乎全匀给了工作,但凡参与个大规模的项目,还要天南地北的跑。
是什么原因让他最终放弃了主业,选择来大理开客栈,陆辰风如今已能猜到七八分,应该是和身体有关。
“你呢?”林潮生轻轻踢开脚边的碎石子,唇角漾着浅淡的笑,阳光一照,耀眼得好看,“我只知道你的职业。”
“北京地质大学,珠宝鉴定专业。”陆辰风回答,“选修的珠宝设计,毕业后又跟班自学了两年。”
林潮生听完诚恳地评价:“学珠宝的人都很优秀。”
背后传来刺耳的鸣笛声,拼的车到了,陆辰风和林潮生坐上黑色的越野面包,司机是大理本地人,前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