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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问问导演,刚刚那场是不是发挥超常了?”
导演实话实说:“知秾从入组到现在,一直处在超常发挥的状态,跟你真打假打,没有必要联系。”
贺宥:“.......”
导演这么一表态,在场的人心里就有了数。
纪知秾不指望贺宥能开窍,他拍完自己的戏份,转身就走,杨依紧跟其后,询问:“就这么算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知秾幽幽地道:“我不能白挨这顿打,等电影上映后,让导演把刚刚他真打的这段当成幕后纪录放出去,观众有眼睛,辨得清谁是谁非。”
“好。”杨依看他的脸红了半边,关切道:“还是回去上点药吧,要不要告诉厉先生?”
“你不提我都忘了。”知秾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是有金靠山的,不靠白不靠!
当晚,厉少峣就知道了知秾在剧组被打的详细经过。
纪知秾是让杨依去转达这件事的,他自己早早在酒店歇下,直到又梦到那几朵蒲公英,有了上次的教训,他立刻惊醒,厉少峣确实又坐在了他身边,倒是没做那禽兽之事,而是拿了一瓶药,正用棉签给他脸上的伤上药。
“...你什么时候来的?”纪知秾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半个小时前。”厉少峣说:“既然醒了,就坐起来,我给你把药抹好。”
“.......”
知秾爬出被窝,坐在被子上,将右脸微微仰起。药水凉飕飕的,抹在脸上有一种冰敷的感觉。
“这药能消肿,明早应该就能退淤了。”抹完药,厉少峣盖好盖子,把药水放到桌上:“你睡吧。”
“啊?”知秾问:“你特意赶过来,就为了给我上个药?不做别的?”
“你如果想明天起不来床,我也可以满足你。”
知秾警惕地抓起被子:“你别想歪!我是听杨依说你最近很忙。从市区赶到这里,开车也要两个小时吧。”
他才发现,厉少峣脸上确实带着藏不住的疲倦。
“你不用特地赶过来的。”
厉少峣听他这么说,忽而淡淡地笑了笑,俊俏的脸庞立刻为这个笑容而生光,掩了所有负面情绪,他牵过知秾的右手,大拇指在他的手背摩擦了两下,轻叹道:“你让杨依跟我告状,不就是希望我来看你吗?”
知秾:“.......”怎么说的好像是我在撒娇一样?
他还没来得及辩驳,厉少峣忽然低头亲了亲知秾没受伤的那边脸颊,柔声道:“能被你需要,我很高兴。”
这个充满爱意却又浅尝辄止的吻让闻澈心跳都为之一窒。
明明之前做过更过分的事情,甚至对彼此的身体都了如指掌,但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有。
闻澈近距离凝视了厉少峣。
觉得他就像一只满身带刺的刺猬,待旁人戒备又冷漠,甚至自带杀伤力,但对纪知秾,不,是对纪知秾身上投射出来的那个影子,却会小心翼翼地用自己唯一柔软的肚皮轻轻地去蹭对方。
想到这里,闻澈及时从这个吻中脱离,他告诫自己不要陷进这种属于他人的温柔里,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明知是做戏给对方看,看的人入戏了,怎么他自己也能陷进去呢?
厉少峣哪知道他千回百转的心路,亲过之后,就抬手摸了摸他被打红的那半边脸:“最近集团的事情确实多,我有些顾不上你,原本以为把你放剧组能省点心,没想到还能被人欺负。被人打了你就不能还手?”
“我还了呀!我也打了他一巴掌。”知秾不服气地说:“如果他提前告诉我为了戏剧效果会真打,我也不会跟他计较的,但他显然是故意要我在人前出丑,那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厉少峣:“人家抽了你七八下,你就还了一下,就这样还觉得自己很厉害?我看你就是最好欺负的那类人,在家被哥哥打,在剧组被同事打,你从前上学时,别不是也被同桌霸凌过?”
“........”还真被他说中了。原主的童年反正就是惨,没被性侵已是幸运,诸如被同学围在角落里讨保护费给不出钱就会被石头砸这种记忆,历历在目。
要不是现在壳子里装的是闻澈的灵魂,恐怕还手这一下都没有呢!
厉少峣看他表情委屈又不平的,就知道自己猜中了,他刮了刮知秾的鼻子,恨铁不成钢地斥了一句:“任人拿捏的小废物。”
第15章 公然拉踩
深夜10点。
影视城火锅店的VIP包厢里热闹非凡。
张云谙听说了今日剧组的事,特意请了贺宥一顿养生火锅。
他只恨自己不在现场,没亲眼看着纪知秾被打得敢怒不敢言。
贺宥坐在主位上,有点小醉,也是得意忘形了,他搂着张云谙的肩膀,口不择言:“纪知秾给我提鞋都不配,让我当众打了不也得给我憋着不吭声!我就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爹!”
张云谙撺掇道:“他是张家养出的下贱种,怎么爬上主演位置的,不用明说也能猜到,不过看他被打成这样,他背后的金主也不见出来吭声的,不如这样,我们...”
他低声把自己的谋划说与贺宥听。两人立场一致,很快就达成合作关系。
等一行人从火锅店出来时,已经是深夜11点,为避免被拍,两拨人是分开走的。
张云谙先上了车,过了十分钟,贺宥才出面,因为离休息的酒店很近,与他随行的只有一个助理,助理去取车时,独自站在火锅店门口的贺宥被夜风吹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