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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自由人。
可阮优不知道标记清洗究竟能不能让他变成一个自由人。
生理意义上的将一个人完全从另一个人身体中剥离,和心理意义上是完全不同的。
顾忻尔显然并没有放下赵擎,但他一意孤行、坚定决绝地要和赵擎彻底断了关系,阮优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破釜沉舟。
按照顾忻尔的意思,他的手术安排得很快,做完检车符合手术标准后,入院当天下午顾忻尔就已经开始做术前准备,他不被允许进食,喝水也有限量,被送进信息素隔绝病房,保证处在绝对干净稳定的环境中,好方便之后的手术。
标记是alpha和omega的骨血相融,同时还有更为复杂的信息素的融合,这是一个痛苦的剥离过程,很多omega甚至在清洗标记时将自己的生命永远留在手术台上。
即便医学技术发展至今,人们仍然无法彻底规避清洗标记时的风险。
这或许是因为,让两个亲密无间的人彻底断绝往来,本就是一件极为艰难痛苦的事情。
但从始至终,顾忻尔都没什么反应,他只在阮优看望他的时候露出一个似乎是解脱般的笑容。
阮优一直在医院里守着,他为顾忻尔忙前忙后,为他奔波住院手续,也为他奔波手术准备,等他稍微闲下来一点,就敏锐地发现有一群人一直守在医院楼道里,他们的脸既陌生又有点熟悉。
毫无疑问,那是赵擎的人。
赵擎对顾忻尔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离婚了也要这么看着他。
阮优火冒三丈,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做这么多孽,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顾忻尔去承受这样的痛苦。
但顾忻尔的手术越来越近,阮优也顾不上和赵擎的人理论,他一直守着顾忻尔进了手术室,手术持续了很久,阮优等得身心俱疲,然后砰的一声,医生从手术室里夺门而出。
“能联系到患者的alpha吗,患者状况很不好,求生意志很弱,急需alpha的信息素抚慰!”
第44章
阮优平生从未遇见过这种状况,有那么一刻,阮优感到遍体生寒,手脚麻木,他的目光落在护士的手套上,上边有浅淡的血迹,看起来比一般的血液要浓稠,那是腺体处切割开以后的血液。
但只茫然了那么一瞬,阮优很快找到楼梯口守着的赵擎的人,他狂奔过去,抓着其中一个人的衣领问:“你们老板呢!你们赵总呢!让他来!”阮优急切的询问并没有得到回答,留守的人为难地说:“赵总出差了。”
“顾忻尔在里边人命关天!他出个狗屁的差!今天他要是不来,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顾忻尔了!”留守的人还有些没反应,阮优推搡他一把:“还等个屁!给赵擎打电话!”阮优急得直冒火,手术中的灯一直亮着,他站在手术室门前来回踱步,而后他咬牙拿出手机给陆观潮打了电话。
“是我,阮优,你能联系上赵擎吧,让他快点来医院,顾忻尔下病危了。”
阮优尽量稳住自己,保证能把事情说清楚,但他的声音还是不住地颤抖。
陆观潮在电话那端顿了一瞬,说:“我试着找找。”
他又说:“优优,你别着急,你安心等等……”阮优没心思听陆观潮这些苍白无力的安慰,他挂了电话,继续在手术室门口焦虑地走来走去。
他的大脑运转飞快,即便此刻能顺利找到赵擎,那也不能立刻赶到医院,阮优推测赵擎并没有去出差,他或许只是不想出现在顾忻尔面前。
想到这里,阮优又忍不住骂了一声。
这些alpha总是自作主张,根本不考虑实际情况,自以为是地按照他们以为的好的方式去对待omega。
事实上他们根本不知道omega需要什么,也根本不知道omega正在遭受经历着什么。
可是眼下只是骂也没什么用,手术室的护士很快又出来一次:“患者的alpha呢!alpha来了没有!”坐以待毙不是办法,阮优迎了上去,问:“他的alpha暂时来不了,如果不能来,有什么解决办法吗?”护士上下打量阮优一眼,问:“你是患者的什么人?是什么性别?”阮优道:“我是他朋友,是omega。”
护士便道:“那没有用,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结构不同,如果是alpha,且是患者的alpha的亲属,可以根据他的信息素人为调节出类似于患者alpha的信息素,起到抚慰效果。
但如果你是omega,那很难用这种方法。”
阮优燃起的希望又熄灭了,护士半是安抚半是同情地跟他说:“还是尽快找到患者的alpha吧,否则情况真的很危急。”
阮优胡乱地点了点头,护士转身就要再回到手术室,就在这一刻,电光火石间,阮优似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他一边抓住护士的手腕,急切地跳了两下。
“先别走!我想问问!”看见护士吃痛的表情,阮优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太急切了,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