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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问哪方面的情况,是一年多前受伤时的情况,还是腺体恢复期的情况,还是前段时间他想做手术时的情况呢?”陆观潮原本只想问问阮优要做手术是怎么回事,听到向医生这么说,他改了主意,道:“都跟我说说吧。”
向医生笑起来,他站起身走到诊室的档案柜前,找到阮优的病历抽出来,说:“这会儿可能不行,看诊的人很多,我不能耽误后边患者的时间。
这本病历你先看看,晚上我下班后跟您细聊,行吗?”虽然陆观潮很迫切,但他还是点头接受了向医生的提议,离开向医生的诊室,陆观潮坐在车上,翻开了阮优的病历。
从阮优腺体受伤开始,就一直是向医生为阮优治疗,阮优的情况再没有比向医生更清楚的,向医生的病历也从头到尾详细地记录了阮优的情况,陆观潮翻开第一页,心就遽然抽了一下。
“腺体正中刀伤五厘米,伤口深度三厘米,创口周围有溃烂,有恶变可能。
度,度,高烧不退,不排除引发炎症的可能。”
其实陆观潮并不敢看阮优的伤痕,但看到眼前这一行字,陆观潮无法想象阮优那瓷白细嫩的皮肤,是怎么经受这样的一个伤的。
陆观潮又往后翻了翻,阮优的伤势反复,腺体的伤很难愈合,更何况这个器官又如此精贵且娇贵,阮优反复做了数次手术,腺体处的神经系统被小心翼翼地重新连接。
很长一段时间的病历记录里阮优都没有吃什么饭,他无法进食,术后最凶险的时候他昏迷的时间比清醒的时候更多,医院给阮优下了两道病危,术后的炎症和并发症让阮优吃尽苦头。
陆观潮翻着病历,只短短几页,他已经觉得自己看不下去。
这些话阮优从没有说过,陆观潮不知道阮优受伤时是什么样的情况。
陆观潮没有看过阮优受伤时的样子,他见到阮优的时候已经是两家开始准备结亲,开始走订婚流程的时候,那时阮优气色不算太好,颈后的伤痕已经开始结痂,他只知道阮优伤到了腺体,但并不知道阮优的伤到底是什么样的。
如今看了,陆观潮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他的手撑在方向盘上,车喇叭发出一声凄厉的长鸣。
阮优什么都没有说过,陆观潮就以为他没受什么苦。
但怎么可能呢,陆观潮终于明白过来,那里是腺体,从开始懂事起就被教育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珍贵的器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可能没有事情。
阮优受伤的恢复期比想象中更长一些,陆观潮翻着病历,看见病历上记录着阮优每一次腺体复健的成果。
陆观潮也陪阮优去复查过几次,但是他没有见过阮优是怎么进行复健的,阮优每次只让他坐在长椅上等待,他没说过自己是怎么复检的,陆观潮也没有想过。
现在陆观潮知道了,病历上写得很清楚,阮优每一次都要经历浓度从低到高的各种信息素的的检测,还有各式各样的物理检测和恢复手段。
陆观潮无法想象,那种要调用自己精力,让自己像个物件一样被检测,然后再经受一次失落的感觉,究竟阮优是怎么经历的。
而自己每一次去陪着他,甚至都没有问过他的感受。
陆观潮终于发觉,自己对阮优而言,就只是一个名义上的alpha丈夫,而真正贴心的丈夫的责任,陆观潮丝毫都没有尽到。
那么阮优为什么也不向陆观潮索取呢。
陆观潮低着头翻着病历,想,或许是知道自己无法给予他什么,所以也不再渴求了吧。
陆观潮到岳父岳母家里时,乔苒正在准备午饭。
阮石安去上班了,家里只有乔苒一个人,听见敲门声打开门,见是陆观潮,乔苒很是惊讶了一瞬。
“观潮,怎么是你?今天怎么想着过来了?”乔苒将陆观潮迎进门,她态度一如往常,是客气的热情,看来乔苒并不知道阮优在和自己闹离婚的事情,陆观潮想。
其实乔苒对陆观潮一向没有非常亲近,以前陆观潮其实不太明白,结婚的事已经是两家都点头答应的了,乔苒这态度,倒像是多么不情愿似的。
现在陆观潮懂了,只是因为阮优是乔萱亲生的,乔苒说到底只是个养母,乔萱是姐姐,想来乔苒方方面面都拧不过乔萱,八成结婚的事情也是乔萱拍板同意,乔苒无奈接受。
如今知道了这些,再面对乔苒,陆观潮便有一种迟来的歉意。
他笑了笑,说:“公司没事,刚好路过家里,过来看看。”
乔苒应了一声,问:“吃饭了吗,我这饭刚好,你要不要吃一点。”
陆观潮在阮优家楼下待了一整晚,天亮了就去找向医生,又看了好半天的病历,这会儿早就饥肠辘辘,他还没说话,肚子就很应景地咕噜噜叫了一声。
乔苒抿嘴一笑,道:“一起吃一点吧。”
陆观潮跟着乔苒坐在餐桌前,看乔苒为他盛好饭,乔苒的饭陆观潮吃过许多次了,他知道阮优做菜的手艺都是跟乔苒学的,两人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