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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外形恢弘、装修华丽的建筑,感到滑稽与荒诞。
这样的聚会总归算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阮优虽然不怎么参与太太之间的聊天,却也总比待在陆家看下人的脸色要强,尽管觉得今天遇到的人都浮夸又做作,可阮优还是觉得有意思,计算着下次聚会的时间,阮优伸手拦下一辆车准备回家去。
刚准备同司机说地址,阮优的手机里收到妈妈发来的短信,说是早晨刚去了菜场,买了许多新鲜的食材,阮优便改了主意,往父母家里去了。
阮优的母亲乔苒是个十分美丽和善的omega,她是家中幼女,原本也算是富贵人家,后来家道中落,但乔苒和丈夫多年来相濡以沫,感情很好,并不曾受家境的影响,对阮优也百般呵护。
阮优总觉得,要不是父母这样疼爱他,凭他二十多年来一直受到沈良的欺压与白眼,恐怕早就承受不住了。
阮优进门,乔苒果然做了一桌好菜,见他进门,拍手笑道:“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不过赶上饭点倒是巧了,有口福。”
阮优换了鞋,又去洗了手,笑着说:“今天出门参加了一个聚会,散场时刚巧收到你的消息,再晚一点我就在回陆家的路上了。”
乔苒拍拍他的手臂,说:“什么陆家不陆家的,结了婚那就是你的家,不能总是分得这么清。”
阮优知道,乔苒自己一辈子活在父亲阮石安的呵护之下,夫妻同心,自然觉得天底下夫妻都是一体的,可阮优和陆观潮却不是,其中各种琐碎细节,阮优没法说给父母听,他也说不出口。
好长时间没有回家,乔苒不停地给阮优夹菜,不住地说阮优最近瘦了,看着精神状况也不太好。
“优优,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回家里来吃饭,但是也不要回来太频繁太招摇,不然被外人看到,会说你和观潮感情不好,背后说闲话的。”
阮优无奈道:“他对我哪有什么感情,本来不也是没办法才结婚的吗。”
乔苒不悦地对阮优说:“优优,你不能这样想,不管你和观潮从前各自都是什么样,你们能结婚,那就说明是有缘分的。
而且我们家优优长得好看,性格也好,是特别招人喜欢的,感情这种东西慢慢培养,你可不能现在就在心里把观潮当成外人了。”
阮优从前从没有给乔苒说过自己婚后的状况,乔苒每每问起,也只说很好很好糊弄过去,现在听乔苒这样说,心中的委屈终于涌上心头,半年多的忍耐和憋闷唯有在母亲这里才能抒发,他道:“妈,我没有把他当成外人,是他把我当外人,我也只能做他的外人。”
乔苒不知怎么回事,阮优便闷着头说:“我们刚一结婚,他就搬到外边去住了,陆家的宅子里只有我一个人住着,除了必要的场面上的活动我们会一起出席,平时我连见也见不到他。
妈,像您跟爸爸这样,做模范夫妻,一辈子恩爱的alpha和omega我也很羡慕,但是我……我……”说到最后,阮优也难免灰心丧气。
虽然半年来他一直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告诉自己这都没什么,能跟陆观潮结婚已经够幸运了,而且他的日常生活好像也不受影响,但是现在给母亲说出口了,阮优还是感到委屈。
说到底他并没有做错什么,甚至对陆观潮的暗恋都是谨慎而小心的,却要承受陆观潮的无视和冷暴力,实在痛苦。
乔苒听完,怔愣好半晌,而后才道:“竟然是这样吗?你们从未住在一起?”对上阮优的眼神,乔苒显得伤心极了:“你结婚这半年,妈妈时常想你,又怕娘家人上门太频繁惹人非议,硬生生忍着不敢去看你,只隔一段时间让你回家一次。
你每次都自己回来,每次都说很好很好,我还以为是陆观潮工作太忙。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他们未免欺人太甚了!”反倒是阮优抚着乔苒的背为她顺气,颇有些自我安慰似的道:“没关系妈妈,虽然他不喜欢我,但我过得也还算自在。”
乔苒仍旧愤愤,道:“不如你回家来,也不受这气!”若是前些天母亲说这话,阮优说不定就心动了,可现在陆观潮回家住了,阮优到底舍不得陆观潮,便道:“也没有受气,而且前几天他也搬回来了。”
乔苒叹了口气,又像想到什么似的问阮优:“那这些日子你的发情期?”阮优道:“跟以前一样,都用抑制剂。”
乔苒便又长叹一口气,而后犹豫地说:“那他现在回家了,等你发情期到了,你们少不得要同房了。”
阮优面色赤红,磕磕巴巴地说:“这我也想过了,先前的伤还没完全恢复,即便要……也不能标记,不能标记的话,同房也就没什么意义。
我觉得他不会的。”
聊到阮优的伤,乔苒便更惆怅了,她抚过阮优后颈,伤痕狰狞,结疤后新生的皮肉颜色与周围肤色不同,看着格外突兀。
阮优将后脑的头发留长了些,刻意用头发盖着伤疤,无论怎样开解自己,他到底还是在乎这个伤的。
但面对母亲的伤感,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