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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鬼使神差地保存到相册,然后设置设置为屏保/壁纸。
语音电话突然接进来,陈骄接通道:“说。”
那头特助打着伞刚从警局出来,找了个屋檐站定才说:“姜一韬把伊伊给告了,故意伤害罪,侵害他人隐私权,还有敲诈勒索三罪并罚。”
特助思考了几秒,有些欲言又止地补充道:“陈总,阮小姐放弃起诉姜一韬了。”
*
隆城剧组,周阮最近忙的焦头烂额。
距离上次和姜一韬通话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午夜时再想起那天晚上,她仍旧觉得汗毛倒竖,异常恶心。
周阮靠在长椅上,风扇呼呼地在脸上刮。
她抬手,点开了及姜一韬的那封长长的道歉以及想要去自首的信,然后按下了拉黑键。
很小的时候,陈骄教会她用法律保护自己,因此这些年哪怕吃过亏,却也没被人占过便宜。可是面对自己信任过的人,她的理智也无法让她扛起武器去审判。
她没有接受道歉,也没有继续起诉。
因为她知道,比起直白的痛苦,姜一韬会受到比法律的惩罚更难捱的折磨,良心的谴责将伴随他的一生,直到他走下手术台的那一刻。
“再见,班长。”
她闭上眼睛,微卷的睫毛落在眼底,唇色在阳光下艳而柔软。
“阮姐!唐影帝过来了!”
小来一声惊呼,把周阮从短暂的休憩里唤醒,她抬起厚重的袖子眯着眼看过去,只见男人穿着一身龙袍,身披无数象征着身份的饰品,一顶金龙紫玉宝冠修的他面容如玉眉眼矜贵。
周阮忍不住噗地一声笑了出来,撑着独自哎呦道:“我还以为我这身已经够折腾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惨。”
唐司尧假装叹气,“毕竟是登基大典,压断脖子也要假装很开心的样子。”
他顺便坐在周阮的旁边,瞧见周阮一副刚睡醒的样子,忍不住骂道:“拍戏要有个拍戏的样子,哪有你这样在片场睡觉的。”
周阮侧过身,撑着下巴央求:“好老师,你就饶了我吧。今早那场丧偶戏哭得我肝肠寸断,好不容易才养回来一点精气神。你听,我声音到现在还有点哑。”
唐司尧又好气又好笑,拿周阮一点办法都没有:“你呀你,在外面横冲直撞,一到私下就装乖撒娇,也不知道哪学的。”
“嘿嘿。”周阮乖巧地坐起身,一边招手让小来补妆,一边凑到唐司尧耳朵悄悄说:“外面坏人那么多,我不横一点不是会被人欺负。老师人这么好,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剧组的氛围很好,下一场的群戏就在不远处的崇安殿的千米长阶上。
周阮和唐司尧坐了会,就想拉着他打一会游戏,突然看到唐司尧竟然在看新闻。
她觉得好笑:“这种场合看新闻联播,老师你真绝绝子。”
唐司尧扫了眼周阮,突然把视频挪了过来,“一起看。”
下一秒,视频里跳出一个男人的采访。
男人眉骨略高,嘴唇极薄,减少了五官中的娇美,整体看下去就显得漂亮又很不容易亲近。
此时,他穿着一套裁剪得体的定制西装,说话间手指拂过袖口的精致绣纹,回答主持人的问话言辞锐利,脸上的野心挡也挡不住。
周阮看着视频愣了几秒,突然挪开屁股:“给我看这个干嘛?”
唐司尧意味深长地一笑,收回手机,像是随口一提:“内部消息,追风已经被旁骋收购了。陈骄前段时间刚拿到旁骋的股份,骋股价大涨,这人又要赚一笔大的。”
周阮不像是唐司尧,还涉足投资领域,她懵懂地眨了眨眼,“和我有什么关系。”
“傻姑娘。”唐司尧的语气宠溺,自然地拍了拍她的后脑勺,“你看不出来他在给你出气吗?”
周阮微微一怔,耳畔突然听到开拍的催促声,立刻从椅子上坐起来。
她脑袋里空白一片,嘴上却总想说点什么:“待会开始了,唐老师多担待,虽然嘴上我要管你叫儿子,但我心里还是当你是老师的。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影帝爸爸不要怪我演技烂。”
唐司尧听着周阮低着头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长串,忍不住勾起唇角。
下午的戏拍的很顺利,唐司尧不得不承认,两年未见周阮的演技进步很快。
如果说刚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一块未经开采的默默无闻的璞玉,那现在的她已经足以受得住眼下的褒奖和荣耀。
是个好苗子。
最后一场戏拍完,周阮换了一身清清爽爽的衣服回房间,突然看到唐司尧站在门口等她。
见他手里还提着东西,周阮不好意思地说:“来就来怎么还带东西呢,多不好意思。”
“你看看尺寸合不合适。”
唐司尧跟着周阮进房间,扫了眼她身上的短袖道:“我就知道你一进剧组就不修边幅,哪像个女明星。”
女明星周阮不服气地站起身,“我又不去走红毯,穿那么隆重干嘛?”
她说着又有点怂:“再说我品牌代言本来就不多,我也买不起名牌。”
唐司尧无奈地摇摇头,此时周阮也打开了礼盒,看到躺的整整齐齐的礼服蓦地眼底放光,“这不是K家的新款吗?我在秀上见过,据说今年只出这一件。”
“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