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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偏偏喜极了风雅之道,尤其是茶道。还总爱跟人谈论茶道,别人一回答不上来他嘴上虽然不说,眼神却是不敢置信仿佛看笨蛋的神情……
他家颜先生也不知精通茶道与否,一想到自家温柔又好看的先生有可能会被余先生投以嫌弃目光后莫向文就有点坐不住。
他忍不住趁着老师不注意将问题写了下来,等墨干了团成一团扔向诸清的方向——商讨事情当然要和脑子好使的人一起。
正巧一阵风吹进来,纸团的速度和准头都缓了缓,落到了诸清身旁陆子渊的案几上。
陆子渊侧了侧脸,他眼睛生的狭长,嘴唇削薄,天生一种沁骨的冰寒。
要说整个班莫向文最怕的是谁,绝对是这位,一来陆子渊本人冷飕飕的,一看就让人觉得心思深沉。二来,这位可是凭真才实学来的国子监,向来是诸位先生的得意弟子,招惹他除了麻烦没旁的什么好处。
莫向文僵笑着小心翼翼指了指他案几上的纸团又指了指旁边的诸清,意思是麻烦你递给诸清。
陆子渊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又转回了脸,抬手似乎要帮他把纸团扔给诸清,莫向文松了口气:他跟陆子渊素来没什么仇怨,这种小忙果然还是没问题的。
然而就在此时他听到讲台上的先生语气淡淡又难掩怒意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莫向文,你又在做什么?”
底下学生往往觉得自己的小动作天衣无缝,老师压根不可能注意到,其实……老师表示呵呵,你们在底下干什么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只是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莫向文、诸清、何守正三个人一直都这副德行,管又管不了,只要不过分能过就过吧,不然还能把人撵走不成?
但是你别影响陆子渊啊,这可是我们所有人都寄予厚望的学生之一。
老师犹带着几分怒意:“写得什么,拿来给我看看。”
莫向文想到自己写的内容,自个先虚了几分,哪敢让老师看,他结结巴巴:“没、没什么。”
老师当然不会信,见他还不老实不由声音一厉:“拿来!”
所有人噤若寒蝉,一时之间整个教室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见。迎着诸清和何守正忧虑望过来的眼神,莫向文心中一狠:事到这份上了,早死晚死都得死,还不如死的漂亮点。
这么一想他以壮士断腕的悲愤坚毅,当然在其他人看来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送上了自己写的纸条。
只见上面用扭扭曲曲的字写着:你说余先生那么凶残可怕,不会有什么事吧?
先生脸色直接黑了下去:“是谁教你的诽谤师长?”虽然余老的确凶残又可怕,但你也不能大咧咧跟人传纸条讲这个事吧?
莫向文眼观鼻鼻观心,不吭声。
台上先生拧着眉,想要苦口婆心进行劝诫,最好能让对方成功向学,但莫向文遇到批评一向是对不起我错了,下次还敢。对这种油盐不进的滚刀肉,还真没什么好办法。不经意一瞥,余光看到后窗隐约的人影,他定睛一看,看到的是那位发须花白、肃穆庄重的余先生。
先生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余老为什么会在后窗?
不只是他一个人看到了,随着他的目光学生们的目光也移了过去,纷纷作揖行礼,而在这中间的莫向文心都凉了。
下一刻莫向文目光一变,因为他看到了余先生抱在怀里的雕花木盒。
这盒子似曾相识啊……莫向文灵光一现想到在那见过了,这不就是他家颜先生的吗?
莫向文:……所以余先生不仅去了他们家,还“顺手牵羊”了是吗?
路过这里顺便偷偷观察学生们有没有好好读书的余先生也没想到会被人发现,神情有些赫然,可又立刻捋着胡须做肃穆状:“无事,你们继续读书。”
因为感受到某一道目光的注视余先生下意识迎了上去,看到的就是一脸莫名其妙复杂的莫向文。
余先生刚才听了一点尾巴知道莫向文又犯什么错被抓到了,他也没想当众发难,一来他觉得即便要指出错误也要放到私下,不好当着孩子所有同窗的面。
二来,莫向文犯错他都习以为常了,一点小错他都懒得说了,反正说了对方也不改。
然而莫向文这一眼反而让余先生又控制不住了,所有人就看余先生皱着眉,也不知对谁恨铁不成钢道:“阿颜怎么就一门心思只想教导你了?”他不是觉得莫向文不好,少年人赤忱明亮,其实属于被长辈喜欢的类型。
但奈何他学诗词歌赋没什么天赋,身为老师就……除了糟心还是糟心。
余先生又扭头看向身后,满是真心实意的对另一个人说:“以你的才学,不如来国子监教导更多的弟子。”
阿颜?
莫向文有点懵,而后又听一人笑道:“师生也是要靠缘分的,总不好强求弟子。”
这声音音色偏为清冷,可这样带着笑只让人觉得清朗温润,像极了春日山野的风。
别人还会疑惑这个人是谁,但莫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