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他绝对不出声打扰。没等发出去，屏幕上多出一条消息。
    【渣渣霄：我在书房，过来吧】
    ……这人会读心术吗？
    姜宥拢拢头发，蹑手蹑脚跑出房间。
    推开书房门，裴明霄正在敲打电脑，看起来已经工作有一阵子了。他又蹑手蹑脚走到裴明霄左侧，背靠书桌席地坐在地毯上。
    这样旁边就是裴明霄的腿，累的时候可以偷偷……靠一靠。
    有项重要审批需要处理，裴明霄根本没注意身边的动静。过了十分钟左右，他感觉大腿外侧贴上来个毛茸茸的东西，低头一看，是颗圆滚滚的小脑袋瓜。
    可能是姿势不够舒服，小脑袋瓜蹭了几下后，下面的身子也全贴到了他小腿上，像只粘着主人的宠物。
    裴明霄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半小时后，审批事项终于走完了，裴明霄再次低头，小宠物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握着手机在朋友圈界面滑来滑去。
    “无聊？”裴明霄问。
    “不无聊，”姜宥说，“有点想吃蛋糕。”
    现在打发司机出去买不如定外卖，裴明霄打开外卖软件，把手机递给姜宥：“自己选，有免密可以直接支付。”
    姜宥不敢相信：“我能在你书房吃东西？”
    洁癖症患者思考片刻：“如果弄脏了，记得在我看到之前处理掉。”
    姜宥“呦”了声：“你这个行为是叫掩耳盗铃吧？欸，不对，叫自欺欺人，眼睛看不到就能当成没发生过。”
    裴明霄：“……你吃不吃？”
    “吃！”姜宥赶紧抢过来，“我吃！”
    他给自己点了奶茶和梦龙卷，知道裴明霄不喜欢甜食，给裴明霄选的不加糖的果茶。
    结账的时候，他发现外卖软件上只有一个地址——他在沪市的酒店。没有银星国际，也没有二人现在的住处。
    所以……外卖软件是为了给他送温暖特意下载的。
    即使不吃蛋糕，姜宥也觉得自己含糖量有点超标。
    等奶茶送到，姜宥也坐累了，找了个电影，戴上耳机、趴在地上边看电影边吃东西。
    看到搞笑的地方，他怕打扰裴明霄使劲忍着，于是笑声变成了一种奇怪的“咯咯”声。裴明霄顺着声音看过去，很难想象有生之年自己能把人放进来干扰自己工作。
    不过感觉还不赖。
    如果小宠物吃东西不掉渣就更好了，嗯。
    电影看到一半，姜宥忽然想起了什么，爬起来跪坐着拍拍裴明霄大腿：“你不问问我的蛋糕好不好吃？”
    裴明霄顺着他的意思问：“你的蛋糕好吃吗？”
    姜宥冲裴明霄勾勾手指，裴明霄配合地俯下身子。
    透过落地窗，午后阳光洒满房间，两人于光的缝隙中，接了一个榛子巧克力味的吻。
    姜宥把裴明霄变瘦的原因归咎于没喝自己煲的汤，于是下午五点多，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书房，非要去超市买食材。
    正巧要紧的事处理的差不多了，裴明霄换上衣服，开车和他一起去。
    这回不□□联，两人换了家顾客较少的进口超市。裴明霄负责购物车，姜宥带他直奔蔬菜区。
    “亲爱的，家里玉米吃光了，咱们尝尝那种水果玉米呀，听说很甜。”
    “不能是甜蜜素注射出来的吧？”
    姜宥正在找山药，前面一对和他年龄相仿的男性情侣路过，边走边商量该买哪种玉米。即使又要推车又要挑食材，他们的手一直紧紧牵着，丝毫没有分开的意思。
    在较为开放的现代，做爱不需要爱情作为基础，甚至不需要两个人认识彼此，反倒牵手、拥抱成了奢侈品。
    姜宥视线不由落在那对情侣的手上。
    他和裴明霄只接过吻，没……牵手也没拥抱过呢。
    “那个……”他瞥了眼裴明霄，左手偷偷朝裴明霄右手伸过去，“你说，我买几根山药比较好？”
    “都行，吃不完可以——”
    这时不知道谁家的小孩突然从两人中间穿过去，裴明霄下意识向反方向迈了一步。
    孩子没撞到两人身上，姜宥的手却落空了。
    “……熊孩子。”姜宥小声嘀咕了一句，瞬间泄气，再没提起勇气去牵裴明霄的手。
    等买完菜，他径直去了生活用品区，家里的牙膏被他带到沪市，回来时候没拿，得重新买两支。
    牙膏前面的货架不知道是卖什么的，花花绿绿一大片，有瓶子有小盒子。路过的时候他好奇瞥了眼，看到了醒目的“冈本”字样。
    那么小瓶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也不言而喻了。
    嘴都亲了，不滚个床单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姜宥突然钉在原地，结巴道：“我、我好累啊，不想走了，你帮我拿两个牙膏吧，要樱桃味的。”
    裴明霄“嗯”了声，放开推车往前走，姜宥趁机弯下腰，从头到尾扫了遍货架。
    “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