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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味很是难受,你将我唤醒,我可同你说话。”
裴玉质矢口拒绝:“才不要。”
素和熙叹了口气,一手揽着裴玉质的腰身,一手抚着裴玉质隆起的肚子,威胁道:“宝宝,你再折腾爹爹,待你降生后,父亲就要揍你了。”
裴玉质莞尔道:“宝宝怕是听不懂吧。”
“你与我的宝宝定然天资聪颖,怎会听不懂?”素和熙谆谆教诲道,“爹爹怀你极为不易,你该当心疼爹爹,而不是折腾爹爹。”
裴玉质听着素和熙的嗓音,勾住了素和熙的后颈,耳语道:“宝宝若是能听懂,我与子熙间的甜言蜜语早已被宝宝听了去了。”
素和熙思忖着道:“那宝宝还是听不懂为好。”
裴玉质舔了一下素和熙的耳孔:“不止甜言蜜语,还有些淫言秽语。”
“不论是甜言蜜语,亦或是淫言秽语,全部是我与玉质的秘密。”素和熙不再威胁宝宝,柔声道,“胎动已暂停了,时候尚早,玉质,再睡会儿吧。”
“嗯。”裴玉质颔了颔首,枕着素和熙的手臂,搭着素和熙的腰身,阖上了双目。
胎儿在裴玉质肚子里长至九月半之时,是夜,裴玉质忽觉下/身潮湿,伸手一探,满手湿润,显然是羊水破了。
他佯作镇定地推了推素和熙:“子熙,羊水破了,我要生产了。”
话音堪堪落地,他便开始阵痛了。
素和熙睡得不沉,刷地掀开眼帘,弹指点亮了烛火,见裴玉质面色发白,安慰道:“玉质,莫怕,我这便去将诸葛大夫请来。”
“我才不怕,是子熙在怕。”裴玉质原本是怕的,但见素和熙浑身战栗,额头生汗,便觉得没什么可怕的了。
他又反过来安慰素和熙:“子熙,莫怕,我定会平安生产。”
素和熙于裴玉质额上印下一吻,旋即快手穿上衣衫,下了床榻,请诸葛大夫去了。
以防裴玉质早产,十日前,他便已将诸葛大夫请上了问情山。
是以,眨眼间,他便到了诸葛大夫房门前,叩了叩门,急声道:“玉质的羊水破了!”
诸葛大夫赶忙起身,随素和熙走。
未料到,俩人方才赶到,居然看见裴玉质怀中抱着一名婴孩。
裴玉质听得动静,抬眼望去,注视着素和熙道:“子熙,我已产下宝宝了,是男孩。”
素和熙百感交集,疾步行至床榻前,颤着手摸了摸裴玉质的肚子,这肚子果然已瘪下去了。
“很疼吧?”他后悔地道,“我适才应当陪在你左右。”
裴玉质宽慰道:“不如何疼,莫要责怪自己,你又非先知,怎知我会生得这样快?”
素和熙将裴玉质亲了又亲,才去看宝宝,宝宝漂亮得不似甫降生的婴孩,眨巴着黑漆漆的双目,冲着素和熙咯咯地笑了。
裴玉质将宝宝递予素和熙,道:“宝宝很爱笑,还不曾哭过。”
素和熙战战兢兢地接过宝宝,认真地夸奖道:“多谢你没有让爹爹受苦。”
宝宝用小胖手抓了素和熙的发丝,嗅了嗅,又笑了起来。
诸葛大夫仔细地为裴玉质检查了身体,确定并无异样,才叮嘱道:“你须得如寻常产妇一般,坐一月的月子,期间,最好勿要下床榻,更不得行房。”
裴玉质颔首道:“多谢大夫,我记下了。”
诸葛大夫从素和熙手中接过了宝宝,又让素和熙为裴玉质擦身。
裴玉质刚刚生产,下/身尚未恢复,于素和熙而言,过于可怖了。
尽管素和熙一言未发,但裴玉质见素和熙双目通红,便知素和熙心疼自己了,遂微笑道:“当真不如何疼,宝宝很乖。”
素和熙与裴玉质四目相接,惊魂未定地道:“我害怕自己会失去你。“裴玉质坦白道:“我其实一直坚持自己定能顺产,是为了安抚你,亦是安抚我自己。”
“你已顺产了,顺利得不可思议。”素和熙放下床帐,端了盆水来,为裴玉质擦身。
被褥上沾满了羊水与血液,触目惊心,素和熙一阵后怕,定了定神,才换上干爽的被褥,让裴玉质躺下。
裴玉质一躺下,便抓了素和熙的手,紧张地问道:“宝宝呢?”
恰是这时,宝宝被抱回来了,身体业已清洗干净,包上襁褓了。
诸葛大夫将宝宝递予裴玉质,才道:“宝宝身体康健,你切记月子期间,不可抱着宝宝不放手,免得落下病根,你毕竟是男子,理当较妇人更为小心。”
裴玉质未及作声,怀中的宝宝已被素和熙抢走了。
素和熙一抱起宝宝,宝宝便哭鼻子了,哭得又委屈又可怜。
他登时惊慌失措,向诸葛大夫求救:“我弄疼宝宝了?”
诸葛大夫答道:“估计是饿了。”
三名乳娘已候在外头了,素和熙请她们一一喂过宝宝,又问宝宝:“你喜欢哪名乳娘?”
裴玉质失笑道:“宝宝还小,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