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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告辞离开。
他环顾着这巍峨宏大的九阙,又觉熟悉,又觉陌生。
第一个世界,他便被困于九阙之中,尽管最后成了万人之上的皇帝,他却觉得不如第二个世界快活。
而且……倘使……倘使他并非皇帝,素和熙便不必出征了吧?他可日日陪伴着素和熙,定能教素和熙了解他的真心。
他抚摸着肚子,踏着绚烂的夕阳,行至宫门,上了马车后,回了丞相府。
距离午膳已过去一个半时辰了,素和熙想必已睡醒了吧?
他走到素和熙房门前,叩了叩门:“子熙,你可醒了?”
素和熙确实已醒了,下了床榻,打开房门:“子熙见过相爷。”
从素和熙的衣衫可知,素和熙乃是和衣而眠,是因为害怕自己言而无信,强行与其欢/好吧?
裴玉质凝视着素和熙的双目,半晌才道:“我们对弈可好?”
上个世界的素和熙双目失明,但他们常常对弈,由素和熙口述,他落子。
即便如此,他有时候还是会输给素和熙。
素和熙坦白地道:“奴才棋艺不精,没有资格与相爷对弈。”
对弈于他而言,乃是附庸风雅的爱好,他忙于争权夺利,无暇学习,只懂皮毛。
“无妨。”裴玉质进得素和熙的房间,着人取了棋盘与棋瓮来。
他自己坐下身后,又对素和熙道:“坐吧。”
待素和熙坐下后,裴玉质道:“由你执黑子吧,我让你十子。”
——执黑子者具有天然的优势。
素和熙将黑子落于中央,窥望着裴玉质,奇怪着这裴玉质为何眼尾生红。
裴玉质左手托腮,右手执白子,外衫下滑,露出了里头的中衣。
一盏茶后,俩人已分出胜负了,裴玉质只需再落下一子,便能终结棋局。
素和熙见裴玉质迟迟不落子,抬首望去,却见裴玉质眼波含情,妩媚无双。
他以为自己瞧错了,定了定神,竟见裴玉质倒在了棋盘上。
他吃了一惊:“相爷,你怎地了?”
裴玉质突然抬手,覆上了他的双目。
他拨开裴玉质的手,继而到了裴玉质身侧,欲要将裴玉质扶起,一股子隐约的酒香蓦地钻入了他的鼻腔。
原来这裴玉质醉了。
“相爷,奴才扶你去歇息吧。”他堪堪将裴玉质扶起,侧颈不慎被裴玉质的唇瓣擦过,肌肤霎时间灼热得好似要燃烧起来了。
第74章 东厂督主(二)
他凝了凝神, 方才扶着裴玉质走出自己的房间,竟猝然被一侍卫以剑尖抵上了咽喉,紧接着被质问道:“你对大人做了什么?”
“相爷醉了, 奴才不过是想扶相爷回房歇息而已, 奴才蒙受大恩,向相爷报恩还来不及,怎敢伤害相爷分毫?”他垂目望向裴玉质, “相爷,奴才可有一句虚言?”
秋露白的后劲过大,裴玉质听素和熙唤自己, 勉强睁开了双目来,与素和熙四目相接。
素和熙见裴玉质似乎并未听懂自己说了什么,索性决定将其交由侍卫, 侍卫未及接过裴玉质,素和熙却被裴玉质环住了腰身。
“子熙,子熙……”裴玉质口齿不清地道, “我赢定你了。”
素和熙附和地道:“对,相爷赢定奴才了。”
裴玉质陡地发现素和熙咽喉处有一扎眼的剑尖, 遂顺着剑尖, 望向侍卫, 摆摆手道:“退下吧。”
侍卫犹豫不决, 最终仍是领命退下了。
裴玉质脚步虚浮,整副身体皆依仗素和熙支撑。
素和熙的脖颈、下颌皆被裴玉质的吐息染红了,好容易才将裴玉质扶上床榻,继而为其褪下了锦靴。
裴玉质面生桃花,双目迷蒙,抬足踩于素和熙小腹上头, 还稍稍蹭了蹭。
若非自己不能人道,恐怕早已被裴玉质这副媚态勾得动情了。
他为自己所想所惊,他鼻尖尽是酒香,想必亦是醉酒了,才会有这般念头。
素和熙让裴玉质躺好,为其盖上锦被,转身欲走,脚步却猛然一滞。
裴玉质揪住了素和熙衣袂,软声道:“子熙莫走。”
素和熙苦思冥想了一番,依然未想到自己之前与裴玉质有过什么交集,为何裴玉质会对自己依依不舍?
裴玉质被酒液溶去了理智,手指松开素和熙的衣袂,转而扣住了素和熙的手腕子,再一施力,素和熙已然倒于床榻之上了。
素和熙猝不及防,方要咒骂这裴玉质言而无信,实乃小人行径,裴玉质却是枕着他的心口睡了过去。
他暗暗地松了口气,即刻抬手覆上了裴玉质的脖颈,这裴玉质眼下毫无还手之力,他只消稍一用力,便能取了其性命。
裴玉质出身于今上的母族,素有贤名,乃是今上的左膀右臂,若是杀了裴玉质,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