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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子熙当真在问朕问题么?朕还以为子熙是在与朕调情。”
素和熙含笑道:“这算是调情么?”
裴玉质反问道:“这不算是调情么?”
“陛下金口玉言,陛下认为这算是调情这便是调情。”素和熙一本正经地道,“臣妾不与陛下调情了,陛下且快些歇息吧。”
“嗯。”裴玉质埋首于素和熙怀中,复又阖上了双目。
他已许久不曾梦见师兄了,这夜却又梦见了师兄。
师兄正在教师兄弟们练剑,师兄身侧立着一女修,那女修有着一副好颜色,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魄,且实力不俗。
问情宗向来不收女弟子,那女修是为了追求师兄,才死皮赖脸地留在问情宗的。
他认为师兄定会对那女修动心,许再过些时日,便是师兄与那女修的结契大典了。
奇的是对所有人皆和颜悦色的师兄唯独对那女修不假辞色。
任凭那女修如何努力,都未能将师兄化作绕指柔。
一日,那女修哭着下了山,师兄生怕那女修出事,将那女修送回了宗门。
三日后,师兄回到了问情宗,凑巧于问情宗门口遇见了他。
彼时,他已及冠了,与师兄关系尔尔。
他转身便走,却闻得师兄道:“玉质,你认为师兄可需要道侣?”
他连脚步都未停下,淡淡地道:“与我何干?”
而后,他听见师兄叹了口气,却毫不犹豫地走远了。
待他梦醒,他忍不住想,倘使他当时回答师兄,师兄需要道侣,师兄是否便会与那女修结为道侣?
他掀开眼帘,望向师兄,顿觉庆幸,师兄如若有了道侣,他而今的行为便不可饶恕,幸而师兄并没有道侣。
现下想来,他之所以那日会在问情宗门口凑巧地遇见了师兄,是因为他心生杂念,险些走火入魔,不得不暂时放弃了修炼,百无聊赖地在宗门徘徊。
而他之所以心生杂念,便是因为害怕师兄有了道侣。
他委实自私,即便他主动疏远了师兄,他都希望自己于师兄而言,是最为特别的那一个,为此宁愿师兄孤独终老。
一念及此,他不再多想,仰起首来,吻上了素和熙的唇瓣。
见素和熙并未转醒,他探出舌尖来,摩挲着素和熙的唇缝,与此同时,胡乱地摸索着素和熙的眉眼。
下一瞬,他被素和熙扣住了一双手腕子。
“子熙。”他唤了一声,接着听得素和熙道:“要臣妾伺候陛下么?”
他了然地道:“伺候朕穿朝服么?但朕想与子熙接吻,并不想穿朝服。”
素和熙见天色尚早,摇首道:“并非穿朝服。”
言罢,他将裴玉质的双手举过头顶,然后,覆唇而下。
裴玉质阖上了双目,羽睫微颤,吐息急促中,又被素和熙咬住了锁骨:“让臣妾再为陛下添些新鲜的吻痕吧。”
良久,素和熙牵了裴玉质的手:“陛下,该当起身了。”
“不要起身。”裴玉质赖于御榻之上,以额头磨蹭着素和熙的腰腹,“子熙再亲亲朕。”
素和熙将裴玉质揽入怀中,于裴玉质面上、颈上落下了无数亲吻,裴玉质方才满足地坐起身来。
素和熙先是为裴玉质漱口、净面,其后,才伺候裴玉质穿朝服。
朝服厚重,遮掩了裴玉质一身的吻痕。
一盏茶后,裴玉质坐于御座之上,面色如常,心底却生出了隐秘的欢喜:师兄回来了,师兄答应我会陪伴于我左右,于师兄而言,我是最为特别的那一个,我还占有了师兄的童子之身。
他一面听着朝臣的禀报,一面暗暗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道:不知我是否已怀上师兄的骨肉了?
下得早朝后,他换下朝服,便去向严太后请安了。
严太后虽非他的生母,但他与严太后乃是互利互惠的关系,自然时常向严太后请安。
严皇后恨极了素和熙,连带恨极了裴玉质,暗骂裴玉质这狐媚子好手段,用美色迷惑了素和熙,使得素和熙为其肝脑涂地,连云麓都不回了,安心地当上了皇后。
若非素和熙,裴玉质的皇位该当为裴瑾嘉所有,裴瑾嘉亦不会成了废人。
但表面上,她并不敢开罪裴玉质,与裴玉质说着体己话,一团和气。
辞别了严皇后,裴玉质才往勤政殿去了。
素和熙已在勤政殿了,正看着一册《吴起兵法》,见得裴玉质,他放下《吴起兵法》,向裴玉质张开了双手。
裴玉质会意,扑入了素和熙怀中。
素和熙吻着裴玉质的鬓发道:“玉质去向严皇后请安了?”
裴玉质疑惑地道:“嗯,子熙是如何知晓的?”
素和熙答道:“玉质身上沾了些香火味,而这宫中吃斋念佛之人仅有严皇后。”
裴玉质怜悯地道:“母后是从二皇弟过世后,才开始吃斋念佛的,母后从前喜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