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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接吻了,是否亦会食髓知味?是否早已与师兄结为道侣了?
不过他其实并不知晓师兄究竟是如何看待他的。
师兄一直默默地守护着他,但师兄未曾向他表白过。
或许,于师兄而言,他仅仅是师兄的师弟,师兄是出于师兄弟的情谊,是出于正义才守护他的。
假若并非他有难,换作其他的师兄弟有难,师兄亦会全力以赴吧?
于师兄而言,他大抵不是最为特别的那一个。
现下想来,他之所以在长大后,渐渐地疏远了师兄,便是因为师兄待其他师兄弟也很好。
师尊的关门弟子明明只有自己与师兄,明明只有自己才是师兄真真正正的师弟,可他却时常看到师兄教其他师兄弟练剑,与其他师兄弟谈笑。
他明白自己不是讨人喜欢的性子,且生得不讨喜,还不善言辞。
其他的师兄弟胜过他许多,他与师兄独处之时,常常冷场,但他从未见过其他师兄弟与师兄相处之时冷场。
但于眼前的师兄而言,他应当是最为特别的那一个了,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师兄弟的存在,且他已与师兄有了皮肉之欢。
思及此,他向素和熙要求道:“子熙适才太少亲吻朕了,尚不能满足朕,再亲亲朕吧。”
——子熙是师兄的字,他一开始并不知晓,是师尊唤师兄为“子熙”,他才知晓的。
不过他知晓之后,未尝在原本的世界唤过师兄“子熙”,他总是唤师兄为“师兄”,与其他的师兄弟一样。
若非他被渣滓所觊觎之事为师兄所知,他十之八/九已淹没于一众师兄弟之中了吧?
素和熙顿时觉得今日的裴玉质格外黏人,关心地道:“玉质,出何事了么?”
裴玉质摇了摇首:“子熙不在的这十日一切太平。”
“那便好。”素和熙张口含住了裴玉质的上唇,轻咬着,待裴玉质探出舌尖来,便缠上了裴玉质的舌尖。
裴玉质微微恍惚了起来,待他顺利拯救师兄,回到原本的世界后,他便不会再与师兄接吻,更不会与师兄交/欢。
即便他愿意与师兄接吻、交/欢,师兄亦不一定愿意吧?
或许他而今对于师兄的食髓知味,皆是这副地坤的身体的缘故,待他做回修仙人,他便不会再对师兄食髓知味了。
须臾,他什么都想不了了,满心满眼俱是与自己接吻的师兄。
一吻毕,素和熙伸长手取了澡豆来。
裴玉质气喘吁吁地望着素和熙,少时,发问道:“子熙是否已对朕食髓知味了?”
“孤早已对玉质食髓知味了。”素和熙奇怪地道,“玉质何以有此问?”
裴玉质抿了抿唇瓣:“告诉朕,于子熙而言,朕是否是特别的那一个?”
“玉质认为惟有孤对玉质食髓知味了,玉质才是特别的那一个?”见裴玉质颔首,素和熙才道,“自孤与玉质成亲那日起,玉质便是最为特别的那一个。”
裴玉质粲然一笑:“于朕而言,子熙亦是最为特别的那一个。”
闻言,素和熙立刻想起了裴玉质那不幸被肢解的师兄,但他并未问裴玉质师兄是否较他特别许多。
裴玉质乖巧地由着素和熙用澡豆为他洁身,又紧张地问素和熙:“子熙乃是天干,是否曾有过其他的地坤或是中泽?”
素和熙摇首道:“孤从未有过其他的地坤或是中泽。”
裴玉质进一步向素和熙确认道:“所以……所以子熙与朕云雨前乃是童子之身?”
素和熙给予了裴玉质肯定的答复:“对,孤与子熙云雨前乃是童子之身。”
“朕亦然。”裴玉质满心欢喜,果然于眼前的师兄而言,他是最为特别的那一个。
不知原本世界的师兄可曾与旁人云雨过?
天家对于地坤的要求甚严,且裴玉质对于鱼水之欢极是生涩,素和熙自然清楚自己占有了裴玉质的初夜,但听裴玉质亲口说出来,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素和熙望住了裴玉质,又亲了亲裴玉质的额头,方才一字一顿地道:“玉质,让我们白首偕老吧。”
白首偕老?
裴玉质甚是为难,待他拯救了师兄,他便必须离开了,他如何能与师兄白首偕老?
素和熙见状,笑了笑:“无妨。”
左右裴玉质已被他彻底标记了,除非他身死,裴玉质断不可能与其他天干云雨。
但严格说来,云雨并非仅有一种法子,如果其他天干用手,或是器具便不会让被标记过的地坤感到痛苦。
他并不再想这些让他不快之事,沉默地为裴玉质与自己洁身。
一室的兰香尚未褪去,一再提醒他,裴玉质亦可为其他的天干释放出兰香。
“朕……”自己显然又伤害了素和熙,裴玉质抬手环住了素和熙的脖颈,继而送上了自己的唇瓣。
素和熙心生无奈:这裴玉质委实狡猾,竟然用接吻来敷衍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