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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知晓孤当时重伤,伤了腺体?
裴玉质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素和熙是在试探他是否知晓其伤了腺体。
他应当如何回答才好?
于素和熙而言,这乃是一个秘密,他不该知晓此事。
是以,他给予了素和熙否定的答案:“除了这些,孤什么都不知晓,孤毕竟不在前线,如何能知晓得更多?”
那么,庆平帝十之八/九并不知晓此事吧?
不过,一旦自己与裴玉质云雨,此事便会暴露。
与地坤云雨之际,散发不了信香的天干自然腺体有损。
素和熙适才之所以要裴玉质与其师兄一道渡过雨露期,有一部分的原因便是他不能散发出信香。
裴玉质知晓此事后,会再次包庇他这个残废么?
倘若裴玉质向庆平帝告状,他便只能挟持裴玉质出宫了。
左右他已摸透了这宫中的建筑与地形,要出得宫去易如反掌。
他收起思绪,咬牙切齿地道:“阿兄死后,与侄儿一并被悬于城上,孤将他们葬下后,便上了前线,你是否知晓裴瑾嘉挖出了阿兄与侄儿的尸身,并以此要挟孤退兵十里?”
裴玉质并不知晓此事,直觉得裴瑾嘉委实是丧心病狂。
他尚且记得素和熙曾道其阿兄生产之时,所在的城池为吟月所破,吟月士兵闯入产房,致使其阿兄难产而亡,未料想,裴瑾嘉居然还将两副尸身挖了出来,用以要挟素和熙。
素和熙那未出世的侄儿才丁点大……
他阖了阖双目,摇首道:“孤并不知晓此事。”
素和熙面无表情,不再言语。
不久后,马车于宫门口停下了。
素和熙又咬了一口裴玉质的腺体,方才扶着裴玉质下了马车。
接下来,众臣全数要去金銮殿,听裴瑾嘉向庆平帝述职。
裴玉质的状况尚可,遂并未向庆平帝告假。
素和熙将裴玉质扶至金銮殿,瞥了庆平帝一眼,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身着凤冠霞帔觐见庆平帝的那一日。
那一日可谓是他毕生最大的耻辱之一。
而现下他虽然身着女装,较之当时已坦然了许多。
庆平帝高居于御座之上,听罢裴瑾嘉的述职,嘉许地道:“瑾嘉不愧为朕的好女儿。”
话音落地,他又怅然地道:“你且快些去探望你母后吧,她的身体不太好。”
裴瑾嘉满腹疑惑,领命道:“瑾嘉这便去探望母后。”
一见到严皇后,她愕然地道:“母后,你怎地变成这副模样了?”
青丝斑白,面容憔悴,目中无神,与她印象当中的母后判若两人。
好一会儿,严皇后才发现了裴瑾嘉的存在,她厉声道:“瑾嘉,你回宫做什么?快走!”
裴瑾嘉抱住了严皇后:“母后,究竟发生何事了?”
严皇后颠三倒四地道:“琼文与环容都已不在了,被毒死了,被本宫害死了,本宫……本宫害死了他们,他们都已不在了……”
裴瑾嘉甚是惊骇,但从母后的模样可知,自己一母同胞的哥哥与弟弟确已不在了。
她生怕刺激了母后,并未细问。
严皇后却是不断地道:“是本宫害死了他们,是本宫害死了他们……”
那厢,金銮殿中,有朝臣正在向庆平帝禀报一事。
裴玉质完全听不懂那朝臣到底在禀报些什么,他的脑子变得混沌不堪,只想与素和熙交合。
他咬了咬下唇,努力地让自己清醒些,却收效甚微。
第19章 二更·腺体有损的和亲太子(十八)
他之所以不向庆平帝告假, 一则是因为想听听裴瑾嘉的述职;二则是因为害怕庆平帝瞧出端倪来。
但庆平帝迟早会知晓他的雨露期到了,他的挣扎不过是徒劳而已。
他垂下双目,望向自己平坦的肚子。
庆平帝希望他怀上素和熙的骨肉, 是为了借此控制素和熙,而他仅仅是用于承载工具的容器罢了。
一旦庆平帝知晓他的雨露期到了, 定会叮嘱太医时常请脉。
一般而言,处于育龄的地坤十之八/九能于雨露期怀上身孕, 可他定然怀不上身孕, 万一……万一庆平帝为素和熙纳妾, 那么, 素和熙腺体有损一事将遭到曝光。
师兄……师兄……
他又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右手紧握,将指尖嵌入了被素和熙弄伤的掌心。
疼痛让他清醒了些,却并不足够。
这金銮殿内的所有人皆是依照品秩高低排列的,他乃是皇长子,且在兵部挂了闲职, 而师兄却并无任何官职, 是以,师兄立于最末, 与他隔着好几名朝臣。
师兄……
他的身体开始发软了,情潮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块皮肉,使得他摇摇欲坠。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