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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和熙叹了口气:“你认为孤怀疑你对裴琼文下了毒,你便要去软榻上歇息么?你不是邀孤与你同床共眠么?”
裴玉质不答反问:“子熙害怕孤了吧?子熙是否在想孤或许亦会对子熙下毒?”
“孤并未害怕你,孤亦不曾想过你或许会对孤下毒。”素和熙乃是练武之人,目力上佳,能清楚地看见裴玉质目中淋漓的水光,即使他无法全然相信裴玉质,裴玉质这副模样仍是教他心疼了。
“松开。”裴玉质恍若未闻,直欲将自己的手腕子从素和熙掌中抽出来。
“不松开。”自己与裴玉质的立场转换了,不久前是自己要裴玉质松开,而现下是裴玉质要自己松开。
裴玉质疑惑地道:“为何不松开?”
“为何要松开?”素和熙柔声道,“你这般立着,难受么?”
伤口尚未长好,被素和熙一问,裴玉质方才感知到痛楚。
但他擅长忍痛,面色如常地道:“子熙既然不愿被孤抱着睡,为何不松开?”
素和熙坦白地道:“孤并非不愿被你抱着睡,而是你抱得太紧了些。”
裴玉质追问道:“孤为何不可抱得太紧?”
“你终究是地坤,而孤终究是天干。”素和熙见裴玉质一派天真,完全不懂他之所言,遂将裴玉质的手放于一处,“你可懂了?”
“此处为何长大了些?是这亵裤不合身么?”裴玉质问罢,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素和熙的意思,他面色涨红,抿了抿唇瓣,“是因为孤抱得太紧了么?”
素和熙颔首道:“对,你抱得太紧了,所以孤才要你松开些。”
“对不住。”裴玉质陡然想起素和熙曾嗤笑他不知应该如何伺候天干,并明确地告诉了他答案。
于是,他垂下了首去,先是用唇瓣蹭了蹭,而后张口含住了。
并不如何痛苦。
因为他知晓这乃是师兄之物。
素和熙猝不及防,哑声道:“吐出来。”
裴玉质即刻乖巧地吐了出来,忐忑地道:“孤有何处做得不好?”
“不必如此。”素和熙揉了揉裴玉质的发丝,将裴玉质抱上床榻,而自己则下了床榻。
裴玉质揪着素和熙的后襟道:“子熙要去何处?”
素和熙回首望着裴玉质道:“孤将自己处理妥当了便回来。”
将自己处理妥当了?用手么?
裴玉质毛遂自荐地道:“子熙不喜孤以口侍之,孤便以手侍之如何?”
“你无须勉强自己。”并非不喜,而是舍不得。
那时,素和熙怀着将裴玉质羞辱一番的恶意,才提出要裴玉质以口侍之。
“孤并未勉强自己。”裴玉质认真地道,“容孤以手侍之如何?”
素和熙委实抗拒不了这一诱人的要求,复又上了床榻。
裴玉质抿紧了双唇,面容严肃,他未曾这般对自己做过,更未曾这般对旁人做过,自是慎之又慎。
于他而言,此事的难度与研读宗门的秘籍相当。
他生怕伤着师兄,问道:“子熙,孤未曾对自己做过,不知如何做方能取悦子熙,子熙教教孤可好?”
未曾对自己做过?这裴玉质早已及冠了,怎会未曾对自己做过?
素和熙满腹疑窦,未答,继而抓了裴玉质的手。
裴玉质好奇地道:“无需将亵裤褪去么?”
素和熙唯恐控制不住自己,如何能将亵裤褪去?
他摇了摇首,情不自禁地以唇瓣摩挲着裴玉质的腺体。
这腺体曾被他好生肆虐过,而今已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裴玉质不由失神了,将额头抵于素和熙心口,大口大口地吐息着。
良久,他被素和熙推开了。
他恍惚地望向素和熙,却见素和熙正在擦拭他粘腻的掌心。
这便是师兄的……
一点都不恶心。
素和熙为裴玉质将掌心擦拭干净,继而下得床榻,端了盏茶水来:“玉质,漱口。”
“漱口?”裴玉质不明所以。
素和熙解释道:“你适才含过脏物,自该漱口。”
“脏物?”裴玉质须臾才反应过来,正色道,“子熙不脏。”
素和熙顿生欢喜:“脏,漱口吧。”
裴玉质坚持道:“不脏,不漱口。”
“漱口吧。”素和熙将茶盏送至裴玉质唇边。
裴玉质偏过了首去,倘若他漱口了,会让素和熙错以为他撒谎了。
素和熙威胁道:“你不漱口,孤便要吻你了。”
见裴玉质不接受他的威胁,他放下茶盏,抬指挑起了裴玉质的下颌,凑近了裴玉质的耳畔道:“玉质莫非想被孤亲吻?”
裴玉质并不想被素和熙亲吻,不过他早已被素和熙亲吻过了,再亲吻一回亦无妨。
一时间,素和熙不知该将裴玉质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