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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既无男性天干,亦无女性天干,可由男性中泽,亦或是男性地坤继承。
    “二皇弟既是男子,又是天干,实乃皇位最有利的竞争者。中泽与地坤暂且不论,孤那四个天干皇弟以及两个天干皇妹必定视二皇弟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天干皇妹前头尚有四个天干皇弟,直接毒害二皇弟的可能不大,孤认为大抵是四个天干皇弟其中之一所为。”
    “你之所言颇有道理。”素和熙发问道,“严皇后统共有几子几女?”
    “母后统共有俩子一女,其中一子一女均为天干,余下一子为中泽。子熙怀疑……”裴玉质顿了顿,“子熙怀疑许是那一子一女所为?”
    素和熙颔首道:“不无可能。”
    裴玉质沉默不语,正如他先前所言天家从无父母兄弟,同室操戈实属寻常之事,但到底是一母同胞……
    “孤为嫡次子,孤的阿兄为嫡长子,因阿兄乃是地坤,孤又有军功在身,孤未曾经历过权力斗争,各方博弈,不出所料地被封为了太子。”一提及阿兄,素和熙霎时间满身戾气。
    “子熙……”裴玉质本能地感到恐惧,身体下意识地瑟缩了起来。
    但下一息,他却是努力地坐起身来,抬手拥住了素和熙,并将下颌抵于素和熙的左肩之上,与其耳鬓厮磨。
    素和熙甚少提及己身之事,但素和熙曾对他说过其所著的凤冠霞帔为其阿兄所有,其阿兄生产之际,不幸城破,吟月士兵闯入产房,致使其阿兄受了惊吓,难产而亡。
    从素和熙的神情判断,恐怕其阿兄不单单是难产而亡。
    由于他的伤口尚未好透,这般姿势牵扯了伤口,有些难受,但他并未表露出来。
    “孤……”素和熙感知着裴玉质的体温与肌肤的触感,心脏一阵一阵地发软。
    裴玉质乃是敌国君主的庶长子,不被他所信任,裴玉质亦是他的夫君,有名无实。
    他曾想将裴玉质好生糟蹋一番,裴玉质分明知晓此事,分明正微微颤抖着,却主动地亲近了他。
    究竟是裴玉质的心思过于深沉,亦或是裴玉质当真如其所表现得一般,对他别无所图?
    无论如何,他满身的戾气已暂时被裴玉质所消解了。
    他附耳道:“玉质,你可曾想过登上太子之位?”
    裴玉质不知素和熙是在试探于他,或者当真想助他登上太子之位。
    他并未细想,坦白地道:“孤不止曾想过登上太子之位,孤亦曾想过登基称帝,执掌这吟月。”
    登上太子之位并不足以摆脱庆平帝的桎梏,惟有登基称帝,他方能为素和熙延请名医,治疗腺体;惟有登基称帝,他方能让素和熙得以自由;惟有登基称帝,他方能处置曾伤害过素和熙之人;惟有登基称帝,他方能拯救素和熙。
    素和熙原以为裴玉质乃是庆平帝的眼线、棋子。
    未料想,裴玉质生着一张与世无争的面孔,却有着一副野心勃勃的心肠。
    而裴玉质之所以委曲求全,愿意与他交/欢,便是因为他有着利用价值吧?毕竟他曾百战百胜,此生仅尝过一败。
    裴玉质或许一直在等着他提出方才的问题吧?
    罢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左右裴玉质登基称帝,对他亦有好处。
    是以,他低声道:“孤会助你一臂之力。”
    他确是被迫和亲,但他在军中的威望尚在,他的心腹尚在,和亲前,他已命心腹招兵买马,收拢人心,待时机成熟,他便可攘臂一呼,兵临吟月。
    “玉质。”他唤了一声,端望着裴玉质道,“玉质,是否你对裴琼文下了毒?”
    于他而言,这吟月上下全数是他的仇敌,即便是裴玉质对裴琼文下了毒亦无妨。
    可他并不希望是裴玉质对裴琼文下了毒。
    此问于裴玉质耳畔炸了开来,裴玉质愕然,浑然不知素和熙何以会有此问。
    难不成是因为他适才所言让素和熙误会了?
    他向素和熙澄清道:“孤确想登基称帝,但孤不会使下毒这般卑劣的手段。”
    “是么?”素和熙轻轻推开裴玉质,“你的伤尚未痊愈,勿要坐着了。”
    裴玉质伸手揪住了素和熙的衣衫:“孤当真并未对二皇弟下毒。”
    素和熙柔声道:“不管是与否,玉质,孤都会站在你这边。”
    裴玉质顿觉委屈:“孤当真并未对二皇弟下毒,子熙,你为何要怀疑孤?”
    素和熙揉着裴玉质的发丝道:“对不住。”
    这素和熙显然言不由衷,裴玉质三度申明道:“孤当真并未对二皇弟下毒。”
    “孤知晓了。”素和熙拨开裴玉质的手,“时候不早了,寐善。”
    裴玉质又揪住了素和熙的衣衫,急得双目发红:“子熙为何不相信孤?”
    “孤并非不相信你。”孤只是怕若是错信了你,会让孤失望而已,毕竟……毕竟孤……心……
    素和熙打住了思绪,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