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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期,根据阿兄所言,天干若与地坤共度雨露期,双方皆能体验到销魂蚀骨的滋味。
    裴玉质仙姿玉貌,贵不可言,理当体验那销魂蚀骨的滋味,而非将就于他。
    裴玉质一惊:难不成我之所想被师兄觉察了?
    他心虚不已,只字难言。
    素和熙从裴玉质的神情判断,裴玉质果然是迫不得已,才邀请他共度雨露期的,顿时大失所望,可他有何资格觉得失望?
    “夜幕已降,由臣妾为夫君擦身吧。”他站起身,命内侍端了一盆温水来,绞干了锦帕,细细地为裴玉质擦拭。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裴玉质并不属于他,他与裴玉质仅有夫妻虚名。
    为裴玉质擦过身后,他又为裴玉质上药。
    待得这些血痂子全数剥落,恐会留下伤痕,不知太医是否有法子消痕生肌?
    裴玉质便不该与庆平帝起争执,裴玉质不愿与他白首偕老,对他视而不见即可。
    庆平帝便不该让裴玉质与他和亲,如此裴玉质便不必遭受这一场无妄之灾了。
    庆平帝……总有一日,他要教庆平帝俯首帖耳。
    裴玉质软声道:“子熙勿要再唤孤为‘夫君’,亦勿要再自称为‘臣妾’了,孤清楚子熙并不喜欢唤孤为‘夫君’,亦不喜欢自称为‘臣妾’。”
    “孤知晓了,多谢。”素和熙小心翼翼地为裴玉质上着药,生怕一时不慎,掀起了血痂子。
    上过药后,他为裴玉质穿妥了亵裤。
    “子熙可唤孤为‘玉质’。”一直以来,师兄皆唤裴玉质为“玉质”,尽管他与师兄早已渐行渐远了。
    “玉质。”素和熙珍惜地唤了一声。
    裴玉质勾了勾唇角:“子熙。”
    素和熙甚少见到裴玉质笑,想来裴玉质与他相处并不如何愉快。
    也是,与他相处有何可愉快的?
    他体贴地道:“不想笑便不要笑了。”
    “孤……子熙莫要误会孤,孤仅仅是不擅长笑而已。”莫要说是笑了,随着独自修仙的年月渐长,裴玉质的情绪时常全无波动。
    “笑不需要擅长,需要发自内心。”素和熙并不认可裴玉质的解释。
    “孤……”裴玉质无奈地道,“孤当真不擅长笑,并非敷衍子熙。”
    “孤知晓了。”素和熙为裴玉质掖好锦被,“孤便在这卧房之中,不会离开,玉质若有何需求,知会孤便可。”
    裴玉质揪着素和熙的衣襟道:“子熙再陪孤一会儿可好?”
    素和熙复又坐于裴玉质床榻边。
    裴玉质勾住了素和熙的右手尾指,心道:师兄全然不似满腔仇恨的模样,许我已成功消除了师兄的部分仇恨——以苦肉计,接下来,我该如何做?我要如何做才能教那些曾伤害过师兄之人受到应得的惩罚?又要如何做才能让师兄重返云麓国,登上皇位?
    思及此,他陡然发现自己居然并未想过要如何做才能治好师兄的腺体,因为他想利用伤了腺体的师兄渡过雨露期。
    假若师兄并未伤着腺体,师兄或许能击败吟月,纵使不能,师兄贵为太子,师兄的父皇与母后亦不会舍得让师兄和亲。
    腺体显然是师兄身陷于吟月,被逼奉旨和亲,被逼身着女装的根源。
    他反省着自己的自私自利。
    所以,他要如何做才能治好师兄的腺体?
    师兄伤了腺体一事不可让庆平帝知悉,否则,庆平帝定会震怒。
    庆平帝是为了羞辱昔日横扫沙场的云麓太子,为了羞辱云麓,才强迫师兄和亲的。
    如若庆平帝得知师兄伤了腺体,师兄于庆平帝而言,便是残废,羞辱一残废远不及羞辱一大将、一太子来得痛快。
    那么,他便须得另寻大夫为师兄治疗腺体。
    可他无权无势,任由庆平帝拿捏,怕是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请大夫来为师兄治疗腺体。
    且寻常的大夫恐怕束手无策,不然师兄当时身为太子,指挥千军万马,有名医在侧,怎会落下残疾?
    综上,他必须获得足够的权势,方能拯救师兄。
    如何才能获得足够的权势?
    要从庆平帝处获得足够的权势显然难于登天。
    不若谋朝篡位?
    谋朝篡位又谈何容易?
    他现下仅在兵部挂了闲职,动用不了一兵一卒,如何能谋朝篡位?
    素和熙不知裴玉质为何勾着自己的右手尾指,遂将右手尾指收了回来。
    裴玉质盯着自己的左手尾指,再度勾住了素和熙的右手尾指。
    他不过是想与师兄亲近些罢了,师兄未免太过小气了。
    素和熙又将自己的右手尾指收了回来。
    裴玉质不死心,三度勾住了素和熙的右手尾指。
    素和熙暗道:难不成这裴玉质正努力地让自己变得愿意与孤云雨?从勾住孤的右手尾指做起?
    算了,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