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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附耳威胁道:‘小姐若敢不从,莫要怪小生对小姐无礼了。’岂料,那林家小姐却道:‘郎君盛情,小女子怎敢不从?郎君不若褪尽衣衫,与小女子共浴,待你我洁身后,再一同上那床榻,共享鱼水之欢。’
    “书生心下大喜:‘小姐所言,小生莫敢不从。’是以,书生当着林家小姐的面褪尽衣衫,却未想,这林家小姐居然道:‘你这书生想必长年寻花问柳,才致阳气不足。’书生未及问林家小姐这是何意,心口已被皂角洞穿了。一低首,他便瞧见了自己猩红的心脏。
    “他尚未反应过来,林家小姐一勾连接着心脏的筋脉,大好的心脏旋即落入了林家小姐掌中。林家小姐一面啃食著书生的心脏,一面嫌弃地道:‘食之无味。’近些日子,城中,有妖怪喜食人心一事闹得满城风雨,人人自危。却原来,这林家小姐便是那喜食人心的妖怪,而自己色胆包天,送上了门来,正巧省了这妖怪猎食的功夫。
    “林家小姐吃下一小块书生的心脏,便不愿再碰半点,一手捧着心脏,一手用丹蔻戳刺着心脏玩耍,直至浴水变作猩红,她方才将心脏往书生身上一掷。书生尚有气息,慌忙将心脏按入自己空空荡荡的胸腔。然而,即便这心脏进入了胸腔亦不能如同先前般跳动。
    “此举引得林家小姐嗤笑道:‘你心思歹毒,与鬼无异,你要这心脏有何用?今日我实乃为民除害。’书生闻言,哭着哀求道:‘小姐便饶过小生一命吧,小生定当竭尽全力,为小姐效犬马之劳。’林家小姐笑道:‘区区一色/欲熏心的凡人,我要你效何犬马之劳?’书生不及再言,已被家丁拖了出去。”
    他阖上话本,直觉得自己较那书生好不了多少,自己亦想糟蹋裴玉质,不过是及时回头是岸了而已。
    裴玉质右手托腮,思忖着道:“著者应当是为了警戒世人勿要见色起意,心生歹念,才写下了这话本。”
    素和熙问道:“你若是那林家小姐,会如何对待那书生?”
    裴玉质答道:“林家小姐道那书生长年寻花问柳,恐怕已糟蹋了旁的女子,孤若是林家小姐,不会啃食那书生的心脏,而会直接取了那书生的性命。”
    一如他想取了澹台钰、方见明以及樊绍的性命一般,即便他们尚未得逞。
    但素和熙为何会有此问?
    他仰首凝视着素和熙:“子熙若是那林家小姐,又会如何对待那书生?”
    素和熙不假思索地道:“与夫君一般。”
    裴玉质又问道:“子熙为何又开始唤我为‘夫君’,自称为‘臣妾’了?”
    素和熙理所当然地道:“臣妾奉旨和亲,已与夫君拜堂成亲,自该唤殿下为‘夫君’,自称为‘臣妾’。”
    “可二皇弟来之前,子熙分明自称为‘孤’,唤孤为‘你’。”裴玉质颦眉道,“二皇弟究竟对子熙说了什么?”
    “二皇子并未对臣妾说什么,夫君切莫多想。”素和熙换了话茬,“夫君还要臣妾为夫君念话本么?”
    见裴玉质沉默不语,他了然地道:“听臣妾念话本很是无趣吧?”
    裴玉质摇首道:“并不无趣,孤喜欢子熙为孤念话本。”
    “夫君毋庸安慰臣妾,臣妾素有自知之明。”素和熙放下话本,安静地陪伴着裴玉质。
    裴玉质不解地道:“为何子熙认为自己念话本很是无趣?”
    素和熙反问道:“这话本一波三折,却被臣妾念得平淡无波,不无趣么?”
    “不无趣,诚如子熙所言,子熙这话本念得远非声情并茂,但子熙又非说书先生,且并无这方面的长材,孤知晓子熙已尽力了。”裴玉质脑中灵光一现,“子熙适才之所以问我,我若是林家小姐,会如何对待那书生,莫不是将自己与那书生相较了?”
    素和熙面色微变,故作镇静地道:“臣妾曾想强/暴夫君,自然与那书生乃是同类,为何不可与其相较?”
    “孤已答应与子熙交/欢了,子熙何必如此贬低自己?”裴玉质叹了口气,定是他百般不情愿的缘故,以致于素和熙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夫君并非心甘情愿,纯粹是因为臣妾与夫君成亲了,迫不得已,才答应与臣妾交/欢。”素和熙原本仅想糟蹋裴玉质,最好令裴玉质痛不欲生,而今却舍不得勉强裴玉质分毫。
    或许……或许……他……他已对裴玉质动了情?
    绝无可能,裴玉质乃是庆平帝的庶长子,他的母国因庆平帝而生灵涂炭;他的阿兄因庆平帝而难产身亡;他的侄子因庆平帝而未见过一日人世的繁华;他的阿兄与侄子甚至还因庆平帝被悬于城上,供人观赏;他自己亦因庆平帝被迫来了这吟月和亲,更是被庆平帝逼着身穿凤冠霞帔,扮作女子,当着诸人之面觐见、拜堂,连素日都不得不身穿女装。他想必已然成了这吟月,乃至这天下的笑柄。
    他怎可对罪魁祸首之子动情?
    裴玉质眼见素和熙的神态从柔软变得冷硬,一把握住了素和熙的右手,紧张地道:“子熙莫要不快,你若想与孤交/欢,孤定不会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