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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0

      苏阁欣顿了一会儿,又说,“因因因为我喜欢他,我我我看——他都是笑着看,所以他他肯定喜欢我。”
    虞少淳年龄虽然小,但心里对所谓的“喜欢”和“爱”却有着自己的一套高大上的想法。
    譬如王尔德的夜莺为了爱奉献生命,譬如Jack因为对Rose的爱松开抓住木板的手,譬如……
    在他看来,爱情一定要惊天地泣鬼神轰轰烈烈来轰轰烈烈去。
    但这个傻乎乎的小姑娘却告诉自己,当总是笑着去看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喜欢上他了。
    认为自己很成熟的虞少淳同学对这个说法存疑,于是支开了话题:“你数学卷做完没有啊?下课要收的那个。”
    刚刚还很健谈的小姑娘立刻把两只耳朵一捂,侧过身装着听不见。
    什么嘛,他想,这不是挺聪明的?
    前排几个同学笑着回头看他俩,又转回去,头碰头地讲小话。
    虞少淳转着笔,不用听都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无外乎情窦初开少年人最关心的所谓“绯闻”。
    因为“虞少淳喜欢苏阁欣”跟“虞少淳和苏阁欣谈恋爱”这两种传言已经从八班传遍了整个初二,没听说过才不正常。
    当事人心里波澜不惊,又刷了一页物理力学题。
    他对女生不感兴趣,对好看的小男孩兴趣更多些。
    当然这是秘密。
    虞思璇和他一个学校,只不过在三班。她一回家,就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目的和爹妈高调宣布虞少淳脱单的事。
    然后迎接她的是一顿鸡飞狗跳。
    虞少淳追,她跑,两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闹得隔壁敲门问是不是在家暴。
    沈盈盈倒是忧心忡忡。
    她不担心儿子谈恋爱学习成绩下降,也不担心传言中的未来媳妇儿智商有问题。
    她握着虞少淳的手,罕见地带着几分语重心长:“你们……将来能不能不要孩子?”
    虞少淳没明白他妈怎么就直接过滤谈恋爱结婚直接快进到生孩子了。
    “我呢,已经计划好了,等你一上大学,就和你爸出去周游世界。”沈盈盈咬着唇和他说。
    “你俩要是想要孩子,又都工作,肯定要找人看的嘛。外面那些保姆不靠谱,我和你爸总不能回来带孩子吧?”
    可真是惊为天人的发言。
    虞少淳面无表情地把手从沈盈盈手里抽出来:“我没谈恋爱。”
    “真没谈?”
    “真没谈。”
    沈盈盈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虞思璇见势不妙,往后撤了撤,躲在虞爸身后。
    虞少淳冷笑道:“虞思璇,有空八卦不如好好学习,排五十多名也不嫌丢人。”
    虞思璇做了个鬼脸:“第一名了不起啊?”
    “当然了不起,”虞少淳耸耸肩,“考不了第一的人只能无能狂怒啊比如说那个躲在老爸身后的死小孩。”
    “我呸,”小姑娘咬牙切齿,“早晚有人考过你。”
    “能考过我的人还没出生呐,气不气?”
    虞思璇拔高了声音:“早晚有人把你收了,治得服服帖帖!”
    “能收了我的人也没出生,更没人能把我治得服服帖帖。”
    十五岁的虞少淳站在自家客厅里放出豪言壮语。
    但想不到一语成谶。
    那个能考过他的人不仅出生了,还和他同龄,又顺手把他收了,收得他毫无怨言,被治得服服帖帖。
    都是孽缘啊孽缘。
    十九岁的虞少淳看着身边低头做题的人如是想到。
    第114章 那年那少年2 【冯周其人】
    陈驷第一次见冯周是在自家门口。
    那天风大雨大, 楼外的小树险些被连根拔起,弯着腰在风雨之中苦苦哀嚎。
    他家门被人敲响,轻轻的几下, 伴着外头的凄风苦雨,有点渗人。
    陈驷前一天刚听了同班同学讲的鬼故事, 心里发毛, 哭着闹着和他爸说是山村老尸来访,千万别开。
    张秋爽是个唯物主义者, 从来不信那些神神鬼鬼,根本不听自家儿子的民间鬼话, 当即把门一开, 看见了站在门前的冯周。
    陈驷缩在张秋爽身后盯着他瞅了半天,一拍脑门, 恍然大悟,指着冯周说你是代表三年级去参加珠心算的那个小男生。
    冯周没承认也没否认,顶着一双明显哭过的眼睛小声说:“我妈妈不要我了。”
    张秋爽母性爆棚, 留了冯周在自家吃晚饭,说吃完了就把人给老同学送回去, 顺便谴责下大雨天把小孩关在门外这事儿。
    冯周长得白,头发微卷, 眼睛挺大,规规矩矩地坐着,像个摆在商店橱窗里的陶瓷娃娃。
    小脏孩陈驷低头看了看自己沾着各色水笔印的手, 在裤子上蹭了蹭, 凑到冯周身边。
    “你怎么算数算得那么快的?”
    冯周抬起带着几分琥珀色的眼睛看看他,复又低了下去:“学过珠心算。”
    “珠心算是什么?”他又问,“好玩吗?”
    冯周点点头, 又摇摇头。
    张秋爽本来就要做饭,这会儿就是添一双筷子的事。她手脚利索,没多久就摆上四菜一汤,再加一碗米饭。
    陈驷猴似的爬上椅子,伸手抓大米饭往嘴里塞。张秋爽不客气,当着冯周的面一筷子敲在他头上。
    “怎么跟你说的?还用手抓?”
    陈驷撇撇嘴,别扭地拿起筷子。
    冯周坐在他身边细嚼慢咽,不吧唧嘴,也不露牙,安安静静的,可没一会儿,又红了眼眶。
    哎呀。
    陈驷想,陶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