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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钟换衣服,卫生间从里到外挤满了人。冯周藏着掖着那件奇葩的衣服钻进卫生间,被眼前脱衣服露出肉丨体的人吓了一跳。
    他打量了下人满为患摩肩接踵的卫生间,刚想原路返回,旁边的隔间就被打开一条小缝,一只手伸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这边这边。”
    “?”
    冯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那个隔间里。
    虞少淳抖开手里那件红得离谱的衬衫,嘴里咬着包装袋含糊不清道:“原来全校人心有灵犀都这个时候来换衣服,还好我机智来得早。”
    “你自己换呗,拉我进来不嫌挤吗?”
    “那怎么行呢?”虞少淳说,“放着你去和外面那堆裸丨男共舞,你能换得下去?”
    冯周想了想那过于离谱的画面,觉得自己好像确实不太能接受得了。
    虞少淳把校服拉链拉开,见冯周依旧僵直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他好像明白了什么,笑了一声:“不是吧冯学霸,害羞啊?”
    “我?害羞?”冯周瞥了他一眼,背过身把衣服从包装袋里拿出来,“你脑子有问题可以塞马桶里清醒一下。”
    好巧不巧的,虞少淳是红色,他的是蓝色。
    冯周感觉到身后的人已经在脱里面的衬衫了。他咽了口唾沫,觉得浑身不自在。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外面的各位好汉还光着上半身满卫生间乱窜没有隔间挡着,人家都没不好意思,他不好意思个锤子?
    他做完心理建设,刚把校服外套解开,就听身后那位说:“要我帮你拿衣服嘛?”
    怎么换得这么快?
    冯周面上依旧维持着波澜不惊:“不要。”
    “那你快点。”
    他手忙脚乱地把衬衫褪下来,悄悄侧过头,却看见虞少淳正低头玩手机,似乎压根没有要抬头的意思。
    冯周松了口气,把校服搭在脖子上,不管正反,伸手直接将蓝衬衫往身上一套,觉得自己好像在身上套了只破布口袋,皮肤被磨得厉害。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管衣领整不整齐,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衣领不整齐也好过在虞少淳眼前用慢动作换衣服。
    “走吧。”冯周把校服拿在手里,庆幸这个过程比想象中的要轻松许多。
    但他刚要开门,却被虞少淳拽住了胳膊:“等等。”
    “怎么了?”
    “你这个......”
    虞少淳抬手摸上他后颈外的布料:“你商标没摘,笨蛋,不硌得慌吗?”
    “哦,”冯周连忙向后伸手想把商标拽下来,“刚刚忘了。”
    “啧,别动。”
    虞少淳按住他伸了一半的手。
    冯周眨眨眼,刚想说让他自己来,忽然觉得有一丝轻浅的呼吸不紧不慢地拂过他后颈最敏感的皮肤。
    我靠,他在干什么?
    虞少淳低头咬住标签上那段塑料绳,轻轻一拽,伴着“啪”地一声把商标摘了下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好了,走吧。”
    说完,他没事儿人一样率先开了门走出去,留冯周一个人在原地和地砖面面相觑。
    冯周觉得自己后颈那块皮肤好像失去了知觉,跟着刚才那枚商标不知道被扔去了哪个角落。他刚拉开门,就看见等在门口的几个熟人。
    唐谦皱眉问道:“你俩在里面干什么呢?全班就等你们了。”
    “啊?”冯周愣了一下,“没,没干什么啊?”
    黎国豪补刀:“旁边隔间的两三分钟就出来了,你俩在里面待了快十分钟,怎么回事啊?”
    虞少淳伸手搭上他的肩,示威般地捏了捏:“怎么那么多话?这会儿又不着急下楼了?”
    冯周走在几人身后,心里却还在想刚才那个憋仄的小空间里发生的一切。
    好像没什么不对,但好像什么都不对。
    可偏偏那个挑事的人镇定自若得过分,就好像自己的慌乱都是一厢情愿。
    路小南早就换好了衣服,站在二班的横幅前指挥先下来的男生搬凳子:“前面这排桌子记得铺上红布,一会儿给广播站投稿的同学就坐在这儿写。”
    她抬眼看见最后出来的这几个人,没忍住笑了出来:“我之前没发现,咱班选的这两个色怎么这么像情侣装?”
    几人被她这么一说也反应过来,笑里带了几分暧昧。
    黎国豪摆摆手:“我们的思想要纯洁,纯洁,知道吗?路小南女士?”
    冯周随便挑了个靠边的位置坐下,虞少淳靠在他旁边,在包里摸了摸:“伸手。”
    “?”
    冯周不明所以地伸手,就被他塞了一把水果糖。
    还是跨年联欢会他友情赞助的同款,草莓味上好佳。
    “为什么他们说班服是情侣装?”冯周剥开糖纸问。
    虞少淳刚把糖放在嘴里,听见他这么问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随便说着玩玩呗。”
    冯周满脸狐疑:“真的吗?”
    他微微低头看着冯周:“你要听实话吗?”
    冯周点点头。
    “因为......”
    虞少淳忽地弯下腰,贴在他耳边轻声说:“自古红蓝出cp,不知道吧?”
    ?
    他全身的细胞在虞少淳说出第一个字时就立刻战栗起来,好像所有血液都涌去了左耳的耳垂,让它变得敏感无比。
    甚至连那人呼气时带着的草莓糖的甜味都能感知到。
    虞少淳说完就走,头都没回地去前面找人聊天了,只剩冯周一个人坐在原处,静静等着耳朵上的热度消下去。
    不对劲,他想。
    无论是自己还是虞少淳,今天都有够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