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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向冯周的手机:“干嘛呢?背着我和谁聊天呢冯学霸?”
冯周面不改色地收起手机:“你管我和谁聊天?”
“我醋了,”虞少淳说,“你得哄我。”
“有病。”
冯周惦记着没解完的数学题,走回那把柳树下的长椅。
虞少淳没事做,也讨人厌地坐在他旁边:“冯学霸,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有。”冯周说。
虞少淳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想要你闭嘴,”冯周和颜悦色道,“你很闲吗?一直跟着我?”
虞少淳少见地沉默了一会儿:“你这样很伤我心。”
“这么伤你心都没能让你闭嘴,你的心是金刚钻做的吗?”
“是施华洛世奇联名水晶玻璃心,”虞少淳和他贫,“别看题,看我。”
冯周在最后一道选择题做斗争,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不耐起来:“不看。”
“你想想嘛,比如什么高考真题啊,竞赛卷子啊,文具啊,书啊什么的,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身边有这么个聒噪的人一直哔哔叭叭,冯周彻底放弃了好好做完这道题的想法。
“我要送一个朋友生日礼物,但是不知道送什么好。”
“那你应该问他,不是问我。”
“你俩差不多嘛,”他说,“都喜欢这些东西。我送人家生日礼物怎么好去问人家喜欢什么呢?对吧?”
“哦,”冯周眨眨眼,心里那丝不快又张牙舞爪地爬了出来,“男生女生?”
“女生。”
虞少淳想了想,又补充道:“很可爱的女生,最喜欢物理,热爱天文,我们有很多共同话题,虽然不如我聪明但脑子也不赖,成绩很好,唯一一个缺点就是总爱和我吵架。”
“你喜欢她?”
“我不知道。”
冯周低头看着脚下的地砖。开春的土壤被蚂蚁翻开,聚成小小的一堆,几棵泛着新绿的草从地缝中钻出来,在尚算料峭的春风里瑟瑟发抖。
而他现在的心情就像旁边那堆去年死掉的干草,没精打采地抱成一团,打着纠结又解不开的结。
“我没什么建议,”他最后说,“我不懂女生。”
“是吗?”虞少淳偏头看向他。少年的侧脸在中午的阳光下被晒得有些苍白,黑框眼镜遮住了大半皮肤。
他忽然想,如果冯周不戴眼镜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虞少淳着了魔一样伸手去碰他的眼镜,手伸到一半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刚要收回来,冯周就转头了。
他的手停在半空,将落未落的,有些尴尬。
“你干什么?”
“你头上有片叶子,”虞少淳信口胡诌,“我想帮你拿下来。”
冯周信以为真地伸手去摸:“在哪?”
“没了,被风吹掉了。”
初春的柳树又哪来的叶子呢?
虞少淳觉得自己的谎话蹩脚得很,但冯周却好像接受了“初春的柳树会掉叶子”的说法,没反驳他。
两个人各怀心事坐在一棵还没抽芽的柳树下面,彼此之间的距离间隔不过半米,但好似隔了天堑。
“你喜欢她,”冯周轻轻说,“那个女生。”
“你又不懂什么叫喜欢。”
“你和她一起的时候会开心吗?”
虞少淳愣了一下,点点头。
“你告诉我的,如果和一个人在一起开心,那就是喜欢,”冯周说,“所以你喜欢她,听你说起来她也很优秀,配得上你,你加油。”
“不是,”虞少淳皱眉,“你不懂......”
冯周站起来,拍拍腿上的灰尘:“是啊,我不懂,帮不上你的忙。你慢慢想,我先回教室了。”
他说完就走,只留给虞少淳一个背影。
可是你真的不懂啊。
虞少淳很烦躁。
他发狠地踹了一脚旁边的垃圾桶,垃圾桶脆弱的铁皮发出一声哀鸣,张着大嘴无辜地看着他。
之前他和陈驷打听冯周的时候,记住了他的生日。
三月十四,爱因斯坦出生的日子,霍金去世的日子。
也是白色情人节。
虞少淳第一次听说时就莫名觉得这个时间和冯周绝配。
是相对论的开始,是宇宙黑洞的结尾,又是弥漫着浪漫巧克力香气的情人节。
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
明明在别人眼里孤僻又古怪,却不为人知地喜欢哈利波特和星空,爱着这些浪漫的东西。
于是虞少淳刚才描述的那个“女生”完全照搬了他眼中的冯周,为了不让他起疑心失去突然收到礼物的惊喜,只能把“他”换成了“她”。
所以当冯周说虞少淳喜欢“她”时,虞少淳有点被拆穿隐秘心思的慌张,又有点烦燥。
你懂个锤子啊,他想,笨蛋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两条知识点
(生物)限制性内切酶大多存在于微生物中
(地理)人口增长率下降只要高于0,人口就是增长的
第50章
冯周很少过生日。
在还小的时候, 生日和补习班小考出分挂钩。分数高了,冯青青心情好会奖励他一个小蛋糕,统共不过巴掌大小一块, 能被他磨磨蹭蹭吃半个多小时。
也有分数低的时候,一路上冯青青都阴着脸不说话, 临到楼下大门前时说不要他了, 要把他扔掉,给捡垃圾的人做儿子。吓得冯周哭哭啼啼拽着冯青青的衣袖死命往门里挤, 生怕自己下一秒就住进垃圾箱。
冯青青心狠手辣,看着小孩的手放在门框上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