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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任务预约成功,姜德维收拾了干净的衣物,准备在幼养院住上一晚,背上吉他,带上装着雌父骨灰的罐子,坐车直接往塔塔蓝子幼养院去了。
卡因看到这次任务的预约者是他,直接在塔塔蓝子的门口接待室等他,说院长要跟他一起去处于西北角的后山。
姜德维便把身上的小件行李和背后的吉他卸下了,托他运去给访客准备的休息室。
姜德维自己过去院长室找院长。
“听到你来了,我就知道你把塔塔蓝也带过来了。”
院长室里,院长什么也没做,就坐着静静地等他。
他们坐着院里的载人飞车,匀速的低飞过去,院长在虫族里,这年纪也算是个临近退休的人了。
“没想到,在离任前,还能等到他回来”,车飞过山下的农田,仍然继续上山,上山后没多久,校长便控制着车,停在一棵高大的老树旁。
姜德维看到继续上山的路还蜿蜒出很远很远。
老树的树冠遮天蔽日,枝条缠绕遒劲,扎根在还不到半山的山麓,树龄都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山上的风很大,树冠顺着风的方向生长,好像是树被风吹歪了的发型。
枝条上垂下数不清的藤蔓,调皮的雌子们,还真有可能跑到这来荡着玩。
“以前,塔塔蓝小时候,经常藏在这里,偷偷的哭。他人小小的,爬树又灵活,坐在上面的枝桠上,一点都不显眼”。
院长陷在回忆里,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怅然。
“好不容易在这找到他吧,叫他,他还不应。我那时候是可没现在瘦的,要是真爬上去,我还怕把树杈给压断了”。
院长接过姜德维手里捧着的罐子,打开了盖子上的扣子,掏出来一把粉状的骨灰,摊开手,就这么让风把手中的骨灰粉吹散,吹向四周的山坡。
“他是个心软的孩子,看我爬树不上不下的,就自己主动下来了……后来我再找到他,我就做出要爬树又爬不上去的狼狈样子,他总是不忍心……”
校长回忆的话语,也跟着吹散在风里……
最后,下山前,希德院长征询了一下他的同意,问他是否介意,在孩子们面前,说一下他的父亲,塔塔蓝归来的事情。
姜德维同意了,院长自有院长的用意。
山上风很大,把罐子中的骨灰完全吹散完,两人的头发,也被风吹的十分凌乱,加上心情低落,情形略显狼狈。
下山后,孩子们听说德维哥哥来了,放学了的脚程快的,都坐着飞车过来找他了。
山下,孩子们看到他跟希德院长狼狈又心情低落的样子,都有点喏喏不语,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是院长先打破了沉寂,“院长刚刚带德维哥哥上山去看看了,风很大,路很不好走,大家没有老师带的时候,不可以自己上去啊。”
孩子们听了,才重新展颜。
院长让孩子们带他去吃饭,下午轮到做精神力疏导的,卡因老师会安排,没有被安排到的乖乖去上课,偷偷溜走,来偷看的,今晚的晚会不准参加。
孩子们一听说今晚有晚会,顿时兴高采烈的,讨论得都要忘记吃午饭的事情了。
中午午休过后,下午姜德维给四个孩子做了精神力疏导。
这次的孩子年纪略大点,他也不觉得疲惫,可见的确是有进步了,疏导工作持续到精神力快耗尽时,再好好休息恢复,总觉得似乎比之前更增长一点。
晚上,学校晚会的现场,安排在大礼堂,礼堂前还有一片开阔的草地广场,晚餐也将以自助餐的形式,在晚会上进行。
场内响起节奏欢快的音乐,休息室的可爱的卡通小软椅,也都被搬出来了。
学校几个餐厅下午就一直在准备的食品、餐具,都井然有序的安放在礼堂内布置好的餐桌上。
已经提前准备好的热菜还盛在保温炉上,精致的点心层层叠叠,水果已经洗净切块了备用着,厨师们还在现场煎肉扒,四周香气四溢。
场内,机器人保姆和好些老师都在忙碌着。
草地上,孩子们陆续到来,三五成群的嬉戏,等待晚会开始的信号入场。
生活老师们让光脑悬浮在低空中,投影出显眼的班级编号,让孩子们以所在班为单位,向投影处集中,准备入场了。
“德维,我要谢谢你”,希德院长此时跟他一起,站在礼堂高台的幕后,看着台下。
“院长?”
“孩子们,特别是低年级的孩子们,缺少家长的陪伴……血缘亲情,是学院老师无法代替的,他们一直很彷徨,暴躁、霸凌,这些问题一直解决不了……”
“这场晚宴学院里已经筹备很久了,上次见面后,我一直在等你回来,是你给了我们这个契机”,希德院长转过头笑着对他说。
姜德维看到院长今天一直很低落的心情,到现在终于好转了,也放心了。
院长走上礼堂高台,音乐停下,开场致辞开始了。
姜德维打开光脑,录了现场一个短视频,再补充戳了一段文字信息,发给了迈卡锡。
“我在塔塔蓝子幼养院,今晚有晚会呢,很热闹。”
他们才刚开始在一起,姜德维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长久,所以塔塔蓝这里,他暂时还不想带迈卡锡过来,等到时机合适了,再带他来见院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