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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示好叶清砚,大总管接下来一路上说了不少高王后的事,其它倒是还好,大多数竟是都与高二公子有关,而越听下去,越是让叶清砚觉得哪里怪怪的。
高王后没有子嗣看重侄儿倒是情有可原,但奇怪的是,高王后在意的侄儿只有高二公子一人。
对于高侯爷的长子世子爷以及别的子嗣,无论是庶子还是嫡子,都像是与高王后无关般,甚至每一年高二公子生辰,高王后甚至会亲自让人送上颇为贵重的生辰礼。
若非不能离宫,这高王后怕是恨不得亲自到场为高二庆贺生辰。
这些年宫里宫外也有不少传言,大多觉得高二运气好,明明与长子高世子是一母所出,甚至是双生,但偏偏二公子得了王后眼缘,即使不是世子,却比世子还得宠。
只可惜,高二被养得性子乖戾,大概自小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觉得世子之位定是他的囊中物,最后却依然被大哥所得心里不舒服,这才愈发暴戾心狠手辣。
叶清砚这一路上面无表情,像是只是随便听听,只是就快到御书房时,叶清砚突然莫名其妙问了句:“高二公子今年多大了?”
大总管虽说奇怪,却也老老实实回了:“刚到而立之年。”
那就是三十岁,一开始叶清砚并未多想,从原身打探到的,他只知高二公子与郑公子以及孙公子玩得好,郑公子今年二十来岁,孙小公子更是年岁不大,是以他先入为主觉得高二公子应该也是二十来岁,可若是这位高二公子已经三十,这是年纪还真的有些微妙啊。
“高王后是三十年前进宫的吧?”叶清砚最后问了句。
大总管对这个记得最清楚:“是这样没错,当初王上登基没多久就被高家人用功勋换得高家女入了宫,后来没多久更是发生厉鬼那事……咱家记得很清楚。”
叶清砚意味莫名笑了笑,他发现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而这个秘密足以让高王后不敢再保高隼,甚至连邹王当初因为愧疚对高王后做出的承诺也一并会打破。
高隼的命,他势在必得。
一行人到御书房时,远远就瞧着停着凤撵,浩浩汤汤不少宫人都候在那里,排场不可谓不大。
叶清砚面无表情经过众人,随着大总管到了近前。
大总管敲响御书房的门,不多时,才传来让他们进来的声音。
叶清砚重新踏入这座御书房,神色依然没什么表情,甚至从始至终表情都没变过,随着踏入进去,就看到御书房里多了两个人。
一人身着宫装衣着华丽眉眼精致,此刻大概心情不郁,沉着面容死死瞧着叶清砚,一双眼不满冷漠,像是要弄死叶清砚。
另一人着太子朝服,年纪不大,二十来岁,挺直着背脊站在那里,稍显文气,面容与邹王有一两分像,是从邹家皇室宗祠里选出来的,仔细看得话,甚至还带了几分病弱。
叶清砚行了一个道家礼,算是见过王后与太子。
高王后却是不满,眼瞧着要发难,邹王开了口:“辛苦叶大师来一趟,赐座。”
邹王亲自赐座,叶清砚坦然绕过高王后以及太子,坐在不远处,他背脊挺直,加上面容俊美,嘴角带着淡漠的笑,眼底却清冷一片,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错觉。
明明年纪这么轻……
高王后脸色不太好看,虽然从别处拿捏不到,其余的地方却不打算放过叶清砚,这个道士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让王上惩治隼儿?不就是几条卑贱的草民,杀了也就杀了,怎么能跟她金贵的隼儿相提并论?
邹王在外人面前已经收敛不郁,给高王后几分薄面:“叶大师,孤让人去查了曹昀然过去两年的行踪,的确如你所言,吴家出事前出的几条人命,在事发时是不在场的,只是这事王后不信,说凶手有两人,曹昀然的确是杀了吴家一十七口,至于前头的,凶手另有其人,但并不是高隼。”
提及高隼,邹王语气已有几分不耐烦,以前若还只当高隼是个小辈,因着高王后在他面前说过不少高隼好话,他也偏疼这小辈几分,可谁知竟养出这么一个畜生。
从打探到的消息来看,高隼很大可能真的是凶手。
高王后与太子此刻也已经落座,就在叶清砚对面。
高王后微仰着下巴睥睨瞧着他,眼神里带着不屑:“既然这位叶大师说曹昀然是无辜的,可当日曹昀然被抓到时手里可是握着刀,吴家一十七口全部都死了,死无对证,你难道还能将人给喊来说他们不是曹昀然所杀?还是说叶大师能找到证据证明他没杀人?叶大师莫不是收了曹家的银钱,这才故意陷害本宫的侄儿为曹昀然洗白?”
高王后句句想要将叶清砚往收人银钱道貌岸然的道士上拉,有本事又如何?只要等先过了王上这一关,让王上松口先放这道士离宫,等出了宫,高家派出的死士已经等着取他首级。
高王后就不信她有王上的承诺,王上还能硬来不成?没有证据,她就不认,只要她不认,谁都不能动隼儿。
至于证据,她当初拨给高隼的两个死士,即使真的逼供,也绝不会吐露分毫。
她原本以为自己说完这位叶大师会恼羞成怒,只要他反驳的声音大一些,她就能用对王后不敬将他先打一顿再驱逐出宫,谁知,对方不仅不气,甚至嘴角冷淡的笑意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