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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正牌阴牌

      我看着他这个模样心里都不痛快,冷声回答道:“这是你要我做的,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行,你说!”
    “第一,不许去找李梦涵任何的麻烦。”
    “没问题,你都做了我找她干啥?第二个条件!”乔春硕有些急不可耐。
    “第二,这鲁班佛牌做了就没办法反悔了,你想清楚。”
    “要你废话,别墨迹赶紧的!”
    见他这么坚决,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可乔春硕毕竟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发小,假如他落得和他父亲一样的下场,我这心里恐怕也会过意不去。
    “鲁班佛牌和泰国佛牌一样,有正牌阴牌之分,阴牌来的太过邪门,你要不要考虑做一块正牌?”我试探的问道。
    “有什么区别?”乔春硕敲着桌子问。
    “供奉正牌只要心诚,最快一个月就可以见效了,而且没有什么副作用。”
    “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就做和我爹一样的就行了。”乔春硕否决了我的想法。
    “你也知道你爹的下场,要不还是……”我话还没说完,乔春硕一巴掌把桌子上的水杯给打在了地上:
    “我说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我说要我爹的那种鲁班佛牌,听不懂吗?”
    看他这个模样我也来气了,说做阴牌可以,你要给我留下你三滴血,剩下一切的后果自负。
    看着乔春硕点头,我先给父亲的灵位上了三炷香,磕头说明了情况,以免他老人家对我怪罪我动了这门手艺。
    做完之后从灵位下面拿出了一把我们张家祖传带有灵韵的刻刀,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块槐木牌,在上面雕刻起恶鬼抓财的图案来。
    桃木属阳槐属阴,取一个“木鬼”之意,正是做阴牌的好材料。
    雕刻十分的费时间,自我开了佛牌店之后好久没动过,难免有些手生,一直雕刻到了深夜。
    乔春硕少有的耐心在旁边翘着二郎腿等我,不停地玩手机。
    见我放下了刻刀,他凑过来看到了恶鬼抓财的图案,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修子你要早这么做,还是好兄弟嘛!”
    说着他就要抓,我打了他一下,他脸上瞬间变得愤怒:“怎么着,做完了反悔了?”
    “我还没做完。”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玻璃杯,让乔春硕把手伸过来。
    用刻刀在他的手上划了一下,先挤出三滴血留在口杯里留作己用,剩下的血液就滴在了槐木牌上。
    “佛牌张传人张修以槐木为媒,为抓财鬼爷与乔春硕之间做引,还请附身!“
    我念叨完之后,周围显出一阵呼号之声,一阵阵的阴风倒灌进了我这店里。
    乔春硕的手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十分的用力,脸上带着诡异狰狞的笑容,在深夜时分显得有些恐怖。
    我强行稳住心神,知道这事就算成了,等阴风停止,把恶鬼抓财的阴牌递给他:好自为之。
    “少比比,今天晚上就看我去大杀四方!赢钱了就给你报酬!”乔春硕捧着牌子喜不自胜的说道,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生了一晚上的闷气,第二天一大早,李梦涵过来找我了。
    看到顾盼生辉的她,我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忙问怎么今天有空来店里找我,不用复习吗?
    “当然是想你啦!”梦涵笑的温暖,我的心也暖洋洋的。
    亲昵了一阵,李梦涵突然跟我说起一件事情:
    “修哥哥,你原来是佛牌张的传人啊,为什么以前都没有和我说过呀!”
    我一听这个,心头一紧:
    你从哪听来的。
    “昨天有个雕龙刻凤的人找上我,说是你的发小,想让我帮帮忙,劝说你帮他做一块鲁班牌,我这才知道原来你还会这门手艺。”
    梦涵似是无意的说着,我却是了然,肯定是乔春硕那个王八蛋找的她!
    我还没有正面回答,梦涵就凑了上来,将我的胳膊抱在她的胸前:
    “修哥哥,既然你那么厉害,能不能做一块能帮我考上研究生的牌子啊,我最近的复习真的是遇到瓶颈了……”
    她不停地拉扯着我,让我好一阵脸红。
    说实话我们两个好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好意思碰过她呢!
    没结婚之前,怎么好意思做耽误人家姑娘前程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还是很保守的。
    我轻咳了两声,说这鲁班牌也不是万能的,事在人为,好好复习,你一定能考上的。
    “诶呀修哥哥,你就帮帮我嘛!而且过两天就是咱们谈恋爱三周年了呢,你就当做一个礼物嘛!你会不会是不爱我了……”梦涵撅起小嘴,表情上是老大的不乐意。
    我真的不是不想帮她,可是这鲁班牌如果用于作弊之事,难不保就会发生一些反噬,到时候我想救她都救不了。
    任凭她软磨硬泡,我就是一直摇头,最后她气鼓鼓的放下一句狠话:
    你不给我做鲁班牌,我就和你分手!反正你也不爱我了,何必总互相耽误!
    我叹了两声,说梦涵你想清楚,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是你想清楚,到底和我分手还是做鲁班牌。这些天不要联系我了,复习忙。”她冷冷的放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刚刚挥之而去的糟糕心情被梦涵这么一闹变得雪上加霜,我刚想拉下卷帘门静一静,却是被一个乞丐模样的中年男子止住了动作。
    我抬眼看去,这人穿的破破烂烂,头发就像一个鸟巢一般,腰间挎着一个廉价的大喇叭,里面还放着一首嘻哈歌曲:
    “山间有闲云野鹤,卧龙古琴小酌,凭阴阳保乾坤……”
    “没钱,上别家要去。”本来心情就不好,更是没心思打发叫花子。
    “佛牌张传人,终于动了这手艺,我可是来道喜的啊!”那中年乞丐满脸嬉笑的说道。
    “滚蛋!”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他怎么知道我动了这门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