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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他从自己的钥匙串上拆下一枚备用钥匙:“603,你要用随时来用,我不一定在家。钥匙先给你。门锁不好开,你转一转试一试。”
    施念没去接钥匙,仔仔细细打量他,誓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狡猾,结果他百分之一百二的真挚真诚让她叹为观止。他好像真是不得已为了“二人过往的情谊”提出这个解决办法一样。
    “钥匙就不用了。你不在家我肯定不能私自进去。” 她嘟囔道。
    他随她出门:“好吧,我家全是贵重物品,丢了坏了的说不清。” 想起什么,坦然问了句:“你来我家洗澡,你现男友不介意吧?他要是介意你就说咱俩老朋友了,也别提我前男友的身份,我不想惹事,我是好心帮忙。”
    听这话,施念觉得自己要被气晕了。一早上又惊又哭又吓又急又气又疑,什么都还来不及反应,血液全跑大脑里去运转,吃进去的豆包有要吐出来的前兆。去单位要吃一片胃药压一压……
    她想,他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不过她不想示弱,顺着他的话茬儿往下接:“哦不会,他大度的很。不会因为什么莫须有的蛋疼借口逼我签订幼稚合约。”
    郁谋啧道:“你说这人谁啊,还挺过分的,你这么聪明肯定没签吧?”
    嘴上这样逗她,他原地不动看她走到楼梯口那里。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看她的眼神十分专注。被她发现了,他从专注中缓过神,冲她招了下手,手维持在半空,淡淡道:“上班路上小心,晚上见。”
    *
    施斐的运动馆开在东单那边。
    中午时分,郁谋进球场前,被自称“球场总经理”的小姑娘拉住,说不是会员不让进,他们这里是会员制、高、端、运动俱乐部。
    他说:“我来找施斐的,贺然也行,他俩谁在?”
    小姑娘愣住,说了实话:“胖胖哥不在,贺然和他队友在里面训练。”
    问了他姓名,小姑娘盯着他看了好几眼,不敢相信的样子,随后才想起自我介绍:“我知道你,我听过你。郁……先生,你叫我小许就好。我是施斐学妹,毕业了被他喊回来当差。”
    郁谋问:“直接喊我名字吧。他毕业了?”
    “2020 年了不毕业怎么行,不过我 15 年到美国读大一时,他还在读大二。19 年我俩同时毕的业。”
    他笑得很温和:“也挺好的。”
    小许放他进去前,心下惴惴,特意提醒他:“要不我让保安陪你一起进去吧,贺然这个男的……” 她压低声音说:“脑子好像有很大问题。”
    “白天一切正常,晚上就开始打鸡血。他有时候凌晨来练球,进球就喊‘施念’,球砸篮板上没进就喊你的名字。他说他现在心里有两套计分系统,得分了算施念的,投坏了的算你头上。我怕他见了你要打起来。”
    “噢,没事,没关系。你去忙你的吧,谢谢你,小许经理。”
    小许看着郁谋进去的背影,心里疑惑很久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那就是贺然为什么会失恋……至少他的情敌看起来比他正常多了。论外形,各有千秋;论正常,天壤之别。
    *
    周中,中午,场馆里几乎没人。半场球架下,贺然和乔跃洲两人在做定点投篮训练。
    郁谋推门进来时,贺然其实往那边瞅了一眼,没过脑子。
    抬臂,蹬腿,翻腕,拨球,球进了,乔跃洲默不作声传第二个球给他,让他继续。
    抬臂……等下。
    贺然转身。郁谋站在线外,表扬他:“投的不错。”
    两人就这样隔着十几米对视了几秒,一旁的乔跃洲其实早就认出郁谋来,只不过懒得提醒眼前这个二百五队友。
    随后贺然将手中的球猛然往地上一砸,球腾地一下反弹到高空,再重重落下。他奔的比球落下还要快,冲到郁谋跟前照着肚子就是一拳。
    郁谋原地站着不动,结结实实又安安静静挨了这一下,痛的弯起腰。贺然下一拳要砸他背,被乔跃洲从身后死死抱住,使尽全身力气将贺然拖离郁谋周围。
    “然子,揍一下意思意思得了,冷静!你手不能受伤,咱后天还有比赛!我身为队长命令你!”
    “比你大爷的赛!放开我!” 贺然开始蹬腿,篮球鞋在地板上摩擦出滋滋的声音,乔跃洲根本不理:“我没大爷,你随便骂!”
    郁谋很快直起身,站不远,问贺然:“还来不?等着呢。”
    贺然目眦欲裂,头往后敲,试图挣脱桎梏。咣一声,乔跃洲觉得自己苹果肌要被他后脑勺凿凹进去,他眼前黑了一下但手上没放松,也骂起人:“他大爷的,别窜他火!”
    *
    场边长凳上,贺然和郁谋之间隔了一个乔跃洲。
    三个男的或多或少都挂了些彩,沉默不语地挨着坐,中场休息。
    最后还是乔跃洲先啐了口吐沫到地上,吐沫里带着血丝:“靠,我答应那个谁,多少年不打架了,金盆洗手。今天你俩都给我作证,我没主动动手,我是被动的受害者。”
    贺然切了声:“谁关注你啊,你俩分手都多少年了。”
    郁谋一旁出声:“你和那个黎,也分手了?”
    乔跃洲神色恹恹,半晌:“闭嘴吧都。”
    郁谋又问:“贺然,你怎么没混上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