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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谋落下瞬间撑住手臂,他这副身体要是结结实实压在她身上,估计明天警察就会找上门。但是她还是被他压的哼了一声,小腿要被压折了:“你好沉啊。”
他莫名其妙:“我撑着呢。” 看她皱着眉头哼哼那个不满意劲儿,他又开始气,她还知道疼,不是本事大着呢么,他够呵着护着了……不对,这就是问题所在。
“都分手了,您忍着点儿吧。” 他边说边去扯她睡衣,小花睡衣一颗扣子蹦到不知哪里去了。她眼神去找,看她一脸焦急,他耐着性子安慰她:“先做,后我帮你缝,不会丢的。”
“都分手了你还要拉我做这事。” 她撇嘴。实际在窜他火。
睡衣敞开,里面是熟悉的朋友,藕荷色小钻石。他点点它:“这颗假钻石挺别致。”
“是水钻。” 她一板一眼。又在窜火。他本来手够到后面要帮她解,听这话直接把肩带拉下亲,也不解开了,嘴唇落上面时她身体抽了一下,开始假哭唧,抬手打他后背,被打他也笑得畅快。
他算是明白了,她故意和他作对。他送花,她提分手;他要揍人,她按着。这不是较劲是什么。
两人较劲地亲了一会儿,他浑身上下都摸摸啃啃,她的脚踹啊踹,被他夹在腿之间。他没法形容她今天,就是气人,气的他腹部下面一团火,且这团火有了血肉之躯的实体。
她感受到了,战战兢兢同他亲了一会儿,小声嘀咕:“我之前没做过,没有经验。”
还在窜他火。他气笑了:“巧了么这不是,我也没做过。” 说的好像他在这边背叛她了一样。
她惊讶:“你连片子都没看过么?”
他喘着粗气说:“片子里还有把人吊起来的,我能那样做?”
她更惊讶:“你看的是什么片子?”
他没答话,牙几乎要被咬碎,去床头够出一盒避孕套。
她以为是外卖送的纸巾,一看,还真是避孕套,抓住他把柄:“你不是说家里没有么?”
“我前天买的。” 前天俩人第一通吵架,他凌晨出门去便利店坐着喝咖啡。便利店老板他认识,这个点儿去店里坐着,男人多少要面子,于是他顺手在台子上拿了盒避孕套。老板懂了,他不是被赶出来的,是中场休息……个屁。
“你不是就买了花瓶吗?你怎么不跟我说?”
“这能告诉你吗?我还什么都和你说,你要分手不也没和我说?” 他把套子扔她旁边,起身利落地脱裤子脱衣服:“你撕开一个。”
施念坐直身体,举着避孕套老老实实问剪刀:“有剪刀吗?”
他脱好衣服,不顾她看着自己身体惊讶的眼神,扯过被子将两人裹起来,伸手不耐接过套子:“我来吧,还剪刀,用牙咬啊。”
两人在黑咕隆咚的被子里滚了一会儿,从床头滚到床尾,她被他弄的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气的骂人,骂人还不说脏话,说的是:“你是猪。” 给他逗得不行,猪大概是她能想到最恶劣的词了。
进去前他看她不吭气,还是问了句:“可以不?”
她额上冷汗涔涔,眼睛眨巴眨巴看看他,点了下头。他立马把眼睛挪开了,这人啊,真要命。
其实他动作很轻,它柔不柔他没法控制,但是他主观能动性是轻柔的。可是看她脸上表情心里还是打鼓。
他在开始动作前一个没忍住,又问:“疼啊。”
她捏捏他肩。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于是催问:“说话。吭气。” 她偏不说话。最后他动了动,直接被她扇了一巴掌,眼泪迸发:“刚刚就胀死我了!你渣男!分手!”
这个指责把他直接说懵了,可是两人一床,人赃俱获,百口莫辩。下一秒又被她用腿勾紧腰,头贴着他:“先抱抱。”
等她缓得差不多了,他开始动,一点点亲着哄,嘴里吃进不少她的头发。后来感觉她变软了,声音带点戏谑:“我渣男渣男,咱分手分手,成了吧。按你说的来。”
他带她去洗澡时,她不动,光着身子趴床边找睡衣扣子,想一出是一出。
黑咕隆咚的屋子就看见她白花花了,扣子啊什么的哪里找的见,他扛起她:“说了我帮你找,你怎么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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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洒下,他逗她,撩起她的头发来堵住她鼻孔,玩着幼稚游戏:“哎,前女友,您瞅这水温行不。”
她可不禁逗,听他这样说,跳起来抱住他胸膛,他脚下一滑,赶忙撑住墙,吓一跳。
两人重新贴一起,她在想这,他在想那。
她闷闷道:“你是不是很生气……”
他给两人静静地冲了会儿水,平息自己的奇怪想法,说道:“怎么说呢,说不生气是假的。”
“不对,其实是非常生气,有几个瞬间想把你扔到街口便利店坐着去……但我不是一个会很大声吵架的人。你记不记得高一那会儿我们因为昌缨吵架,你当时嘴硬说我想多了,就是不承认。那会儿我说了些气话,转身走了。” 他继续玩她头发。湿漉漉的黑发,顺着脊柱贴。他一边摸头发,一边摸她摸下去,她后背又白又滑。
“我记得。” 她被他摸的抖啊抖。
“嗯,那种状态大概是我所能达到的最强烈的生气状态了。但是现在年龄增长,那种状态也很难有了。主要是觉得很无力,无力比生气更要命。某种程度来说也是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