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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先前潘克擅自挪用公款的事,现下公司的那群股东直接吵翻了天,顾灼也不能再接着用远程连线处理公务。
    两人刚袒露心意没多久,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刻,再加上宋凛的病,顾灼恨不得时时刻刻把人栓裤腰带上,怎么可能舍得走,但现实情况却是由不得他选。
    其实宋凛能体谅,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都这么多年了,这个春节过不过,与他都没什么意义,甚至在一定程度上,他逃避,有些厌恶这种合家团聚的日子。
    因为无论去哪一边,他都像个外人。
    但顾灼显然不这么想,他觉着自己这才承诺没多久,就连个春节都不陪着,心里别提多愧疚,接连好几天对着宋凛都是带着小心的讨好、轻哄之色,无论宋凛怎么宽慰都不起作用。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宋凛回国的前一天。
    冬去春来。
    时间一晃就要到顾灼作为设计师的第一场秀的开办时间,地点选在了为传媒大省的北城。
    宋凛为了能够如约而至,接连熬夜好几天赶项目总结报告,以及带领团队做最后的项目结尾。
    春季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经济区。
    各国公司的参会人员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耳机中传来的翻译语言,全然没注意到,有一道人影从身后的同传箱里闪出。
    室外没有暖气,料峭春寒,宋凛拎着羊绒大衣躲进了走廊尽头的隔间里,他面色依旧沉隽,但颤抖的手却出卖了他现如今真实的情况。
    又来了,又是这样,又是这个时候。
    宋凛脑中不断会闪着上次峰会的失败,耳边断断续续地响起各种不好的声音,它们带着刺骨寒意从耳中一路冰封到四肢百骸。
    药物在此时已然失效,但不同于上一次的情况,这次宋凛有了不可阻挡的底牌。
    他哆嗦着手,拨通了顾灼的电话,一声又一声,传递着求助的呼唤。
    在几声后,电话被接通,顾灼沙哑压低的嗓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怎么了,bb?”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顾灼也不喊宋凛,宋首席了,就抓着个BB喊。这要是放在平常,顾灼这么喊,宋凛还会觉得害羞,不好意思,但现如今,相去两国,孤立无助的情况下,这一声BB像是强效镇定剂一般地注射进宋凛脑中。
    宋凛情绪忽地上来,他终于不用再伪装,瘪着嘴回道:“顾灼,我怕。”
    一声我怕,因哽咽忽止的尾音勾起心疼的酸麻,顾灼那边响起‘啪’的开灯声,他说了句转视频后,便将电话挂断,而后下一秒,一个视频电话便拨了进来。
    视频那头,南城的初阳还未破开大雾,顾灼也显然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胡子拉碴的,颈后的碎发也不安分地胡乱翘起。
    但他没时间去理会这些,他紧张不已地盯着宋凛看了一会儿,确认他暂时安全后,才软着声音问道:“怎么了,你怕什么?吃药了吗?”
    “吃了,我吃了,可是…可是它们不起作用,”宋凛委屈又可怜,“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怕,我突然就害怕了,然后那些念头、声音也就跟着来找我了,idonknow,ijust…justcancorolmy色lf,你知唔知,我番后就又开始发抖,我的手也抖,全身都在抖,我条背就好似被冻住噻,它…”
    说着说着宋凛就开始流泪,他手抖动的频率也在不断加快,幅度也越来越大,像是小脑被人捣坏,所有的肢体行为都开始不受控制。
    宋凛的语言混乱且无序,中粤英法德各种语言随机切换,顾灼只能从断断续续中获取一些信息,但无论怎么难懂,这却他真实、毫无保留的倾诉。
    过了几分钟,待宋凛又开始重复相同内容时,顾灼才温柔地出声打断。
    他盯着屏幕后的宋凛说道:“BB,宋凛,宋首席,看着我,看着我。”
    顾灼接连说了好几次看着我,才使宋凛将涣散的目光集中到他脸上。
    顾灼操控电脑,从宋凛的歌单中选了首舒缓的音乐,伴随着治愈女声的扬出,他隔着屏幕摸了摸宋凛的眼眶,诱导性地说道。
    “你知道的,不是吗,宋凛你很清楚你在害怕什么,没关系的,你说出来,我听着。”
    顾灼肯定一早就把宋凛的歌单给听完了,不然怎么能这么迅速地从七百多首歌中,精准地选出能安抚宋凛情绪的歌曲。
    这也确实是宋凛每次都用来安抚情绪所听的歌,再加上顾灼一直劝慰、诱导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宋凛弓腰拄着膝盖,在急促的呼吸中,逐渐将脑中的思绪理清。
    宋凛抹了把脸上的泪,吸着鼻子看向顾灼:“我之前,因为抑郁发作,我在一场国际性的会议上,在做汇报翻译时,犯了很严重的翻译错误,虽然最后补救过来了,但是这在工作上个不能容忍的错误,我也因为这个被降职,调回了国内。”
    听着宋凛逐渐稳定下来的状态,顾灼藏于桌下的手才慢慢放松,但他脸上却没显现,他低嗯了一声,继续引导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