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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过六巷的距离,走过长长的后街巷道去敲乔家的红漆大门。
    而年少时的乔珩总会坐在院中的棋盘石桌边等他。
    玉棋已摆,惟待君来。
    短短八字,便是宋凛浸在柠檬蜜糖里的暗恋了。
    只不过后来,乔珩大婚,那方石桌碍了他迎娶新娘的十里红路,最后在漫天的尘嚣中碎成粉末。
    其实梦早就醒了,在微风骤消间,那被扬起的爬山虎又徐徐跌回,窣窣地遮盖住那泛黄的巷牌。
    宋凛收回眼,加快脚步与乔珩并肩走进乔家老宅。
    就算乔老爷子不经常在,但有着老佣人每天打扫除杂,飞檐门廊间依旧透着生气。
    两人步入正厅时,乔老爷子正坐在长几茶桌前,在刮沫的动作间,旧茶沉落的香气随着水雾在空气中弥散开。
    宋凛走过去,跪坐在侧旁,先是低声问了声好,在问好间乔老爷子高手冲出三盏,稍凉后乔珩先取一盏,慢慢地将茶水浇淋于左上角的卧佛茶宠。
    待乔珩淋完后,宋凛再执其后的茶盏,用着同样的方法将茶水浇淋于其上。
    乔老爷子有点儿迷信,当初乔家因动荡处于危难时,他养了这茶宠,浇淋了一个月后,在它呈玉浆色时乔家正好化险为夷。
    自此,他便下了规矩,家里人归家第一件事便是浇淋这茶宠,粗略算来,已有大几十年的时间了。
    待宋凛淋完后,乔老爷子才徐徐松了口气,像是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他立即原形毕露,咂摸着嘴说道:“乔珩,去,从老顺那后酒窖里给我摸两瓶酒出来。”
    老顺隔壁七巷的一老头儿,在如今器械化造酒的年代,他依旧用着大瓦缸、纱布蒸馏,酿出来的酒,一滴就唇齿留香。
    但两老头儿年轻的时候就因一盘残棋吵得不可开交,乔老爷子又馋他的酒,最后弄得没办法了,就使唤小辈过去,反正就是不肯下自己的面子。
    听着他这话,乔珩十分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一个字都还没说的,就被乔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地给堵了回去,最后没办法了,只好起身去七巷讨酒。
    “一点儿也不孝顺。”乔老爷子拿着养壶笔轻拭着那卧佛茶宠,嘀嘀咕咕,“越大越不孝顺。”
    乔老爷子没戴老花镜,下手没擦到细处,宋凛急忙接过养壶笔,替他细细地擦拭。
    “行啦,都去给你讨了,就别嘀咕了。”宋凛边擦边说道,“您老今晚悠着点儿,别喝多了,这血压要是再上来,我就给您安排进医院。”
    一听要进医院,乔老爷子神色就有些怯怯,他哼了声:“我量过了,很稳定不会升高,能喝多一点的。”
    宋凛不为所动:“那也不能多喝,有隐患。”
    听这话,乔老爷子啧声瞪眼:“故意跟我这儿杠是吧,得得得,我不喊你喝行了吧。”
    虽说宋凛这儿确实是存了点这种心思,但更多的还是为了乔老爷子的身体着想,他擦干了笔,搁置间坚定地回了句那也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我还要你过来干什么,”乔老爷子急了,把茶杯重重一放,置气道,“你是不是专门过来气我的?”
    这脾气大的,弄得宋凛哭笑不得,他凑过去给人捏肩,软了声:“哪能呢,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但是你这身体状况摆那儿,哪里是能像以往那种喝法儿。老爷子咱惜着点儿,往后走长一点,我还能少你酒喝?”
    宋凛从小跟着他学东西,自是知道这人的心软点在哪儿,踩着说,叫乔老爷子一下子泄了硬气,撇了撇嘴应下了。
    宋凛松了口气,急忙转了话头道:“你这回来怎么也没和我说一声。”
    “我要和你说的,但乔珩不是说你进小黑屋了吗,我想着等你出来后再说一样的。”乔老爷子摆了摆手示意宋凛停下,“对了,你俩今天在哪儿遇到的?”
    宋凛盘腿坐到对面,回道:“公司。”
    乔老爷子哦了声,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宋凛的表情,问道:“今天去公司看了?怎样,应该能习惯吧。”
    “可以的,其实和在国外的时候没多大差别,”宋凛宽慰地笑了笑,“再说了,不是还有罗仪师妹在嘛,不用担心。”
    说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乔老爷子太了解宋凛是个怎样的人,即使已在翻译场见过许多大风大浪,但他的心思敏感脆弱,承受限度远跟不上他能力的进步。
    这次失误也是源自于此,虽然宋凛一直瞒着不愿说,但他也能看得出,如若不是心理上的问题,依照宋凛磨了十几年的翻译功底,怎么可能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
    乔老爷子深深地看了一眼宋凛,看着他端着的笑颜,落声轻叹道:“小凛,其实每个人的一生中上天都会给我们设置磨难,但这并不是为了击垮我们,而是为了教会我们一些东西。很多时候,不要去看你从这次失败中失去了什么,而要看你从这次失败中得到了什么、明白了什么。”
    说到这儿,他执起壶笔,蘸了茶水在茶桌上写了一个‘that’:“你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