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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宴前一阵因为白氏投资的网络购物平台变得十分忙碌,四处出差开会,到了五一小长假,难得松一口气,便想带着年晓泉去国外海岛度一度假。
但年晓泉一眼就看出了白宴的图谋不轨。
两人如今床/事上越发放荡,白宴每次带年晓泉出去旅游,说着是放松度假,但在年晓泉眼里,就跟找个新鲜地方干那事儿差不多。
白宴这人也不知是吃什么长得,外表看着清心寡欲,其实内里坏毛病特别多,还格外喜欢听年晓泉叫唤,有时夜深人静了,兴致起来,不管不顾,开车就要带年晓泉去海边去看星星,可星星没看着,年晓泉倒是被他折腾得眼冒金星,奈何在这种事上,年晓泉自己的控制力也十分不够,每每让他得逞,并且同流合污,于是如今见他又要带自己去海岛度假,年晓泉立马摇头如鼓,义正言辞拒绝道:“不去,我堂哥二号要来潭城,我准备带他去我的工作室里实习。”
年晓泉的工作室上个月正式营了业,因为有容绪的投资,又有米娜几个老人的入驻,加上年晓泉个人品牌“思泉”近两年积累的口碑,前景看上去,十分不错。
年佑当年第二次高考考得不错,去了北城的一本大学就读人力资源。如今大二开始实习,年晓泉得知这个消息,便干脆让他过来自己的工作室这边跟着学习学习。
白宴对于年晓泉这个堂哥一向感观不佳,当初年佑那一番对于自己的评价白宴记忆犹新。
只是后来查了查他的底细,得知他是林时语家中那个尿毒症的妹妹当年被拐卖的儿子,加上年晓泉这两年也没跟他有过联系,白宴想了想,觉得自己犯不着为了那么个小人物拉下脸面,于是冷哼一声,便也干脆不多问了。
白宴如今在白氏开始独立负责项目,日子算不上清闲,听年晓泉小长假没有出去旅游的打算,便重新回归工作,直接去了北城参加设备评估会。
年佑火车到达潭城时,时间正是下午,年晓泉将他从火车站接上了车,先带他去自己的工作室看了一眼。
年佑望着工作室里的装潢,眼神有些愣愣的,等年晓泉走上来,拍了拍他的胳膊,给他倒了一杯水,他才回过头来,对着年晓泉笑了笑,说:“你这里真不错。我听说你这个护理品牌现在在女生里很火。你墙上那副字,是容绪先生的吧。”
年晓泉有些意外年佑能认出容绪的书法,笑着点头答道:“是他,我这个工作室装修虽然是自己设计的,但容先生从中帮助了很多,里面也有他的股份,不过,你怎么认出来的?”
年佑听见她的回话,脸上表情微微一顿,而后喝了一口手里的水,笑着说到:“我之前在学校里听过容先生的演讲,很佩服,之后就经常去会关注他的一些事,他平时喜欢书法画画,下面那个梅花图案,算是他的个人印章,很有特点。”
年晓泉一听这话来了兴趣,她现在跟容绪混得已经很熟,彼此之间也没了什么间隙感,此时见年佑对容绪这样崇拜,便打着电话过去,想要带他一起过去吃个饭,顺便感谢感谢他上一次帮忙介绍客户的恩情。
容绪这一年在奢侈品行业里收货颇丰,可随之而来的,也有越来越大的工作压力,失眠的困扰让他苦恼不堪,可很神奇的是,每次接到年晓泉的电话之后,两人聊着聊着,他躺在床上,便能十分顺利地安睡过去,这样的效果,让他心情复杂,也有些难安。
容绪这些年独自生活,独自打拼,心里除了吕诗没有惦记过任何一个女人。只除了年晓泉这一段不期而遇的缘分。或许是因为她是自己一路看着成长起来的孩子,容绪每每在面对年晓泉时,心里总会生出一些格外的特殊感。
他起初以为那是男女之欢,心中苦恼了一阵,甚至升起了一股对于吕诗的愧疚之感。可等他百忙之中,去了一趟意大利,在那边见到吕诗有了家庭,开始全新的生活之后,他才明白,那不过是一个无谓的寄托,而在那一瞬间,他心中的那些矛盾情绪也似乎跟着放开了许多。
他开始学着不去逃避自己对于年晓泉的关注。他深知自己这一生无法奔腾畅快,即将孤独老去,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到底也还是为自己找到了伶仃的些许慰藉。他不需要得到年晓泉的任何回应,跟吕诗的感情,已经让他学会了长久的沉默与守候,所以在面对年晓泉的时候,容绪的温柔便总会显得格外宽容平和。
当天晚上,他接到年晓泉的电话,转身跟秘书说了一声,推掉晚上的会议,开车去了两人约好的茶馆。
容绪喜欢喝茶,这个习惯源自他早逝的亲生父母,年晓泉过去时常打趣他,觉得这样的习惯实在像个老人,可后来潜移默化的,她自己也喜欢上了这样忙中偷闲的生活方式。
如今,年佑跟着年晓泉进了茶馆的单间,见到已经等在里面的容绪,眼中闪过一丝晦暗,只是很快,那抹情绪就又消失不见。
他坐下来,对着容绪笑了笑,开口表达自己的崇仰之情,“容先生你好,我是晓泉的堂哥。之前在学校大礼堂里听过你的演讲,我一直特别的崇拜你。”
容绪或许是因为美院毕业,即便如今从了商,为人处世时,却还是带着艺术人难得的矜贵。此时他得到年佑这一番话,并没有显得惊讶,只是对着他笑了笑,见到门外走来的年晓泉,便连忙招手喊她坐下来,看见她手上一盘自己喜欢的莲子糕,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开口说到:“就你嘴馋,快坐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