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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析此时答应父母的相亲条件,已经被解放了出来。他得知年晓泉跟白宴的事,脸上表情一点儿也不显得惊讶,毕竟,就他这一段时间对于白宴的观察了解,这两人即便现在不睡,白宴有朝一日兽性大发,也不会放过她。
白宴这一个多月在北城住着,日子过得不算太平,过去那些狐朋狗友闻风而动,见他回来,纷纷呼朋唤友,打着电话让他来参加各种饭局。
白宴大多时候都会拒绝,只除了几个实在逃不开的,或是直接被人堵在了家门口的。
他过去在北城公子哥里,名头很是响亮。一来本人模样长得实在出挑,白家三代单传。二来,他平时也十分大方,出手阔绰,不拘小节,就算为人冷淡了些,但在不少人眼里,也能称得上一句矜贵。
去年,他在潭城呆了一年,据说在那边得了个心尖上的宝贝,这下回来,不少过去跟他有些交情的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白宴倒是也没让他们失望。不仅饭局上滴酒不沾,女色不染,就连过去玩的那些游戏花样,他也不掺合了,往那一站,眼神里隐约带着些鄙夷,仿佛他们这些家伙犹如蝼蚁一般。
北城的公子哥们,于是纷纷断定,白宴在潭城的这一年,如果不是中了邪,那就一定是被歪门邪道换了芯。毕竟他爹白玄宁一直就有些玄乎,出了车祸都能全须全尾的回来。想来他这个儿子也不简单,有样学样,让人十分捉摸不透。
年晓泉倒是不知道这些事,她此时只觉得有些无法面对白宴,第二天回了店里上班,甚至晚上还主动提出了要加班。
但老板觉得小姑娘模样长得太好看,说什么也不让她晚回去。
年晓泉于是没了办法,只能慢悠悠地踱着步子往家里走,打开门,看见沙发上的白宴,腿上摆着台笔记本电脑,像是在跟人说话,便脱下鞋,轻手轻脚地回了房,刚刚换下身上的衣服,穿好睡裙,眼睛一晃,身体又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白宴此时像是一朝开荤、三日离不得腥,一见到年晓泉就忍不住的要靠上来,仿佛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如果不能时时刻刻地贴在一起,他都不能好好呼吸似的,特别是那一双手,四处作乱,屡教不改,不是搭在年晓泉的腰间,就是往她的腿上蹭。
年晓泉被扰得实在有苦难言,见自己好好的洗着菜,白宴都能枪杆子骤立,她一时有如惊弓之鸟,赶紧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抬起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乱想伤身,纵欲伤肾,你不要仗着年轻就不知节制,不然以后,可不知道要几个六万八才能救回来。”
白宴看着眼前年晓泉故作严肃的脸,知道她心心念念着那几万块钱,一时低头轻笑出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她的手上,点头答好:“这里是十万,应该也能够我伤个几次了。”
当天晚上,年晓泉睡了个从未有过的好觉,梦里她不仅把老太太和年玥都接来了城里,还成了潭州师范的优秀女大学生,站在容绪的身边,身披一朵巨大的红花,被他拍着脑袋大声表扬。
第二天,白宴接到北城那边的消息,得连夜赶回去处理。临走前,他抱着年晓泉温存了一阵。他这两天顾及年晓泉第一次,没敢有什么不该有的念想。此时要离开了,把人抱在怀里,也只是咬着她的耳朵说了两句羞人的话。
年晓泉因此一整天上班都有些魂不守舍,像是原本苍白的人生染上了刺目的艳黄,往那一站,浑身上下都好似带着白宴留下来的触感。
两天之后,白宴从北城回来,同时也带来了潭州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和不学无术的顾析。他提着自己巨大的行李箱,打开碧湾小区的家门,对着屋里喊了两声年晓泉的名字,没有人回应。
他身后的顾析对于他和年晓泉的这个“家”表现得十分好奇,想着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能让白宴一个浪荡惯了的人,做完事就一个劲的想往家里赶,于是四处打看了一眼,觉得无甚特别,侧过头来,看轻声发问:“我说,你这家里怎么空荡荡的啊?”
白宴站在原地,一时皱起了眉头,拖鞋到年晓泉屋里转悠了一圈,许久之后,才拿出电话,打给那边的林莫之,面无表情地开口说了一句,“年晓泉跑了,叫人把她找出来。”
顾析听见白宴的话,一时愣在原地,向前迈了一步,张嘴表示惊讶:“跑了?什么意思?骗了你的身子翻脸不认人?”
说完他见白宴目光冷冷地看过来,便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发,小声嘀咕:“不过,她哪来的钱跑路,你不是说,她平时最节约不浪费的吗?”
白宴沉默一瞬,咬牙切齿地回答:“我离开之前给了她一张十万块钱的银行卡。”
顾析眼睛一时间睁得滚圆,表情无比错愕,而后一拍胳膊,很是笃定地下了结论,“好家伙,感情这还是有组织有纪律的骗财骗身呐!嗐,老白,这次咱才可亏大发啦!”
作者有话要说: 年师傅:人在江湖走,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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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傅娉婷当天晚上知道了这件事, 双手举过头顶,大声鼓掌,有如海狮拍腹, 动作滑稽而夸张, 嘴里一个劲地喊着:“该啊,真是活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