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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莫之站在原地,脸上虽然有些尴尬,但还是照着傅娉婷的话把名片放在了郑泽的手里,得到对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也没法开口解释,只能苦哈哈的笑两声,追着傅娉婷去了。
    傅娉婷跟林莫之上了五楼,寻着房牌号码往里走,刚刚转了个弯,便看见女医生从房里走出来,她于是赶紧小跑上前,轻声问到:“你就是林叔喊来的医生?”
    女医生是邵家的私人医生,听见傅娉婷的话,点头答“对”。
    傅娉婷于是把她拉到走廊边上,勾着脑袋问:“里面怎么样了,年姐姐她被下了什么药?”
    女医生清一清嗓子,老实回答:“年小姐中的是美国那边刚出的一种致幻剂,会造成人体心跳过度和血管扩张,同时,也有一些催情作用,国内这边是严令禁止的。”
    傅娉婷听见她的回答,手指往里一扣,“这药能解?”
    女医生看她一眼,摇了摇头,“应该能解,但其实没有那个必要。年小姐现在体内的酒精含量有些过高,如果在药物半衰期内冒然使用了其他化学药品,有可能会造成一些未知的不良后果。”
    傅娉婷于是闭上眼,咬牙切齿道:“那就让她这么难受着?”
    女医生抬头一看,脸上露出一些不解的表情,“白先生不是已经在里面了吗?这种事他一个做人男朋友的,还会坐视不管么。”
    白宴作为年晓泉的“同居男友”,当然不会对于年晓泉的“病情”坐视不管,但他也的确没想到自己眼中向来乖巧懂事的年晓泉喝醉了酒之后会是这样一副德行。
    白宴过去不是没有见过年晓泉醉酒的样子,只是那时的年晓泉听话得很,眼睛水哒哒的,跟一只任人揉搓的兔子似的,不像今天,也不知是不是药物的原因,整个人都闹腾得厉害。
    年晓泉此时已经抱着白宴,脑袋埋在他的胸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磨蹭了好一阵。
    她被白宴抱在怀里,四肢无法乱动,头晕脑胀,身上便觉有一些难受,脸上粉扑扑的,俏皮可爱,兴许是喜欢极了白宴身上丝丝缕缕柚木香的味道,嘴巴贴着他的衣服,鼻子往上皱起,像只闻着味儿的小奶猫似的,到处使劲嗅了一嗅。
    白宴被她的模样逗得一阵暗自发笑,见她歪着脑袋面露疑惑,便又使劲咳嗽着压制了下去。
    年晓泉见到他这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心中便觉不悦,一双邪恶的小手晃晃悠悠的,在两人面前挥了一挥,而后醉醺醺地摇头晃脑道:“哼哼,你这个男同志,脸瞧着禁欲,小屁屁却很翘嘛。”
    白宴一个平时打架都不会让人挨着自己尊贵后臀的家伙,此时就像是一只被摸了尾巴的老虎似的,身上肌肉猛地一僵,使劲清了清嗓子,一把抓住年晓泉仍在作乱的一双手,低头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年晓泉的鼻尖,深深呼出两口长气,尽力把声音放的平和:“你乖一些,好好躺着,等下起来喝杯水,等药物散了,我们就回家。”
    可年晓泉不想回家,她甚至不觉得自己需要喝水。
    她看着眼前白宴近在咫尺的脸,仿佛体内有一股渴望亲密的热切无处诉说。两人一个多月没有见,虽然时常通电话,但却到底不像现在这样,能够真真切切地抱在一起,胳膊挨着胳膊,脸贴着脸。
    年晓泉于是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突然不高兴起来,她扭动自己的胳膊,把被白宴抓住的右手抽出来,反手抓住,把他大大的手掌缓缓举到自己面前,对着他几根细长的手指,目光呆呆地看了一会儿,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一点一点的泛起了一片薄红,等白宴被她盯得有些受不住,往回收时,她才一声不吭地凑过去,毫无预兆地亲了亲他手指的顶端,听见白宴细微的抽气声,便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露出些许茫然的纯情,而后又继续笑着多亲了几分。
    白宴盯着年晓泉此时孩子一般玩闹的脸,他将自己的脑袋微微往上扬起,喉结上下抖动了几下,声音也开始带上了几分沙哑,“别…别闹。”
    年晓泉见白宴被自己逗得生气,一时终于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同时也像是体会到了他以前逗弄自己时的乐趣。
    她于是重新放开白宴的胳膊,举手抓住他有些粗硬的头发,把他扬起来的脑袋往下带了一带,伸出自己的食指,抵在白宴干净的额头上,顺着他高挺的鼻梁线条慢慢往下滑,直到他微微抿住的嘴唇,在那片淡色的微红上点了一点,然后,像是只偷着了鱼干的小猫,放入自己口中,眯着眼睛轻笑起来:“我们刚才在下面看了好多好多男人,唔,他们没有一个有你好看,没有一个比你腿长,也没有一个像你这样,老是凶巴巴的。”
    白宴听见年晓泉的话,目光低垂,他望着眼前年晓泉纯欲懵懂的脸,好似蒙着一层雾,睫毛细细抖动,闭上眼睛,低声说到:“那就不要看他们,我一直在,你只要看着我就好。”
    但年晓泉摇了摇脑袋,却表现得并不相信,“你就只是说说而已,你把我当个消遣的小玩意,连睡觉都不愿意跟我睡,还不让我看其他男人。”
    她这话说完,白宴抱着她的手臂微微一紧,脸上的无奈也越发浓重了许多,他叹着气,将下巴靠在她的脸颊旁,叹息一声:“我只是不想让你后悔,不想你以后想起来,认为自己的第一次只源于一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