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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适合这种拐弯抹角的商人式谈话,他的眼里露出迷茫的神色,但阎宗琅却没有再继续往深了说。
“另外再给你一个忠告。”阎宗琅说着勾起嘴角,轻声笑了笑,“出牌要看准时机。比如在不确定我会不会帮你的情况下,不要提前暴露你的底线。既然最后一幅画你可以提前画完,那么……给你三周时间如何?”
完败。
舒青末灰头土脸地走在人来人往的市中心街道上,只感觉自己在阎宗琅面前败得一塌糊涂。
他原本是来找阎宗琅帮忙,结果阎宗琅不仅没帮他,还把他好不容易争取到的一个月时间给缩短到了三周。这简直是身体力行地让他明白,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之前舒青末还觉得舒亦晨心机深,但现在看来,在阎宗琅面前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舒亦晨只能靠下三滥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阎宗琅只需要优雅从容地讲上一段话,就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舒亦晨的那叫心机,阎宗琅的这叫城府。
而舒青末呢?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股稚气。
说不受打击是不可能的。
但好在舒青末除了国画之外还有一个过人之处,那就是很能调整心态。
这还多亏了他小时候的那些遭遇,让他的生活中很难再出现难以承受的“大事”。绑架、断手、母亲发疯这些事他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是他扛不住的?
从市中心步行了几公里回家,舒青末已经彻底缓了过来。
他把他和阎宗琅的对话复盘了一遍,发现阎宗琅的话其实并不复杂,无非就是鼓励他利用自己的优势去谋取相应的利益,再以此为筹码去达到其他目的。
舒青末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但此时此刻他不由得开始认真思考,如果他真的去争家产会如何?
算了。
舒青末几乎是一秒放弃,他不擅长也不喜欢去做这样的事。
他去争家产唯一的理由就是帮助叶小萱,非要说的话,他觉得……不值得。
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杆秤。
舒青末仍旧把叶小萱看作朋友,但不值得就是不值得。他还没有圣人到这地步,为了帮助叶小萱,强迫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
看样子要白费阎宗琅的指点了。
舒青末无精打采地躺在沙发上发呆,以为这件事就要以这样的局面结束时,他意外地接到了舒亦晨打来的电话。
“听说你和叶小萱吵了一架。”
电话那头传来了舒亦晨吊儿郎当的声音,舒青末本就用脑过度,他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舒亦晨只能是从叶小萱口中得知这件事。
“有什么事吗?”舒青末清冷地问。
“学位证的事我帮她解决了,知会你一声。”
“哦。”
舒青末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舒亦晨不可能会突然发好心,所以只能是叶小萱自己跑去找舒亦晨认错求情。
就结果来看,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觉得那句话说得很有道理,”舒亦晨继续道,“有其母必有其子。”
舒青末闻言微微皱起眉头,平静的心里泛起波澜。
“你和你妈呢,说好听点叫做单纯,说难听点叫做天真。当初你妈带你回我们家,我看她是清宫戏看多了,还想母凭子贵,所以结果怎么着?这就叫恶有恶报。”
舒青末面无表情地举着手机,心里的涟漪逐渐变得波涛汹涌。他发现命运还真是爱捉弄人,就比如现在,明明他已经“算了”,偏偏舒亦晨还要撞到他的枪口上来。
“舒亦晨。”舒青末缓缓开口,语气里的温度降到了冰点,“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
“怎么,我说得不对——”
未等舒亦晨说完,舒青末便挂断了电话。
说到底,舒青末也不过是个二十二岁的大学生,没法做到吴云墨那样对任何事都心平气和。
单纯为了叶小萱去争夺家产的确有些不值,但为他自己就不一样了。
他翻出方婉柔的号码按下拨出键,对面很快响起了一个漫不经心的女声:“喂?”
“是我。”舒青末道,“我决定拿回遗产。”
“你怎么拿?”方婉柔的语气很平静,“别忘了你必须获得我的认可才行。”
“我就问一句,”舒青末道,“除了我以外,现在舒家还有人会裱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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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中立
答案当然是没有。
方婉柔压抑住心里的诧异,故作从容地问道:“你会?”
舒青末道:“会。”
方婉柔道:“我说的可不只是单单把画裱起来。”
装裱大致可分为两类,一类是装裱新画,把画心托于背纸上,衬边、安轴、上杆等,过程并不复杂;还有一类是修复旧画,这涉及到处理画心的折痕、剥落、破损、霉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