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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地看了他好几眼,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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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烫伤在第二天痊愈,只是还泛着不显眼的红,之后还是照旧,辛宛白天去咖啡馆上班,端咖啡、收银、擦玻璃,快到春节了,咖啡店二月五号关门,最后歇业那天宁哥给他们又结了次工资,还有一盒磨好的咖啡粉。
那天晚上宋珩接他,辛宛对此没有准备,看见车的时候愣了下,装作不经意地来回走了趟,借着微弱的灯光企图辨清车牌,直到宋珩放下车玻璃:“在看什么?”
“哎,”辛宛一下笑起来,“你怎么来接我了?”
宋珩:“想挤公交?”
“没啊,有车坐傻子才不坐呢,”辛宛抱着那盒咖啡跑到了副驾驶座,车里开着暖气,同外面冷冽的空气分离开,他朝宋珩晃了晃兜里的钱,“看!”
宋珩关上了车玻璃:“发工资了?”
“我们今晚去吃顿好的吧,我可以请你,”辛宛系上了安全带,眼睛明亮地看他,“总裁吃烧烤吗?上次吃过麻辣烫了,这次就不能吃了。”
宋珩侧目看他:“再叫总裁你就走回家。”
辛宛乖乖闭了嘴,但还是很想笑,开心全都写在了脸上,连手指的敲动都能听出情绪。晚上的确去吃了烧烤,烟熏火燎的地方,选的是包厢,所谓包厢也不过用花花绿绿的屏风遮挡起来,还是能闻到烟味,还是能听到猜拳大笑的声音。
“你是不是也没有来吃过烧烤?”辛宛用热水把碗筷都烫过一遍,“毕竟这么乱。”
宋珩说:“没来过。”
他在成年之前都活在家里的管教下,去参加各式的辅导班,去学乐器,学习语言,不会吃路边摊,也不会做过界的事情,少年时期唯一的叛逆是和男孩子谈恋爱,其余实在清汤寡水,没什么好说的。
“那我以后再带你吃别的吧,还有好多好吃的呢,”辛宛低着头,拿着蓝色圆珠笔画菜单上的勾号,“让你享受一下小市民的快乐。”
宋珩拿了抽纸,把筷子上的水擦干净:“还是你请客?”
辛宛的手顿住了,默默拿出钱数了数,可怜巴巴的:“那我们可能得少吃点了,可以吗?
宋珩笑了笑。
吃的烤串都是不辣的,没点啤酒,还有两碗清水面,算是热闹喧嚣里的特例。吃完烧烤又去海边绕了一圈,开着车窗,外面折射着灯光与月色的海浪在卷,辛宛吹着风,头次觉得冬天没有那么冷。
二月七号,宋珩离开西湾,去往几百里之外的地方。
机票上是这么标注时间的,辛宛看着摊在地上的地上的行李箱,想,怎么会这么快。只是离开几天,会尽快回来,这他也知道,但还是觉得难过,一句话也不想说,沉默地看着宋珩收叠衣服。
“保姆春节那天不过来,冰箱里有速冻,你自己煮着吃。”
辛宛点点头,低眼掐弄着手指上的软肉,那一小块肉都弄红了。
“如果有事给我打电话,”宋珩蹲下身,把衣服放到里面,拉上了拉链,窸窣的一声响,“和沈游打电话也可以,他比较近。”
辛宛问他:“什么事能打电话?”
那双眼执拗地看他,说:“想你的时候能打吗?”
“可以和我打,”宋珩说,“但不能和沈游。”
辛宛没忍住笑起来,眼睛也弯了起来,又开始不合时宜地羡慕,羡慕行李箱里的毛衣、牙杯、须后水、剃须刀、袜子。如果他是那些没有生命的物体,他也可以跟着宋珩离开,天天看着他。
“你几号回来啊?”
“还没定。”
“那你回来前一天给我打电话,”辛宛说,“我去接你。”
行李箱没有装很多东西,大多是日常用品,收拾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黑色的行李箱立在墙边的时候,辛宛还是觉得自己要哭了,矫情得要命,这种生离死别的神情让宋珩有些想笑,随意揉了揉他的头发:“又不是不回来。”
宋珩总是喜欢揉他头发,一种习惯性的动作,这总让辛宛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个小孩,或者小狗,像球球那样。他自作主张地抓住了宋珩的手,攥得很紧,嘴唇动了动,宋珩也没有说话,耐心地看着他,直到他出声:“我能亲你吗?”
宋珩垂眼看着他,辛宛生得很白,想哭的时候眼尾和鼻子总会红,好像受了欺负,下一秒就会流泪,脆弱总是招人疼的。攥着他的手心出了汗,辛宛不安而紧张地看他,听见他几不可闻地“嗯”了声,问:“会吗?”
不怎么会。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只能凭借着高中乏善可陈的记忆,和前两次接吻的回忆,身高不友好,他要稍微垫垫脚,宋珩偏又不肯低头,是故意的。
辛宛仰着头,睫毛都在颤,很轻地碰了碰他的嘴唇,短暂地停留,小心翼翼,柔和而珍重的神情看他,就是如此。
宋珩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会儿,低声问:“还亲吗?”
“宋珩,”辛宛答非所问,直直地看他,“我想好了。”
“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