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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他。但现在一切都乱套了,莫名其妙的表白和接吻,像不讲理的无赖。
等洗漱完,那种情绪上的溃散才算是平静下来。保姆恰好到时间来做饭,做了煎饺和小米粥。辛宛无事可做,坐在餐桌旁,忽然问:“阿姨,您来这儿多久了啊?”
“也就这几个月吧,”阿姨捏好了边,把十来个煎饺放进了平底锅上,“宋先生一回国,我这才来照顾他的起居。”
辛宛捏着手,吞吞吐吐地问:“那、那您有没有见其他人来过这儿啊?”
保姆没注意到他有些红的脸:“这个没有啊,宋先生都是一个人住的,他不喜欢家里乱糟糟的。”
“哦。”辛宛不懂自己在提心吊胆什么,又开始懊悔,觉得真是奇怪。
“其实一个人的话,还是住小房子比较好啊,大了怪悚人的,没个动静,也没点烟火气儿,”保姆和善地朝他笑,“不过小辛你来这儿就好啦,宋先生虽然没要求过,但我觉得人总不能那么独,你得多陪陪他,别老自己呆着。人嘛,多聊聊天好啊。”
做完饭保姆就离开了。辛宛发觉这个房子的确大得过分了,安静得过分,只剩他咀嚼的声音了。宋珩是怎么忍受的呢?
一天都心不在焉的,只在下午做了张试卷,没写出什么答案,却不小心在手上划了黑笔痕,怎么都弄不掉。刚想去卫生间洗掉,球球从墙边跑过来,它今天异常活跃,死死拦在他前面,甚至主动叼着狗绳巴巴看着他。
“想出去玩了啊,”辛宛半蹲下身体,给它系上了绳,狠狠揉了揉球球的头,“行吧。”
球球这才高兴起来,让他去洗手,乖乖地坐在门口,辛宛换了身衣服,戴了顶褐色针织帽,临走时看到了桌子上的mp3,他想了想,连着赠送的耳机一起塞进了兜里。
那个mp3买了后只听了一两次歌,电还是满的,只是耳机劣质了点,声音大些总会漏音。进了电梯间,辛宛戴了左只,随机播放到首粤语歌,辛宛听出是周慧敏的《最爱》,挺老的歌了。
女声轻婉地唱:“天空一片蔚蓝,清风添上浪漫。”
他低着头,拿着那只小小的mp3翻来覆去地找音量键,电梯到了一层,门缓缓打开,球球突然高声欢欣地叫了一嗓子,朝前猛地跑了下。
辛宛险些没拽住狗绳,眼帘中有双黑色的鞋,他迟钝地抬头看,掠过灰白色的毛衣,看到了宋珩的眼睛,那么近,咫尺距离。
心跳骤然停了一刹,继而剧烈地跳动起来,辛宛下意识攥紧了mp3,尖锐的边角让他恍如梦醒,同时也听清了女人如故事般的嗓音,清丽地在耳边唱着。
“在那遥远有意无意遇上。”
“共你初次邂逅谁没有遐想。”
作者有话说:
收拾了一天宿舍,好累,好想躺着当咸鱼不动弹
第38章
冬日里的风烈烈,吹得人皮肤发皴,但低温又把天空浸泡得透蓝,路边有融化的脏雪水。
辛宛跟在宋珩身侧,那只白色的耳机挂得不严实,周慧敏的歌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他犹豫了下,说:“我以为你会回来得很晚。”
“今天没什么事情,就提前回来了。”
宋珩右手揣在大衣兜里,手腕凸起的骨若隐若现,光线隐约晕开侧脸的线条。辛宛偷偷打量他,发觉他嘴唇有些干裂,或许是风吹的。
球球在户外就是撒丫子的,绕着宋珩一直转,辛宛险些扯不住它,宋珩伸出了手,“绳给我吧。”
“它太喜欢和你一块了,”辛宛咕哝了声,把绳圈递过去,接过时触碰到了手背,惹得轻微的战栗,“都不这么黏我。”
由宋珩牵着狗就好多了,只是手无处可放,有种不踏实感,辛宛捻着兜里的耳机线。漱月里的小区绿化很好,只是冬天里都枯尽了,路上有碎叶子。
“哥,你今早几点醒的?”辛宛问,“我醒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六点多吧,记不太清。”
“那么早?”辛宛有些错愕,“天还没亮吧。”
宋珩垂下眼,把绳圈的位置又缠紧了,轻“嗯”了声。
“你是……没睡好吗?”
宋珩岔开了话题,“在听什么?”
辛宛张了张嘴,忽然意识到他在不动声色地躲避那个话题,说话也要提防着不越过雷池。他解开了耳机线,宋珩比他个子高,要仰着头才能给他戴上,耳机里静默,辛宛说:“上首歌放完了,我切个歌。”
下首歌是卫兰的《验伤》。
辛宛扣紧了那个小mp3,地面昏薄的光踩在脚底,奶白色的耳机线悬在他们中间摇摇晃晃。这种分享歌曲的感觉很奇妙,听着同一首歌,连脚步落下的频率都相似,就像在那首歌的时间里,世界是他们所共有的。
“我好喜欢听粤语歌,”辛宛稍微提高了些音量,侧头看向宋珩,“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珩戴的耳机摇摇欲坠,他伸出手扶了下,“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