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拾。”
辛宛悻悻地收回手,又去找球球。至少在这个地方,他就只认识球球,大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球球似乎对狗窝相当满意,窝在里面不肯出来,敷衍地舔了舔辛宛的指尖。
孤苦伶仃的小白菜,哥也不理,狗也不爱。
辛宛自觉可怜兮兮,却也无计可施。宋珩简单和他说了客房里需要注意的地方,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客房和杂物室的阳台连着,最好不要去杂物室,里面灰尘多。”
“好,”辛宛乖乖应了,“哥你早点休息。”
浴室在客房里,一关上门,辛宛便自在起来了,如果不是怕隔音不好,他很想大喊大叫几声。浴室里的配置也看起来很贵,辛宛小心翼翼地赤脚踩上去,觉得新奇。
镜子也很大一面,白花花的,跟照妖镜似的,辛宛对着镜子扒眼咧嘴,很快把那点新奇消磨干净了。他不会用按摩浴缸,于是只是用花洒。
热气很快蒸腾起来了,镜子上蒙了层白生生的水雾,沐浴露很好闻,这个味道和宋珩身上的味道重叠起来,莫名让辛宛觉得亲切。
等到洗完,辛宛浑身湿漉漉站在镜子前,拿着毛巾擦身体,随手抹了把镜子棉,借着干净的镜面,他忽然看到左边锁骨下的小文身。
辛宛低头,手指摸上去,那里文了两个小字母——sh。
这个文身什么时候文的,他记不得了,生过一场“大病”,他似乎对于年份的概念也模糊起来。
在医院里时,辛宛经常看些娱乐新闻,他认不得那些明星,只记得she是很火的,于是觉得sh是she,没文“e”完兴许是他那时候没钱了,也可能是文身师没墨了。
没钱的可能性比较大。
辛宛知道自己丢了些许记忆,不然不会不记得自己还追过星,但只是偶尔才觉得那份缺失的存在——想来那份缺失的并不重要,否则他不会忘记。
随便擦了擦身体,刚放下毛巾,辛宛突然意识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他没有睡衣,也没有内裤。
?
倒时差是件很要命的事情,适应另一个地方的白昼黑夜更替,在白天困倦的时候强打精神,在夜晚清醒的时候拼命入睡。宋珩倒了两个星期的时差,养成了早睡的习惯。
他洗完澡,从浴室走出,刚换好睡衣,就听到了敲门声。
敲门声很轻,跟小猫抓一样,宋珩拉开门,看到了辛宛半湿的头发,小小的发旋儿,还是穿着那身衣服,宋珩意识到了:“啊,忘记给你拿睡衣了,来要睡衣的对吧?”
辛宛忙不迭地点头。
宋珩也刚来这儿没多久,衣物都是助理置办的,睡衣倒也的确有多余的,他随便拿了套藏青色的,“把标签剪了就行,是干净的。”
辛宛接过了睡衣,却没有离开。
“还有什么事情吗?”宋珩关了衣柜门。
辛宛羞于启齿,耳朵尖都红得厉害,等宋珩问了第二遍,他才狠了狠心,鼓起勇气,问道:“哥,你有没有内裤啊?”
宋珩下意识地看向辛宛的裤子。辛宛窘迫地用睡衣遮了下,声音几不可闻:“不好意思,空档来的。”
宋珩并不觉得这个有什么值得羞耻的,空档好歹也有层布料遮掩,他们却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大汗淋漓地做 爱,负距离——这比空档要暧昧。
不过辛宛的确容易害羞,脸皮薄。
他把一盒尚未开封的内裤递给辛宛,“拿去用吧。”
辛宛一连说了好几声“谢谢”,脸上的红仍没有褪消下去,好像手指都是泛红的,不难猜测手的温度。他接过了内裤,却没有立马走。
“还有什么事情吗?”宋珩问。
“就是,”辛宛问,“我好几天没去上学了,快中考了,我怕耽误课程。要不我明天回学校吧,去学校住宿——”
宋珩险些忘记这事情。14岁,还在念初三,他怎么凭空把四中里捏出一个学籍?编造了一个谎言,后续的缝补让宋珩有些头疼,他说:“现在已经中考完了,你成绩不都出来了吗?”
辛宛茫然地看着他,眼神清澈,半晌才说:“我不记得了。”求助般看他:“真的出成绩了吗?”
这个眼神让宋珩想到了那张相片,写满他名字和号码的床板,好像把希冀无理由地放在他身上了。宋珩说:“是的,出了。”
辛宛仍处在不可思议的心态里,提出要用他家电脑查一下,但一反问学号之类的信息,他却又不记得了,慌张显而易见,眼眶发红,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泪似的。
“这么紧张干什么?”宋珩忽然想揉揉他头发,却又拢住了手,“考得……挺好。”
“真的吗?”辛宛像只小狗,抓着那团衣服不放,又重复了遍,“但我不记得我考试了……”他忽的想到什么,急急开口:“那我分数够上六中了吗?”
宋珩愣了下。
六中分数很高,在市里高中排前列,教学资源也够优越,重本率尤其亮眼,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