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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舍不得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没有揭开伪装的庄景是一颗隐藏在薄纱后的明珠,现在则是正对着他放光的月亮。
皎洁夺目,光辉灿烂。海岛冰轮初转腾,他是庄景手中的一只兔子。
庄景被盯得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赶紧把茶喝完,放下杯子,开始往外赶客。
金竑长腿往前一伸不挪窝:“我们还没开始聊呢。”
庄景有点儿后悔,他怎么忘记载泓以前是耍无赖第一名呢。
他试图跟四哥讲道理:“四哥你看现在都快十点了,我还得洗澡,明天又有场大戏要拍。你先回去,明晚咱们再聊也一样。”
金竑不情不愿:“我后天就要回首都了。”
“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呢。”庄景温柔地说。
“那你没工作的时候,每天都要来我家吃饭。”金竑趁机提要求。
“那当然没问题了。”庄景求之不得呢。
金竑知道自己赖不下去,把半张脸都压在沙发靠背上,抱怨道:“要不是简项笛在这里浪费了时间,咱们还能多说点话。”
庄景笑着推他起来:“多大的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迁怒于人可不是您贝勒爷该有的风度。”
“什么贝勒爷,我早被宗室给除名了。”
金竑也不嫌丢脸,慢慢悠悠地站起来,说:“我倒有个主意,你一边洗澡,我在门这边跟你说话,这样两下都不耽搁。”
庄景脸蓦地红了,照着他腿来了一脚:“快滚,少在那不正经。”
金竑冤枉,他是真没想那么多。但庄景这么一说,脑海里自然有许多香艳画面了。庄景一边把他往门外推,他脑子里一边在播放这画面。等酒店房门在他面前“砰”的关上时,他也不得不去冲一个澡了。
第二天在原来搭得棚里补拍了几个镜头,就要出门拍外景了。
剧组包了一辆中巴车,主要演员和导演都坐这辆车。
简项笛在去工厂区的路上脸色就已经开始发白了,虽然改过剧本以后,他不需要在小黑屋里说什么台词,绑匪走后闭眼装晕就可以,但是一想到自己要在小黑屋里起码待上十分钟,他就恨不得真晕过去。
生理上的问题真的不是心理有多强大就可以解决的。
庄景坐在简项笛边上,给他递矿泉水,又告诉简项笛到时候什么都不用想,他和那几个演绑匪的演员会来引导整个节奏。
简项笛真的笑不出来,但还是冲庄景点点头,默默灌下了一大口水,庄景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形单影只坐在两人斜后方的金董事长脸色凝重,周边仿佛形成了一圈低气压,本来也没谁敢坐在他身边,现在周围显得更空旷了。
导演腹诽,金董明明有自己的专车,干嘛非要跟他们挤一辆中巴。
到了拍摄地点,看着站在片场散发冷空气的金竑,导演都开始有些忐忑了。好在后面他真的只是围观,并没有打算指挥或者发言,导演才舒了一口气,安心地去跟简项笛和庄景讲戏了。
庄景一进入工作状态,是不会关注到外界的环境的,他认真地和导演讨论了一会儿的走位问题,然后退到一边为他的戏份做准备。
这场戏是冬天拍夏天的场景,所有演员都要穿短袖。
那边开始拍绑匪绑简项笛的镜头,庄景也脱掉外套在工厂空地上跑圈、做组合运动,营造出他已经跑了很久,汗流浃背的样子。
金竑担心他着凉感冒,可是又不能上去递毛巾,因为他就是需要满头大汗。
王甜甜看着这块望夫石,在旁边弱弱地说:“金董您放心吧,大衣我都准备好了。”
其实金竑也是关心则乱,这一场动作戏演员要各种跑动,特别是庄景,要背着比他人还高的简项笛从工厂里冲出来,怎么可能会冷。
终于到了庄景的戏份,魏高飞收到了元洲在被抓前发给他的实时定位,一路狂奔来到了工厂区。
但是到了门外以后他就放缓了脚步,他要小心地潜入,还不能被看守的人发现。
这一部分庄景都完成的很好,躲开看守潜入小屋都是一镜到底完成的。
等进入了小黑屋,魏高飞第一眼就看到被绑在水管上,已经半昏迷过去的元洲。
他肤白如纸,闭着眼睛,似乎失去了生息。
庄景快步跑到他面前,小声而急促地叫他的名字:“元洲,元洲!”
可是元洲的眼睛只是费力地睁开了一瞬,看到是魏高飞,他的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定,彻底陷入了昏迷。
魏高飞没有办法,俯身去解他手上的绳子,可是这绳子绑的十分专业,要解开需要费一番功夫。
刚才去上厕所和抽烟的两个守卫已经慢悠悠地走回了岗位,安全出逃的机会越来越少,镜头在两个场景之间切换,气氛变得格外紧张起来。
终于魏高飞把元洲的绳子解开,元洲的身体倒下去。
魏高飞立刻抱住了他,然后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