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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好。”
行,他赢了。
庄景一屁股坐在柴犬的脑袋上,笑得温柔:“那我也却之不恭了。”
金竑站起来:“你看,这不结了吗?”动作敏捷的根本看不出腰背哪里不行了。
庄景有种被套路了的感觉。
安置完行李,两人便想和蒋小光交流熟悉一下。
蒋小光刚才一直背对着他们,低头写字,一句话都不说。庄景想,这这灯光也太昏暗了,长此以往孩子的眼睛要坏掉的,明天领了工资,要给他去买盏新台灯。
他走到蒋小光身边问:“这么暗你看得清楚吗?”
蒋小光的手一下捂住在写的东西,僵在原地,简直像只可怜的小老鼠。
他手里抓着只都写秃了的铅笔头,橡皮擦只有一粒花生米那么大还在勉强用,庄景想,新文具也得安排。
金竑拍拍蒋小光的肩膀,蒋小光单薄的肩膀猛地瑟缩了一下,引来庄景责怪的目光。
金竑的声音却放得很和缓:“今天晚了,明天我给你做好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蒋小光还是不说话,手却因为紧张往下移了几厘米,庄景看到了,他原来是在作业本上画画,两个尖尖的三角形加一道弧形,不知道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憋出两个字:“都行。”
庄景打圆场:“好啦,已经快十点了,我们别打扰小光写作业了。”
金竑和庄景也就离开了蒋小光的小天地,然而屋子很小,连把多余的椅子也没有,他们两相顾无言。
庄景低声问金竑:“这里只有楼下一个厕所吗?那洗澡怎么办?”
金竑早就查清楚了情况:“每个走道尽头都有水房和两个小隔间,可以在那里接热水擦身体,不然只能去街角的公共澡堂。”
“……啊,哦。”这居住条件简直比鼎成丰刚成立的时候还一言难尽。
蒋小光听到这话,倒主动起身,从床底拿出两个盆递给两个大哥哥。
这两个盆原来是鲜艳的红色和绿色,但因为年代久远,塑料已经发白,上面布满了划痕,划痕里还有可疑的污垢。
金竑想,要不今天还是忍一下,明天买个新盆再洗澡吧,庄景却面不改色的接了一个过来,笑道:“小光,你可以给我们带路吗?”
蒋小光点点头,又迟疑地看向金竑。金竑把盆接了过来,朝他点点头,蒋小光立刻低下脑袋。
他从抽屉里拿出手电筒,等两位哥哥收拾好后,带他们穿过走廊来到水房,低声说:“我先回去写作业了。”
庄景拍拍他的手臂:“好孩子,谢谢你。我们手机有电筒,等会自己回去就行。”
蒋小光匆匆点头,立刻转身走了。
水房很陈旧,瓷砖泛黄,五根铁管引着水汇入一个狭长的水槽,夏天的时候,有人直接就在这里洗头冲凉。
但现在是十一月,培泠在长江南岸,气候已经很寒冷。庄景把水龙头打到最左,出来的也只是温水,放在盆里不出两分钟就会凉透。
两人沉默着把盆子各自清洗一番,又走进相邻的隔间。
进门前,庄景瞥到了搭在金竑盆子上的白毛巾,总觉得这条毛巾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不管了,赶紧脱衣服吧。
庄景的皮肤娇嫩又敏感,一接触冷空气就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毛巾擦过的地方留下水珠,被风一吹就更凉了。他匆匆擦拭了一遍,再把水盆里的余水自肩膀淋下,就赶紧擦干身体,把居家服套上。
隔壁也传来哗啦水声,因为金竑很高,还可以看见他的头顶,他的手抚了一下头发,手上还带着那串不离身的佛珠。
“为什么他要一直带着这串佛珠呢?”庄景不禁好奇起来,总不能是为了盘手串吧?这类玩意儿新时代的年轻人不是早就不喜欢了吗。
金竑那边的水声消失,庄景也赶紧推开门出去,正好金竑走出来,他头发稍微沾了些水,穿一件黑色的两截式睡衣,看起来和这间泛黄漏风的破屋子格格不入。
佛珠上沾了些水珠,他低下头认真细致地用一块软布把水珠擦干净。
擦完布,金竑抬起头,正巧撞上庄景来不及收回的目光。他走过来,伸出手,一双深邃的眼睛映着水房昏黄的灯,让庄景不自觉地后退,警惕地问:“干嘛?”
金竑指着他脖子说:“这儿沾了毛巾上的线。”
“哦,是吗。”庄景松了口气,在修长的脖颈上摸了一把,找到了那线头,食指弯曲,轻巧地把它摘掉了。
这手势像《拾玉镯》里孙玉姣绣花。当年庄景在台上十指纤纤,柔荑朱唇上一点,濡湿了线头穿针,将一根看不见的线织出少女的千娇百媚。庄景演这出戏的时候还很小,为了练那神态,不知吃了多少苦,等练成了,美却不自知,不知道勾了多少人心。
金竑还站在那看他,庄景手在他眼前晃晃:“想什么呢,再不走要冻僵了。”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