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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母焦急问道,“小引你认识?”
时引摇摇头:“这事一时半会跟你们说不清楚,爸,律师呢?先向警察问问情况。”
“已经通知知连的律师了,他马上就过来。”时父说。
如果时引没猜错的话,这桩命案的死者就是去年在《家兄》见面会上声称自己是梁梓兴父亲、还割伤了喻惟江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死于去年除夕之夜,从医院顶楼坠落身亡。
这件事牵扯到梁梓兴,而梁梓兴又与时知连有着千丝万缕的微妙关系,时引不便跟父母多说什么。
五分钟后,时知连的私人律师赶到公安局,碍于时引父亲的身份地位,刑侦大队的教导员亲自前来接待。
时引的父母随教导员去了公安局内部的小会议室。
时引转头对喻惟江说:“你先回去吧,明天不是还要赶飞机吗。”
时引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喻惟江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认识那个死者?”
时引看了他一眼,“那个人,你也认识。”
喻惟江面露疑惑。
“你还记得去年《家兄》的见面会上,有个男的拿刀伤人,你为梁梓兴挡了一刀吗?”
喻惟江回忆片刻,有些诧异:“死的是他?”
时引点了点头,把喻惟江拉到一边,稍微远离他爸妈。
“他是去年除夕夜坠楼死掉的,就在他住院的医院顶楼,那天是除夕,我印象很深。”时引小声说,“但是这件事当时网上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是在学校的QQ群里看到的,那个医院在我们学校附近。”
喻惟江沉默了会,忽然说:“当时他在见面会上拿刀伤人的事,网上也没有任何消息。”
“对。”时引点头道,眉心微蹙。
喻惟江看着他,“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说。”
时引看向他,表情纠结。
喻惟江猜到了一些:“消息被封锁,是不是跟时知连有关。”
时引还是缄默不语,他不说话,喻惟江就继续猜了:“时知连跟梁梓兴有关系。”
他说得很委婉,都问到这个份上了,时引也不想再瞒:“我小叔是梁梓兴的金主,”他顿了一下,“之前是的,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
喻惟江心想,大概率可能不是了。
时引表现得很忧虑,如果时知连是清白的,就算被卷入此案,顶多接受几天调查,不会蒙受实质性的损失,不必太过担心。时引这般反应,只会是一个原因。
“你不相信时知连。”喻惟江说。
时引没吭声,就那么犹疑不定地看着他。
“你觉得人是他杀的?”
“我不知道……”时引拧着眉。
时引了解时知连的可怕之处,并不是不信任他,只是单纯觉得以他的性格,如果有人触怒了他,这种事他不是干不出来。
如不然,警方说的新证据又是从何而来。
时知连对时引不赖,是个称职的好叔叔,虽然有时候嘴毒了一些,但是他对时引的好,和他对其他人的冷血,是共存的。
“时知连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喻惟江按住时引的肩膀,轻轻揉了一下,“这种百害而无一利的事,你觉得他会去做吗。”
刑侦大队审讯室里,时知连身着挺括的全套西装,随意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又冷漠。
两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开会。
负责审时知连的是刑侦大队的副队长,不比那位刺头儿正队长,作风比较世故圆滑,审人也是看人下菜碟。副队都对时知连如此客气,其他刑警自不必说,搜身只走了个过场,也没有给时知连拷手铐。
时知连口袋里装着烟,他摸了一下,抽出一根烟,意欲点燃。
副队长笑着说:“时先生还是不要坏了规矩。”
时知连手指夹着烟顿了一下,指关节一弯,将烟丢在了他面前。
“时知连,2020年除夕夜那一晚你在什么地方,在做什么?”
“在我侄子家吃年夜饭。”
“六点之前呢,你在什么地方?”
时知连看了他一眼。
“你当天是否去过北城附属医院?”
“去过。”
“几点?”
“谁记得。”时知连隐隐有些不耐烦。
“你认识这个人吗?”副队拿出了一张照片,举到时知连面前。
时知连淡然地扫了一眼:“认识。”
副队反反复复问了好多问题,告知时知连,有人指控他故意杀人,并给警方提供了一些证据。所谓的证据是一段视频,拍到了时知连于2020年除夕夜当日下午五点三十分出现在北城附属医院的顶楼,时间点正是死者梁建伟的死亡时间。
“我建议你们可以传唤一下提供视频的人。”时知连漫不经心地给出意见,盯着副队的眼睛微微笑了一下,“说不定他跟我是共犯呢。”
副队脸色不太好看。
时知连不再装腔作态,脸彻底冷了下来。
用这么个视频就想指控他杀人,真是低能又不知死活。时知连略微低头,视线停留在桌面的某一处,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时知连否认杀人,与此同时,律师和时引的父母正在跟教导员交涉。
“现在刑警还在审讯中,律师也不便打扰。”教导员说。
时父问:“我们可以取保候审吗?”
“现在还不可以。时先生,我劝你们呢,今天还是先回去,反正今晚这审讯工作肯定是结束不了,你弟弟最快也要明天才能放出来,我们民警要做笔录做材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