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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母来机场接机,看到时引吓了一跳。
时引的脸色十分难看,没什么精神,走路的姿势也有些奇怪,步伐虚浮。
“怎么回事?”时母摸了摸时引的额头,“生病了?”
司机接过时引手里的行李箱和花束,时引将花束往怀里揣,哑着嗓子说:“这个我自己拿吧。”
时母一惊:“你嗓子怎么了?”
“没事儿。”时引笑了笑,“这不是今天就要回来了吗,太兴奋了,晚上没睡好,熬了个通宵。”
家里客厅堆了好些东西,在角落里齐齐整整地放着。时引看了一眼,问:“那些是什么?”
时母将时引的行李箱推给保姆,说:“都是你的生日礼物呀,从别的地方寄过来的。”
时引走过去扫了几眼,寄件者的名字有眼熟的,也有不眼熟的,应该是学校里的同学,有些可能还是初高中的同学。
时引将花束拆开,找了花瓶将花插上,然后上了楼。
时引回房间睡了一觉,睡梦中仿佛还被喻惟江压在身下,昨晚那种炽热的压迫感一直没有消失。
“时引,你还要我多慢。”
“时引,你到底想明白没有。”
“时引,你小声一点。”
时引睁开了眼睛,身体还带着余热,胸口浮出了一层汗,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胸膛上。
他翻身看了眼枕边的手机。
到家后四个小时,时引终于将手机开机。屏幕上弹出了很多电话和短消息,其中有喻惟江的,喻惟江在上午十点整给他打了一通电话,但那时时引已经关机了。
时引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只是那地方还有些痛,腿根发酸。他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想好要对喻惟江说什么,所以没有回电话。
时引吃完晚饭去理发店剪头发,理发师问他想剪个怎样的发型。八月底的天气还是很炎热,时引想了想,说:“寸头吧。”
理发师给时引理了一个最简单的板寸,额前和耳侧没了头发的遮挡,时引觉得凉爽很多。
他近来瘦了,脸颊微微凹陷,看上去有些营养不良。
拍戏的时候,张捷要的就是他这种“营养不良”的效果,但是昨天晚上,他依稀记得喻惟江一边掐着他的腰撞他,一边说他有点太瘦了。
时引望着镜子里的人,用拇指蹭了蹭瘦削的下巴。
手机铃声骤然间响了起来,八点三十二分,喻惟江打来了今天第二通电话。
时引走出理发店,在完整的铃声响过一遍后,犹豫地接通了电话。
“喂……?”
“上午怎么不接我电话?”喻惟江的语气很平淡,时引分辨不出他有没有生气。
“我……关机了。”
时引的嗓音沙哑,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声音传过来:“是不是不舒服?”
时引没有立刻回答,喻惟江又问:“是不是弄疼你了?我看网上说第一次可能会发炎,要上药……”
时引脸热,忙打断他:“我没事。”
喻惟江噤了声,时引略显担忧地问:“你旁边没人吧?”
“没有。”喻惟江刚收工,现在在房车里,“安全到家了吗?”
时引嗯了一声。
“你应该跟我说一声,也不应该不接我的电话。”
时引无言可辩,只能说:“对不起。”
“需要去医院吗?”喻惟江还在担心时引的身体状况。
时引走在回家的路上,脸上的红晕消不下去,“不需要的。”
喻惟江帮他弄得很干净,他除了腰疼腿酸,内里没有一点不适。
“你的嗓子很哑。”喻惟江说。
喻惟江像是有意勾起昨晚的回忆似的,嗓子哑自然是因为昨天叫得狠了。
时引的负罪感越发重了,“不知廉耻”这四个字压在他身上,压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喻惟江却用一种十分自然的、类似于男朋友的口吻对时引说:“我还有一个多月才会回来,到时候去找你。”
时引迟疑地问:“找我……干什么?”
喻惟江沉默了两秒,问:“我不能找男朋友吗?”
时引顿在了原地,心慌意乱地握紧了手机,心跳得很快,平时口齿挺伶俐的一个人,这会却变得笨嘴拙舌:“你,你不要胡说了。”
时引以前挺会讨喻惟江开心的,进组后此项技能就退化了,时常说一些让喻惟江不高兴的话。
“你什么意思?”喻惟江不太高兴地问。
“我昨天喝多了……”时引的声音越来越小,身后传来小孩稚嫩而清脆的笑声,时引被打闹着经过的孩子撞了一下,孩子的笑声似乎感染了他,他看向逐渐跑远的活泼身影,并不愿意承认此刻的自己其实跟他们一样开心。
喻惟江那种类似于男朋友一样的口吻让他开心,喻惟江单方面对他们关系的认定也让他开心。
连床都上了,时引不做当了婊子又立牌坊这种事。
逃避、退缩的话堵在喉咙里,时引用那种很没信心又不太确定的语气问:“……我能跟你在一起吗?”
这句话像在问他自己似的。
喻惟江反问:“那你想怎么样呢,当我的炮友吗。”
话题又扯到了昨晚的酒后乱性,时引颜面尽失,红着脸叫他的名字:“喻惟江……”
“你能不能别说这种话。”
喻惟江发觉时引骨子里好像很传统,不太经得起逗。他起了坏心,变本加厉:“我这个炮友让你还算满意吗。”
时引瞪大了眼睛,觉得喻惟江疯了。他急于否认自己把喻惟江当作那种一夜情的泄欲对象,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