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2
亮起,柔和地照亮了老人与犬的前路。
时引的头像是一只猫,未来他们可以养一只猫咪,喻惟江更喜欢狗,所以还要再养一只狗,大狗,要像对面那只德牧一样英俊威武。
喻惟江等顾昀清停下,才温和地开口:“我今天是来跟你取消婚约的。”
顾昀清怔了两秒,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我们的结合,可以给喻家和顾家带来不可估量的效益,对双方都有好处,是双赢的选择。”
确实是双赢的选择。
喻惟江十五岁出国,在英国念完了高中,后又在父母的要求下,选择了荷兰的大学,进了名校的商院。他辗转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度,重新适应不同的生活和语言,机械地完成学业任务,后来顺势考了研,等待下一步父母对他的安排。
他的父母只有他一个孩子,他没有选择,也没有朱停遇那种洒脱的品质。
与顾昀清的婚约,是在喻惟江还在国外念书的时候就定下来的。喻惟江没喜欢过什么人,在父母单方面通知他要与顾昀清签订婚约的时候,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喻惟江的父母就是商业联姻,没有感情,但也不算相敬如宾。
喻惟江从小到大的经历告诉了他一个事实:没有感情也可以生活在一起。
所以他可以习惯这种婚姻模式。
在遇到时引之前,喻惟江确实想过跟顾昀清结婚、生子,结合成一个体面的家庭。
这是他人生的必经之路,没有顾昀清,也会有其他的女人。
“我知道。”喻惟江看着顾昀清,“但我不想跟你结婚。”
顾昀清搭在桌上的手收到了桌底下,轻轻抓着裙子,她的脸上没了笑意,但神情还算平静:“那是想跟刚才给你打电话的人结婚?”
“或许吧,如果他愿意的话。”
“你父亲会同意吗?”
喻惟江觉得顾昀清干涉得太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道:“取消婚约这件事,我会跟我父亲说明,今天耽误你的时间了,抱歉。”
顾昀清的手从桌底下抽了出来,重新交叠着搭在了桌子上,她笑了笑:“不会。”
离开剧组前的最后一天,时引喝多了。
刑骁拦不住,张捷懒得拦,说小孩终于脱离苦海,可不得多喝点,一醉了千愁。
时引在餐桌上,借着酒意对张捷进行了一番控诉,把平时不敢说的话都说尽了,逗得张捷不怒反笑。
喻惟江没有赶在杀青饭结束之前回来,时引喝得迷迷瞪瞪,被刑骁送回了酒店。
两人在电梯里分手,刑骁执意要把时引送到房间,时引大着舌头拒绝:“不用,就那么点路。”他站在电梯门口顿了顿,忽然转过身来,皱着眉问刑骁:“喻惟江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他的语气不是很好,不知道在气什么,刑骁哄他:“我一会给他打电话,祖宗快回去休息吧。”
时引在过道里遇到了薛盛。
“时引?”薛盛见他身体打晃,过来扶了他一把,“你喝酒了?”
薛盛连声音都很像喻惟江,时引转头看了他一眼。
眉眼、鼻梁,都有点像,如果是喻惟江,现在看到时引这副模样,眉毛应该是轻轻皱着的。
喻惟江看身边人的时候,视线总是微微垂落的,眼眸转动的幅度不大,眨眼的速度比较缓慢。
薛盛看人也这个样子。
时引心生烦躁,挡开薛盛的手:“能不能别学他了,做自己不好吗。”
薛盛一愣。
时引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薛盛担心他,跟在他身后。
两人在房间门口站住脚,时引把房卡按在门把上,听得“嘀”的一声响,他在门口站了一会,转过身,对薛盛说:“对不起。”
薛盛脾气很好:“没关系。”
时引眼睛忽然发酸,后背靠在了门上。
薛盛跟喻惟江长得像,但是性格完全不像,薛盛是暖的,喻惟江是冷的。薛盛比喻惟江年轻很多,眼里有稚气,没有喻惟江那样一双、深情又淡漠的眼睛。
“你要紧吗?”薛盛担心地问道。
时引摇摇头。
电梯“叮”的开门声不远不近地响了起来,薛盛抬头看了一眼,看到喻惟江走出电梯,正往这边走来,手里拿了一束小小的淡黄色的花束。
喻惟江走近了,时引才缓慢地抬起了头,他周身蒙上了浓重的酒气,喻惟江微微皱了皱眉。
“他喝了挺多的。”薛盛说,“不知道怎么了。”
喻惟江嗯了一声,对他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薛盛走了,时引有气无力地倚靠在门上,垂着脑袋。他的脖子和脸蛋都很红,鬓角的头发散乱地别在耳后。
喻惟江抚了抚他耳边的头发。
时引偏头躲了一下。
“你再躲,我下回都不会再碰你了。”喻惟江用平静的语气说出了冷漠的话。
时引很明显抖了一下,抬眸看他,眼睫有些湿润。
喻惟江把手里的花束递给他,语气变软了:“恭喜杀青。”
时引低头盯着他手中那捧淡黄色的花束,迟迟没有说话。
“怎么喝了这么多。”喻惟江拿着花,忍不住靠近时引,“全是酒味。”
他挨得很近,鲜花夹在他与时引的中间,飘散着淡淡的香气。
时引喝醉酒的样子有点可怜,睫毛是湿的,不知道是不是哭过。
“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喻惟江把他抵在门上,“之前问你是不是不开心,也不说话,你有没有觉得你对我很不礼貌。”
“是不是不开心?”喻惟江再一次问